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崇宗来说,拷问荒木夕琴的目的很明确。
那就是弄清楚她行刺水素的目的。
说来可笑,行刺的直接目的是杀人,而杀人却往往不是最终目的。
这也从旁显得人命是那么的廉价。
崇宗拷问荒木夕琴的目的,是透过荒木夕琴,获取白亚心犯罪的证据。
人命始终是个中介,无论承认与否,大家都在不知不觉的这样做。
稍做休息后,崇宗再次开始了对荒木夕琴的审问。
或者说,现在用谈判更为合适。
崇宗正视着荒木夕琴,而荒木夕琴,也毫不心虚的正视着崇宗。
“第一、放你离开这里。”
“第二、不能向任何人以任何形式透露你在这里说过做过的任何事。”
“这两个条件,我们都接受。”
“相对的,你要帮我们找到白亚心犯罪的证据。”
崇宗盯着荒木夕琴的眼睛说。
空气静止了一会儿,仿佛连同屋里的每一个分子都在一起理解崇宗所说的话。
片刻后,荒木夕琴才有了反应。
“帮你们找到白亚心犯罪的证据?”
荒木夕琴饶有兴致的品味着崇宗的这句话。
“找到了你们要做什么?”
没有回答崇宗的问题,荒木夕琴反问,话音尾音上翘,满满带着期待与挑逗。
“找到了之后……”
崇宗本是要回答说控告白亚心,让他受到法律的制裁,但说到一半,想起自己面对的不是朋友、亲人,而是荒木夕琴,随即改口说。
“找到了之后,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崇宗刻意说得很冰冷,以增加压迫感,但荒木夕琴听了,还是忍俊不禁的笑了。
“是吗,和我无关,那我就不过问了。”
“帮你们找证据,没问题啊,不过你看我现在全身上下就一件衣服,而且还不是我自己的,怎么帮你们找证据?”
“放我出去,我帮你们把证据拿来。”
一连串的发言,潜伏着荒木夕琴的计谋。
但崇宗先前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不,现在不能放你自由。”
是的,控制住荒木夕琴是原则,也是交涉的底线,唯有这点绝不能让步。
“那,让我出去帮你们一起找吧。”
对崇宗的拒绝,荒木夕琴没有意外,转而开始讨价还价。
而崇宗,也坚守着自己的底线。
“不行,你不能出去。”
“你提供信息给我们,我们自己去找证据。”
“目的达成后,我们就放你出去。”
荒木夕琴嘴角上移,露出嘲讽的笑容,说,“就凭你们,怎么去找?”
崇宗寸步不让,哪怕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表面上仍不为所动。
“不劳您费心,我们自己会想办法。”
“我不認為你们有这个能力去……”
“有,还是没有,我说了算。”
意识到这样你来我往的口舌之争不会有结果,崇宗逼近了荒木夕琴。
“现在不是在协商,我就是我最后的提案,没有再讨论的空间了。”
“荒木夕琴,这就是我们给你最后的选择了。”
“你是接受,还是拒绝?”
荒木思考了一下,然后狡黠一笑。
“如果我拒绝,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