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战场是无奈之举，可是现在我只是去参加一场交流会！”姜阅也站了起来，“我有自知之明，不能打就是不能打，为什么要硬着头皮去撑！”
“从你被我们选定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只代表你自己，交流会你可以输，但你不能怂！”
“凭什么我要为你们的选择负责，我愿意配合你们就不错了！”
“什么！明明是我们一直在配合你！”方卿卉咬牙切齿地说，“你的什么要求我们没答应！我们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尊重你的意愿，负责你的起居生活，把你当成祖宗照顾你还不知足！”
“我可没提要求！那些待遇以后我也……”
“好了好了，停下来别吵了，再吵就要打起来了。”颖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继续争吵，“小姐不要忘了你要干嘛，你也坐下来吧，心平气和地交流，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不好意思，刚才确实是我不对，不该对你抱有期望的。”方卿卉先伸出手准备言和。
姜阅握着她的手说：“不不不，是我不对，我不该把你不会练兵的事实说出来的。”
“不，是我不对，你这么怂我应该早点看出来的。”
“是我不对，没有当一个听话的工具是我的错。”
“咳咳，你们两个够了啊！”颖实在看不下去了，再不制止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双方甩开对方的手，方卿卉先出口说道：“我就原谅你了，以后好好跟着我训练。”
“嗯。”姜阅点头表示答应。
“训练不会太为难你的，让你在比试的时候不要输的太惨就好，要是能把你是潜力激发出来就更好了。”
“交流会上还需要我干嘛吗？”姜阅揉了揉眼睛说道，“我要接受的挑战应该不止这些。”
“要不给你安排一场激情演讲！”方卿卉兴奋地说，“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同意的！”
“你是在报复我吗？面对你们这些参加交流会的人，激情演讲有用的话还要什么交流。”
“不想就不想呗，不想的话你就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来找你的就好。”方卿卉靠在坐位靠背上，伸手摘了一片旁边垂下的树叶，“以前我总喜欢在他们面前发表自己宏大的愿景，可是有人认为我在大放厥词，他们说我只会野蛮地动用武力，而在我眼里他们也不过是只会研究的废物罢了。渐渐地我长大了、我收敛了，我回到了东城，开始学习研究。三年来我研究最多的就是神使……”
那片树叶在她手里早已变得干枯，原本的绿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褐色。借助凉亭的明灯可以看到树叶的纹路出现了裂缝，紧接着树叶突然燃烧起来，为这不明亮的夜色里增添了一份光明。
方卿卉吹散化为灰尘的树叶。
“你一定很失望吧。”
“没什么好失望的，如果你和之前的神使一样，我的行为更无意义。”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训练我？”
“想要听真话吗？”看到姜阅点头后她继续说道，“四城建立之初便分开治理，尽管以东城为大，但还是会有分歧和不和。如果有人要挑战你，我是希望你获胜的，你获胜对我们今后想要实施的计划有帮助。现在我们对你的描述是非常普通没有神权的隅洲人，而如果交流会上你获胜了，你的潜力在他们眼里便会放得非常大，其余三城也会更加服从东城调配管理。
“你参不参加交流会我都无所谓，我只是想借助你来发表我们的宏大理想，我们在神使的庇佑下生活太久了，安逸之下变得胆小如鼠。以前我觉得他们研究的东西都是垃圾，现在我知道他们的研究还是有一点用的。”方卿卉对着颖说，“颖你去把东西拿来吧。”
颖拿来了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杯淡粉色的溶液，溶液旁边是一个红色的石头，石头散发着微软的光芒，姜阅对这石头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盘子上还有一些糖果蜜饯，这是要请姜阅吃零食吗，现在拿出来的很显然不是。
方卿卉拿起淡粉色溶液说：“这东西被他们称为“催化体内权利的种子成长的神力结晶药水”，简称为“催化药水”，这个药水对神裔和“匿权支配者”用处很大，对普通人没有太多作用，而副作用却大很多。”方卿卉盯着姜阅说，“我不想瞒你，这个药水是用旁边这样的獠晶熔炼稀释而成的，觉醒了神权的神裔可以直接服用未稀释药水，而其他人哪怕服用这个都会产生副作用，除非服用后觉醒。这是一场小小的博弈，无法使用神权的你终究还是少了一份力量！”
“副作用是什么？”姜阅问道，如果没有很严重的后果也是可以尝试的，而自己到底能接受怎样的后果呢，最多也就是付出生命了吧。
“根据以往的记载，在病床上躺十天半个月都是轻的，还也有可能浑身无力、半身不遂等，还出现过更严重的情况，例如精神受损变得痴呆或郁郁寡欢，或经过数天的精力过剩后迅速衰老，亦或是当场七窍流血一病不起。”方卿卉补充道，“每个人对药水适应程度不同，如今由于有众多的经验和成熟的技术，出现非常严重的副作用已经非常小。”
方卿卉拿起药水递给姜阅，“太过稀释的药水不会有用处，而稀释不足则副作用很严重，因此我认为这一杯是适合你的。”
姜阅接过药水，“你是在碰运气吗？”
“也许一切命中注定。”
姜阅准备喝下药水时，颖说道：“药水很苦很难喝，先含点甜食吧。”
姜阅说完谢谢后接过颖给的糖果，然后将糖果放入口中。
药水晶莹剔透，淡粉的颜色看起来也很诱人，不过闻起来并没有气味。喝下药水的一瞬间姜阅就后悔了，那种又酸又涩的苦味瞬间在口中迸发，强忍着喝下后喉咙如同刀割般难受。糖果蜜饯真的有用吗，也许只是为了让你痛苦前体会到美好。喝完后姜阅拿起糖果蜜饯狼吞虎咽，但是没有用，自己像是失去了味觉，可是口中的苦涩却未减分毫。
“你有什么感觉……”看着方卿卉动着的嘴唇却没再听见声音，姜阅感觉自己像大脑充血了一样迷糊，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朦胧。
他浑身像是着了火，他眼前的世界也变得像是烧了起来，世界花花的红红的。姜阅下意识起身想要去找水，然后开始跑了起来。
“水、水……”姜阅艰难地说着话，而在方卿卉和颖眼里他像是疯了一样奔跑，嘴里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喊他他也听不见。方卿卉和颖追了上去，这个时候只能带他去医院了，不过要让他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