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比武场,白小沫站在场上,身体遍布剑伤,就连套在腿上的丝袜,也残破,血液从肌肤伤口处流出,凝固在大腿上。
白小沫喘着粗气看着不远处手执,状况也没好到哪去拿着长剑的男子,忍着疼痛,艰难地举起左手,右手手掌上悬浮出一颗淡蓝色的球体,从中不断蹦出的小纸人从周围涌向纳尔。
她本来不想用这招的,沿照死灵咒术改编而成,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了。
“你是太紧张了。”凛音站在白小沫的肩膀上不慌不忙地说道,“要不还是我来?”
“不,不要。”
说话的同时,白小沫朝侧边拖动身体躲避直撞眼前的剑气,小腿处的丝袜被划破,鲜血从伤口涌出。
好痛!
紧咬着牙看向纳尔,同样也没用好到哪去,甚至比白小沫还要惨,小纸人不断纳尔周边爆炸,如果不是纳尔身上所穿的刻印着咒纹的皮甲,光是爆炸所产生的冲击波就够他吃一壶的了。
“小沫。”
台下传来熟悉的声音,白小沫回头望去,只见姐姐刚急忙跑来,看着满身伤痕的白小沫,眼神中满是担忧。
艾琳想冲向比武台上,但是被一旁的裁判员拦住,“挑战除非一方投降或倒地,否则不得终止。”
“可是。”
看着回过头举起手掌的白小沫,艾琳想继续说下去。
“我也很想让这场挑战快点结束,可是,规矩就是规矩!”
比武台上,挑战继续进行着,纳尔再次举起手中的长剑,淡红色的火焰覆盖剑身,随着剑身落下,淡红色的透明剑气朝白小沫飞来。
单纯地去用咒术抗下已经是不大可能了,白小沫能感受到体内已所剩无几的咒能撑不了几下。
脑袋晕晕的,眼前飞来的剑气,在白小沫眼中甚至多出了两道重影。
“就要结束了吗?自己,是要输了吗。”
一想到只要自己输了这场挑战,不仅是要和姐姐分离,关于“首席”的舆论可能也会在学院四起,给姐姐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一想到这些,白小沫满脸的不甘,她已经尽数了全身实力,但是。
“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脑海中传来带有埋怨的声音,白小沫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举起来,赤红色的屏障一点在白小沫身前展开三道,与剑气相触,然后消尽。
“接下来交给我得了。”
看着白小沫那已经昏迷的意志,凛音深吸了口气,然后,
开始了她的表演。
“好疼!”
紧咬着牙关,白小沫微微俯身捂着肚子,装出一脸难受的样子,右手微微颤抖着抬起,然后蹲下握拳触碰地面。
虽然白小沫会的咒术不多,但是,如果将这些咒术结合起来,打败同阶的术士不要太轻而易举。
从地面突出的土刺朝纳尔冲去,不断承受着剑气的消耗,锋利的尖头也已被削钝。
“可恶!”看着还剩最后一点的土刺,纳尔双手握住剑柄将剑高高地举起,从剑身延至空中的剑波随着微风摆动着。
他不断算再耗下去了,他打算直接将土刺与白小沫一同击败。
“嘿嘿,猜中了!”
白小沫脸上艰难地露出一丝苦笑(装的),紧握在一起的拳头突然松开...
砰!
还在地面滚动的土刺突然松散在地面上,重新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被泥土包裹在内的赤红色火球。
简单的二阶咒术,但是在纳尔看来,寓意着两个字,“完了!”
他体内虽然还有咒能,但是,皮甲已经完全破损,他也来不及施展其他咒术,这么近的距离,不能硬抗这一击。
可是,输给这只蠢家伙,不甘啊!
“我认输!”不甘地喊出这三个字,比武场内的所有咒术瞬间消散,白小沫也在即将倒在地面的同时被艾琳扶住身体。
“谢,谢谢。”白小沫在脑海内以微弱的声音道谢,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硬撑着晕晕的脑袋看着周围。
没事,只要你帮我复仇,一切都值得。
将白小沫的脑袋抱在怀中,艾琳施展咒术医治白小沫身上的伤口。看着白小沫身上残破的衣物,她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自己不早点回来。
“对,对不起,姐姐。”与姐姐对视着,白小沫有些羞愧地想要扭过脑袋,她不敢去看姐姐生气的模样。
明明姐姐临行前亲口向姐姐承诺地会保护好自己的,但是,她没用做到承诺,她是个撒谎的孩子。
“我们说好的,姐姐不在的这段时间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吧。”艾琳伸手去抚上白小沫的双眸,不忍地说道,“姐姐知道你接下挑战是想保住首席位置,但是比起首席位置,我更在意的是你的身体状况啊。”
紧紧地搂着白小沫的身体,艾琳心疼地摸着带着淡笑昏睡过去的小脑袋。
明明跑五步就要喘一口气,却在某些方面异常地坚执,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
以公主抱的将白小沫轻轻抱在怀中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带着怜悯,但又都不敢靠近。
“对,对不起。”
柔软的床上,白小沫躺在艾琳的被窝中,身无一物,缩在姐姐的怀中,姐姐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小手带着淡绿色的光晕,散发出温热的舒适感。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道歉也好,承认错误也好,但是她不敢,像一只犯了错误的孩子不敢去见家长,白小沫一直低着脑袋不敢抬头。
“知道错了吗?”艾琳率先打破寂静,将小嘴凑到白小沫耳旁轻声问道。
“知道了。”
“那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白小沫沉思了一会,然后回过头看着姐姐的眼睛,“不该逞能...”
“错了,”白小沫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便挨了艾琳一个指崩。
受到惊吓的小萝莉再次低下脑袋。
“就算接下挑战,也要等我回来了再去迎战,就像今天,对方有剑有甲,但是你...你个傻萝莉,真当咱家穷是吧?”说到后面艾琳都差点苦笑了出来,说得白小沫一阵脸红。
“知,知道了。”两只小手不知措施地交叉在身前,白小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