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护有希,崇宗没有让她也进入房间,而是把门虚掩着,让有希在房间外也能清楚的听到里面的对话。
有希就在门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记本和笔,专心听房间里的对话。
崇宗交代给有希的任务为,专心听房间里一个女人所说的话,并记录下她每一句话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至于真假的判断,则完全交由有希的感觉来定夺。
也就是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
听起来确实是很玄,没有任何依据,一点都不科学。
但崇宗却想拿这个来赌一赌。
一直以来的人生经验告诉崇宗,相信有希,比他自己去挖空脑袋判断,反而来的更可靠。
反正他自己是已经失败过了。
进到房间后,崇宗眼之所见,与考试前造访时的印象没有太大差别。
唯一的差别在于那女人的气色,比之前要好了一些,似乎是已经适应了这被监禁的生活。
在崇宗与速水进去时,那女人是醒着的,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蹲在椅子边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只是脖子上、脚上,都有锁链跟椅子锁在椅子上。
崇宗很想问速水,这样没问题吗,她不会弄出噪音把别人吸引过来?
但碍着这女人也在场,不好问出口。
而速水似乎领会了崇宗的想法,只是自信的笑着跟崇宗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不要紧的。
那女人没有在意走进来的崇宗与速水,只是把头埋在腿上。
“喂,起来,有事要问你。”
速水走到边上,踢了她一脚,踢在她屁股上,力度不重,但也算不上轻,崇宗在边上看着,想要制止却又忍住了。
女人被速水踢了一脚后,微微抬起了头看了速水一眼,定格在这个动作。
“能回答问题吗?”
速水提高了音量,一方面是为了让门外的有希听到,另一方面,也是给这女人施加压力。
“……”
女人沉默的点点头,目光眼神闪烁着。
“能开口说话吗?”
速水接着问。
“……嗯。”
女人回答得很小声。
速水没有二话,走上前又是一脚,力度比刚才大了一些,女人没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大声点。”
速水命令到。
“……是。”
女人声音的音量明显增大了许多。
这个音量的话,门外的有希也是能听清楚的。
速水回过头朝崇宗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提问了。
崇宗却有些恍惚,他握紧了拳头,手心出汗,他有些迷茫,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但他强迫自己回想起这女人试图刺杀水素未遂的事情,一下子就平静了许多。
人的忘性真是可怕,仅仅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就已经将当时的疼痛忘得彻彻底底。
只因自己眼前这女人收到了一点点伤害,心里那虚伪的善良就开始蠢蠢欲动
崇宗走到女人边上,把手里的水塞到了她手里。
“喝吧,然后坐到椅子上,有事情要问你。”
女人愣愣的看了崇宗几眼,然后似乎是才回想起来自己和崇宗见过。
默默的爬到椅子上,喝着水。
在此期间,崇宗拉着速水出了房间,并朝有希打了一个等一下的手势。
角落里,崇宗跟速水确认审问方案。
“如果对方不怕痛、不怕死,也不要紧,是个人,总有软肋,对自己不在乎的人,那也有老婆啊孩子啊父母什么的,总有他放不下的东西。”
“利诱的话也简单,投其所好就可以。”
“这就是我刚才的意思,至于要怎么做,你自己判断,毕竟你妹妹也在边上,说话要有分寸。”
这些可怕的话语,速水说的很平淡,甚至是冷淡,与他刚才踢那女人时的不以为意如出一辙。
“嗯,我会按这个思路去问,你的经验丰富,也多一起看看。”
对于速水的改观,崇宗没有说出口,眼下审问最为重要。
两人回到房间里,那女人已经坐好,令崇宗意外的是,水已经喝掉了大半瓶,看来她确实是渴了。
“我现在开始提问,你要大声回答。”
崇宗的眼神冷漠了下来。
“你的驾驶证上写着,你的名字叫,荒木夕琴,是真的,还是假的?”
审问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