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沈婉君给你为奴为婢，真的是缺人端茶倒水吗？”
犹豫良久，乔娥还是说出了内心的困惑。
主要是一路上的静谧太过难受。
苏越掏出一把折扇，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就他的长相，这么说也没什么问题。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怡然自得的气质，仿佛天下接在眼下，优雅而从容。
乔娥有些痴迷，再补上一句：“你这样，不怕沦为宗门的众矢之的吗？”
“你在关心我？”苏越转过头来，脸上带一抹高深莫测的坏笑：“还是说，是在吃醋？”
“你！”
乔娥一时愣住，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内心却极度不愿承认。
迅速将那或许的醋意的东西，转化为度沈婉君的亏欠：“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什么叫沦落至此？给我端茶倒水很丢脸吗？”
不满的话语，口气却尽是调笑。
“如果你感觉亏欠了她，就应该更努力一点。或许，我在你身上得到满足后，就不会去再去骚扰她。”
一种‘太太，你也不想……吧’的口气。
乔娥裹紧身上保守的衣服，对如此露骨的话在心里轻啐一口，心里却不受控制的释然了一些。
“你要带我去哪？”
山门距离环翠城并不远，普通人往返一趟也只需要半个小时。
对两人而言，更是转瞬便至。
不过，两人走的并不快。
在高楼林立的大城市住惯的苏越，对眼前山景十分喜欢。
他就曾想过，脱离组织后，找一方山野，养个女人过清净日子。
现在基本完成一半，遗憾的是，天谕没有网络，无聊的要死。
“买衣服。”
苏越撇一眼乔娥，一席白衣，虽说有出尘绝世，看久了却只会觉得单调。
让人有种拔掉的感觉，经不起欣赏。
“什么样的衣服？”
看她那模样，苏越就知道她在用昨日的风尘味衣装做比较。
“大人的衣服。”
说话模糊不清，看着乔娥忐忑的表情，苏越心情大好。加快进步进入城内，直奔最大的裁缝铺。
路上和一人擦肩而过，苏越敏锐回头，看向对方身影。没曾想对方也有所察觉，转过头和苏越对视。
一个风尘仆仆的斗笠，垂下一圈黑纱，只留前方正脸的一片空白。
一双冷漠的双眼，苏越很熟悉，那是属于杀手的眼神。
或者说，视人命如草芥般的眼神。
苏越曾经的同事大多都是这个眼神，所以苏越才和他们聊不到一块去，想要脱离组织。
除了那双眼睛，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他背后背着一个目匣，大小和他的后背差不多。装不下一个萝莉，也装不下一把武器。
对方对上苏越的眼神，压低斗笠的帽檐，冲苏越点头示意，转回头继续前行。
神态仿佛一位朝拜的行者，身上也的确散发出一种异样的虔诚。
乔娥被迫停下脚步：“那个人怎么了吗？”
苏越目送他远去，抬鼻轻嗅：“香火的味道，还有尚未洗去的血腥味。”
“你在说什么？”
“一件趣事。”
“什么趣事？”
“不想告诉你的趣事。”
转头苏越就把这次擦肩抛之脑后，带着郁闷的乔娥来到翠装阁。
“这位客官，想买点什么？”
店员一看到苏越是带妹来的，眼里的光芒差点把苏越闪瞎。
脂粉店、服装店店员准则：带妹来的往往是大客户，妹子越漂亮，男人花的钱越多。
乔娥这样的，店员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敲苏越多少比较好。
尤其是苏越本身穿的就很有档次，以店员的工作经验来看，衣服面料几近极品，再高点就是贡品的那种级别。
而且衣服上的刺绣也很讲究，针脚严密却细腻，浑然一体，显然大师之作。
总之，浑身上下透露着两个字——不差钱！
折扇合起，在苏越指尖打转。苏越的目光则扫向店内成品，各色款式都有。
店铺的中间，堆放着许多布料。
时代所限，天谕很少有单独的服装店，都是这样半卖布半买衣服。当然，更多的是接受定制。中间的布料，同样是给定制的客人提供的。
奈何苏越真不会画画，不然高低整套女仆装给乔娥穿穿。
“看看喜欢什么？”
苏越将乔娥叫到跟前，让她自己挑选。
乔娥红着脸，在一堆正经的衣服里，选中一套无袖的旗袍款：“那个怎么样？”
看似是她挑，挑选的喜好，却是苏越的。
这点话外音她还是能听出来。
然后就照着这个标准挑选，让店员都为之侧目：看起来挺保守的姑娘，穿的也很传统，喜好意外的大胆。
麻利的把那套衣服取下，递到乔娥身前比划一番。
看着乔娥伟岸的胸怀，拉拉无袖旗袍的腋下，眼中写满了羡慕。
她要是长这样就不在这打工了。
根本遮不住，多少得漏一点出来。
下摆也开的很大，到了大腿根。
苏越用折扇清点乔娥的胸侧和大腿，戏谑到：“不错的小聪明，但是，你好像误会了此行的目的。”
苏越转向店员，用折扇指向两遍高挂的衣服：“那件上衣，外加那条裙子给我拿下来。”
店员麻利照做，苏越拿起衣服在乔娥身上比划一番，满意点头：“去试试。”
乔娥接过衣服，松了一口气。
虽然依旧兜不住胸口，至少裙子够长，能到小腿。不用像旗袍那样，步子大点腿整个都会露出来。
可一口气刚松完，就感到一股凉意：“你不是打算，让我日常都穿着这样的衣服吧？”
“关于只能在我面前穿的……”苏越拍拍乔娥的肩膀，肯定到：“我会让你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大胆。”
乔娥轻咬嘴唇，却只得如实照做。
苏越继续在店里转悠，以更衣室为半径。
“那个披肩拿给我。对了，丝袜和内衣有吗？”
没有看到摆出来。
“有的，在二楼。毕竟是贴身衣物，不好让路人随意瞧见。”
苏越点点头，等候在更衣室门口。
等得不耐烦了，用折扇撩起帘子看一眼。
“啊！”乔娥赶忙用还没穿上的裙子挡住大腿：“你……”
“唉，无趣。这种时候，不该捂胸吗？”
苏越看向胸口，确实兜不住。
天谕买衣服的都是少数，更多是定制。
店里的衣服都是大众款，乔娥的身材，明显和大众脱轨。
稀少的布料，兜不住伟岸的胸怀，以至于腋下两侧被迫暴露出一抹莹白，还带着一点内衣的花边。
完美的形状更是在衣服的紧勒之下暴露无虞，那一抹深沟同样让人挪不开眼。
乔娥在更衣室里面缩成一团：我倒是想挡，裙子不是都还没穿上吗。
苏越也是有理由的，把披肩丢给……
看乔娥双手紧捂着下身，上前一步，把披肩搭在乔娥肩上，鼓励到：“不错，试完了咱们再去看看内衣。”
低头看看胸怀，偷偷揩点油，看着乔娥想反抗，又因为双手被占的原因无可奈何的模样，满意到：“你已经是个36E的大姑娘了，得穿的成熟一点，白丝真心不适合你。”
“我知道了。”乔娥眼中闪动委屈的泪光：“你快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