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要出门？”
乔娥为苏越整理好衣领，看他目光悠悠望向窗外，不禁好奇。
“嗯，去听个戏。”
“走吧。”乔娥扶起苏越，打算陪他一起去，却被苏越轻轻推开：“不用，你去上课。”
“为什么？”
苏越手指滑过她的脸颊，轻轻捏一把，立马留下一片红印：“好东西如果不炫耀，那和没有有什么区别。”
“我对你而言，就是一件东西吗？”
乔娥不禁开始思考自己和苏越的关系，说是玩物吧，根本不玩。
即便，顶得自己挺难受的。
“别能得跟个怨妇一样。”苏越抬起她的下巴：“我说过，别太听话。也别让自己显得太卑微，至少，别只剩卑微。男人最喜欢的是，别人只能仰望的东西，匍匐在自己脚下。有对比才有成就感，大家都用金碗吃饭，那黄金和粗陶有什么区别。去吧，记得把那该死的谣言给我解决掉。”
乔娥两只手下意识交错在一起，回想起昨夜的滚烫，脸上泛起红霞。
相比往日，一张脸红的更快，宛如丹色，晕得更雅。
细腻的质感，恰如美玉。
白里透红，美得炫目。
指头摁上去，又会泛起青白，仿佛用指甲刮一下就会伤到。
惹人怜惜。
“你平时都不化妆的吗？”
相处这两天，苏越还真没见乔娥化妆。
纯素颜。
“不会。”
乔娥不好意思说，她到了可以化妆的年纪，城里却出了个专门祸祸少女的恶少。以至于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在家练剑，也用不着化妆，弄花后反而不好看。
“下课后到环翠城找我，我带你去逛逛脂粉店。”
“有那个必要吗？大家也都没化妆。”
“你怎么知道她们没化？”
苏越欣赏够了，才放开乔娥，下山去听戏。
或者说，找夜枭。
乔娥将苏越送至山门，才转身朝授课的地方走去。
路上，遇到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庞。
“师姐。”
这一声师姐，王刚叫的百感交集。
乔娥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停留。
她没得选择，要么吊死在苏越这颗树上，要么埋葬在树下。
来到大殿，所有师姐妹都已经满聚一堂。
“乔娥，你来了。”唐巧巧发现乔娥，招呼她过去。
乔娥穿过人群，去往属于她的位置。
师姐妹顿时议论纷纷：“感觉师姐变化好大，是错觉吗？”
“不是，是很大。”
一名弟子直勾勾盯着乔娥的胸口。
乔娥还穿着苏越给他定制的衣服，一套长裙就能解决的事，却弄的那么麻烦，又是披肩，又是假袖，领口还开个洞，想不注意到都难。
加上乔娥本身就有傲人的本钱，原本还云里雾里，现在刻意露出冰山一角，立马让人意识到差距，不止一点半点。
“我说的不是那个。你们不觉得，比起摧残，师姐更像是被滋润了吗？”
“对啊，感觉皮肤都变好了很多，好嫩啊。男人的那个，还有那种功效吗？”
“到是有听说过，可是才两天而已，难不成洗了个澡？”
五长老皱起眉头，一声长叹：“他让你如此着装？”
“是。”
乔娥还是有些害羞，下意识的想要捂住领口的镂空。
“咦！”五长老发现异样：“你突破了？”
细细探查：“而且，天资也有提升。是否是服用了什么天材地宝？”
当届弟子第一个练气圆满，竟来自自己坐下。
“是天晶玉髓。”乔娥解释到，为了能让五长老对苏越多点好感，特意补充：“是首席赠予我的。”
“天晶玉髓？他给你的？”
一个个疑问，让五长老一脸茫然：“他为什么要给你？”
“首席说他不需要。”
唐巧巧倒吸一口凉气，吐槽到：“那玩意还有不需要的？”
确实，乔娥也万分费解。
苏越找了那么久，苏家还大老远让元婴期修士送来，怎么可能没用。
最后却真的给了自己，却不见一点后悔。
沈婉君知道前因，更是记得苏越当时还问过她。下意识的撇一眼乔娥，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你和他之间的约定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五长老质问到：“又为何回去了他身边，难道就是为了天晶玉髓？”
“不是，是乔家。苏家虽出面解围，乔家依旧损失惨重，我……”乔娥顿了一下，不知道发展成这样，是喜是悲：“我是为了乔家不至于没落。”
两人先前的约定只是解围，并不包括庇护乔家。
五长老意味深长的看向乔娥，叹息到：“即便没落，有你在，乔家也有再起之日，你不该……唉。”
本是叹息弟子太过软弱，不懂得自强不息的话语。落进乔娥耳中，却震若雷霆。
她好像明白了父母家书的意义。
父母并未让她复求苏越，原因承担没落苦果，只求女儿学成归来。
老两口并不知道乔娥的遭遇，言语之间，只是让女儿坚强。
大概是觉得女儿会被玩玩丢掉，只得吞咽苦果，期盼女儿不要因此消沉。
更让乔娥为之惊愕的是，自己那大胆的猜想。
根据这些天和苏越的相处，和苏越早上的话，她不禁臆想：苏越是不是打算……给自己天晶玉髓，然后让自己回去重振乔家。
他所喜欢的，大概就是那样的女强人。
那一刻，苏越的形象在乔娥心中猛然高大起来。
虽然自己仍旧是他掌中的玩物，可这格局，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乔娥记得苏越说过，他不喜欢困守牢笼的鸟，喜欢看它翱翔天际。而此刻的苏越，却是想连她想要翱翔的天空，一起纳入掌中。
“你和他现在到底是何关系？竟还是完璧之身？”
从一开始的愤怒，到后来的疑惑，现在徒弟脱胎换骨的从苏越那待了两天才回来，五长老开始自我怀疑：“他不会是真不行吧？”
“什么？还是。”一众弟子也感觉不可思议：“看来是真不行。”
“是啊，我还以为是被滋润了。”
被命解决这个问题的乔娥顿感压力，内心甚至短暂浮现——他要是真干了该多好的大胆想法。
至少不用自己绞尽脑汁去想办法解释。
“不是。”乔娥羞红了脸，握住犹记得那灼热的右手：“首席他，很正常，只是，伤还没好。”
多少算个解释。
“原来如此。”
说完，五长老就觉得这个解释不足以取信。
乔娥去苏越那又不是只有这两天。
而且，还给了天晶玉髓此等神物，不会是只打算加点颜值再玩吧。
唐巧巧琢磨半天，丢出一个惊世骇俗的言论：“我说，那家伙不会是爱上你了吧。”
乔娥：（⊙ꇴ⊙）
“你看啊，他既然舍得把天晶玉髓给你，肯定证明，你在他心里，远比天晶玉髓更加珍贵。而且还能忍着不坏你清白，不是爱是什么？”
“可是……”这结论比苏越不行了更加震撼，以至于乔娥一时难以接受，却不可避免的带上七分激动，三分娇羞：“他那么羞辱我，能叫喜欢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多男人都这样，越喜欢越欺负。尤其是本来就坏的男人，除了使坏，他估计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