原来如此,在这扇门的另一端,连接着通往天国的极乐世界啊。
但所谓的“极乐世界”完全就是字面意思,只要进去了肯定有性命危险,运气好上西天运气不好下地狱——没错,都是要跪的节奏。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而现在,我这肯定不是磨练一番再去担当大任的节奏,在这种时候,应该引用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所说的那句话:“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所以,就这样亢奋的毫无考虑的贸然进去,肯定是不行的。
在这里,要进入“进入女生(们)正在使用的浴室的正确方法”之探讨论述模式。
在探讨如何进入浴室之前,我们需要先明确,在浴室里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
虽然梵说了女生们在浴室里,但她其实并没有用到“洗澡”“泡澡”的字样。
让我们一起来回想一下:
——“苍莲大小姐找您,有要事相谈。”
——“做什么?当然是开门了,崇宗同学。”
——“是的,苍莲大小姐,上杉唯同学正在使用浴室,然后我也正准备进去服侍她们。”
是的,虽然这么说有些强词夺理,但确实没有证据能够表明她们是在洗澡、泡澡。
莫非其实是都穿着泳装在里面等我?
虽然这样也不错,但我还是觉得只用浴巾裹住身体更有诚意。
“这样吧,你先进去打一下招呼,等你们准备好了喊一声,我再进去。”
安全起见,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走了一步缓兵之计。
梵同意了我的要求,先行进入了浴室。
在这里,有一点需要补充说明一下。
日式的家庭浴室,通常是两层式结构。开门进去后并非直接是洗浴间,而是洗衣间,放着洗漱台、化妆台、洗衣机等东西,然后再进去才是放有浴缸、莲蓬头等洗浴工具的洗浴间。
我现在所站着的地方,在洗衣间门外。
静静的等待着那一声,“准备好了”。
然而,在梵进去之后,我突然间就想明白了,茅塞顿开了。
我们从各种文学作品、影视作品中,或多或少的,总能看到我现在所处的这种问题,如果要给这种情形起个名字,我觉得叫做“浴室困境”或许不错。
为什么还没进去,就要称作“困境”呢?
原因很简单,既然已经站在这里,我已经很难轻易的离开了。
门并没有上锁,只要在她们允许后,推开门进去,就是青春期的少年们所渴望的“大人”的世界。
而困难之处在于,我进去之后所要承担的风险。
别小看这小小的浴室,此刻正是利益与风险并存的困境。
只有做好了承担风险的觉悟,才敢于去拉开那扇门,去成为真正的勇(变)士(态)!
作为一个男人,我要有两种自信:
第一种自信叫做“独自面对浴室里三位女生的余裕”,第二种是当见到他人陷入这种困境需要帮助时,挺身而出的自信,名为“放开那些女生然我来”。
此刻,已经具备了这两种自信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将手放在了门把上,随时都能上(看)战(福)场(利)。
等等,等一下,我似乎遗漏了一个问题。
当人被眼前利益所吸引时,总是容易变得狭隘啊。
在进到洗衣间,在进入洗浴间之前,我是应该整齐的穿着衣服进去呢,还是把衣服都脱了只裹着浴巾进去?
这是一个礼节性的问题。
就如同去公共澡堂泡澡,大家都脱光光的在里面,然后你自己一个人衣着整齐的跑到里面去参观,显然不合适。
要是不巧遇到有道上混的兄弟在里面,衣着整齐的你不但性命有危险,连贞操都可能带不进坟墓里,简直令人发指,是吧。
所以,看起来我似乎应该脱光了进去比较合适。
但马克思主义告诉我们,要辩证的看待问题,要结合实际去讨论问题。
我要进去的并非是挤满了汉(兄)子(贵)的男澡堂,而是妙龄少女们所在的自宅浴室,最多也就是丢点东西过来,不会有性命和贞操上的危险。
其次,由于现代男女地位还未完全平等,以及文化上也还有诸多问题,导致一个大家司空见惯,但又极其不平等现象。
女性脱光了大家喜闻乐见,称作福利,男性脱光了都说瞎了狗眼,管叫做性骚扰。
所以,我脱光了进去是不行的。
但是,穿得整整齐齐进去又显得不够互信,不够有诚意。
于是乎,我最终得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我脱去所有的衣物,然后用一条浴巾将自己肚脐以下膝盖以上的部分给包裹起来。
若要说我没穿衣服图谋不轨,但我已经将十八禁的部位给遮了起来;若要说我遮遮掩掩没有诚意,但我打着赤膊也算是坦诚相见了。
正所谓,进可攻,退可守,简直完美!
就在此时,那一声“崇宗同学,我们已经准备妥当了,请进来吧。”恰到好处的来了。
“好的,我这就进去。”
一切就绪的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屏息拉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哦不,是上杉家浴室的门。
然后,当映入眼帘的影像转化为信息经大脑处理被我理解后,我此时此刻的心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才好。
举例来说,就如同攒钱攒了大半年,网购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万分期待的等了几天终于是收到快递,看到箱子,完好无损,而且包装得十分精良漂亮,怀着用几万字来形容都不为过的兴奋心情打开盒子,取出躺在里面的笔记本电脑,却发现,这笔记本电脑只是纸做的模型……
请不要着急,我明白,即使是这样详细的例子,也很难让人感同身受。
所以接下来是对我所见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