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夏昨日被那些散修一激,几大碗酒就下了肚,整个人就开始迷糊,但那些散修竟还不放过自己,硬是要灌倒。
好在有李师兄与几个关系近的帮忙挡着,不然他怕是要直接倒在饭桌上。
陈念夏叫小二要了杯清心宁神的茶,却依旧觉得头有些痛。
但他也知道,如今已快到中午,那宗门招新的时间就要过了,他得赶快过去。
李师兄他们参加的可是下午的武斗大会,自然可以一直睡下去。
陈念夏有些后悔,他在家从未喝过酒,不曾锻炼,更不知道自己酒量深浅,当时就应该强硬些,拒绝了他们。
唉,也不对,那些散修给他送了一份大礼,他若是这般对待,岂不是不尊重他们,害了他们的面子?结果就是他越喝越来人,越来人越喝,那些散修倒好,过来只喝一杯,他却是要喝好多杯的。
陈念夏问了时间,赶紧运几个周天的功法,好让自己的身体苏醒,他如今状态说不上好,不知真的检测时,是否会造成一些麻烦。
“陈小友,时候不早了,你该赶快来。”
门外传来掌柜的声音,估计是那小二轻叫了两声没见反应,又不敢自己大喊大叫,惹得其他住客不高兴。
陈念夏收了功法,应道:“这就来。”
街道上行人稀少,这个点大多已经去午休吃饭了,只有那广场附近人还算多。
陈念夏所过之处,必有散修在旁问好。
那掌柜跟在其后,也是如此。
如今他的名气已在这浩明城打响了,众人皆知,从别的城来了个陈家少爷,昨夜小楼明月,身负天命,以后是能证道的。
每每遇此,陈念夏只能尴尬地笑笑,然后回个礼。师父说的不假,这话人传人,迟早会变个味道。若这就是名扬天下,那他是不要的。
“上前来!”
陈念夏在后面排了会儿队,如今时间已晚,自然人少,倒没花太多时间。
见了那昊明宗师兄,陈念夏赶忙敬道,这说辞是师父帮他写了个底,他自己改的:“师兄好,”
却没想到那师兄似乎已经认识了他:“陈念夏,今日已有不少散修来我门前询问过。”
“哦、哦。”陈念夏不知所措,完全不知现在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倒不是说你不好,只是在下有些好奇,被那些散修吹的神乎其神的菜有何特殊。”
昊明宗师兄叫他把手拿来,测下他的骨龄。
陈念夏问过师父招生的流程,将那雷蝉的印记一遮,自然将手伸了过去。
“十岁,修行了几年?”
“回师兄,如今已修炼了一年,是练气十层。”
“哦?资质不错。”昊明宗师兄随口赞道,并未惊讶,宗里像这般修炼一年就有练气十层的天才不算少,甚至听说还有个四灵根的弟子也是一年练就十层。
昊明宗师兄将桌上那块布拉开,下面盖着的是块乳白色玉石:“这是用来检测灵根的,你只需将手放在上面,稍用些力。”
陈念夏点头,听从师兄的吩咐。只见他的手刚一放下,那石头便像是着了火似的瞬间变红,唯独石头的一角还留有金色。
“火九金一,虽不是天灵根,但品质也极佳。”
师父也说他是火金灵根,但那金灵气他虽能吸收,但却使不出来,一进入丹田,便消散得无影无踪,现在看来,像是在用金灵气修补那鼎上的破损。
“再问你些问题,若是通过,是能入我昊明宗内门的。”
“是,师兄,你尽管问。”
“你为何而修炼?又为何选我昊明宗?”
陈念夏在第一个问题上就犯了难,可若是他答的不好,却是进不了内门,便绞尽了脑汁,片刻后才答道:“弟子愚笨,思索半天却将那词藻嚼碎了吞到肚子里。弟子如今修炼全为心中之人激励,想做名扬天下的大侠。”
“无妨,昊明宗自古以来便秉持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圣人之理,你若想成为大侠,便必然要做一番大事业。第一个问题就算你过了。”
陈念夏点点头,第二个问题却是简单了不少:“弟子想入昊明宗的理由,便是因为昊明宗是万古传下来的正道,觉得这是弟子名扬天下的起点。”
师兄听了不禁大笑起来,眉目张开了不少:“答得不错,我昊明宗正道传承,自然不是那些后来者可比的。你还算有些眼光,算你通过。”
这就过了?陈念夏有些不可思议:“那师兄,我可是进了昊明宗的内门?”
“还未决定,但八九不离十,我自会将你的名写下,到时进不进内门,还得看主管此事的长老。但就算进不了内门,如今你若愿意,已是能以我昊明宗弟子自称了。”
陈念夏听了有些欣喜,使了个机灵,直接与他师兄弟相称:“师兄,师弟这有个问题。”
“你问便是,我若答得上来,必不会有所隐瞒。”
“师兄可知,如何成为那掌门,或是长老的亲传弟子?”
师兄瞥了他一眼,只说道:“全看个人造化,有几个长老已不再收徒,有几个不常在宗内,剩下的长老也忙于宗内之事,收徒大会倒有,只不过那是百年前的事了。”
又寒暄了一会,师兄见其他几个同来的师弟已将东西收拾好,便说道:“好了,时间不早,如今也没得人来,我等还未吃饭,便先打道回府,回去报道一番了。别忘了明日早上到昊明宗宗门前报道,回去后无需准备被褥衣物,这般杂物到时在宗内领取即可。今日下午可自由安排,大可在这看上一番筑基期修士的切磋,以后想出宗门看戏的机会就少了。”
陈念夏赶忙说是,心中却是在想能否接近几个长老,就算成不了亲传弟子,也要打好关系,以便能得了口令,多些离开昊明宗的机会。
咕噜一声,陈念夏一摸肚子,今日他起的很晚,从晚宴后再无吃进一粒米,已是饥肠辘辘,走前又看了那擂台一眼,想着下午无事,是可在这偷学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