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巫医的别墅

作者:秩序左手 更新时间:2023/2/15 16:37:44 字数:2404

时间消逝的很快,从琼斯开始在艾迪身边潜伏开始,已经有一个周了;在这短短的7天里,克莱尔再也没吃过一顿午饭,多丽丝倒也遵守诺言,虽然毒圣骑士并没有主动来找她,但也开始跟踪艾迪和沃森,试图调查巫医的藏身处。

只不过她在7天里有5天时间都躺在克莱尔客厅的沙发上罢了。

跟踪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效果,两天的跟踪时间里;艾迪和沃森并没有去过除了菜市场和工作室以外的地方,一次多丽丝还因为跟踪太无聊了,甚至在对面楼上的尖房顶上睡着了。

克莱尔在这段时间里几乎恢复了以前隔离的生活,只出过一次门,是邻居凯蒂约她出来买菜;这辈子只在超市买过菜的克莱尔在菜场并不适应,有只猫猫一见了她就走,这令克莱尔很是难过。

终于在第八天的深夜,在克莱尔无所事事,以至于开始在一本《波斯人信札》上拿手指画笑川天皇时;多丽丝发现了沃森和艾迪的异样行程,他们俩在安雷街的街尾与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碰头后,走进了一栋样貌出奇的普通的小别墅。

多丽丝看了看这个就算死了一整个吸血鬼家族也绝对不会被他人所注意的小别墅,从屋后的窗沿爬了上去,一路爬上房顶;从开放的阁楼找到了通往楼下的路。

阁楼没有油灯,接着点点的月光,多丽丝蹑手蹑脚地爬进去,地板是木制的,崭新且结实;她四肢着地,尽量减少靴子与地板的碰撞声;在黑暗中慢慢摸到了下楼的门,她试着轻轻转动门把手,轻易地打开了门。

多丽丝向下看去,黑暗中能看到蜡烛的微弱火光,和它自己飘忽不定的影子;继续向下爬去,砖头制成的楼梯大大减小了她造成的声响,多丽丝记得这是个只有两层的独栋别墅,她能够听到来自一楼的谈话声。

多丽丝并不着急去偷听一楼的谈话,小心爬到二楼;二楼有三个房间,全都是开着门的,过道上放着两个短小可怜的蜡烛,勉强照亮了三个房间的一部分。

一个房间完全是空的,连灰尘都看不到,更别说别的什么东西;一个房间很小,里面放着小桌子和小床,桌子上放着几张纸,以及散落的、没有清理的墨水;最后一个房间比较大,里面放着一张满是血的大桌子,以及一些手术室和屠宰场才会出现的东西,角落堆着三个看起来装满了的大麻袋。

多丽丝不知道麻袋里装的是什么,她也不在乎。

溜进放着床的屋子里,多丽丝拉开桌子抽屉;发现里面除了杂物以外,有一个理发师工会的徽章,银色的,甚是精致,被她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桌上放着的纸,有的记录了作者杀人的想法;有的记录了被害人临死前的反应,有很多的注释和摘抄,以及对时间的标记。多丽丝向来喜欢看别人的日记,但这些记录令她倍感乏味,她对这些珍贵证据不屑一顾。

走出房间,找到下楼的楼梯;多丽丝趴在楼梯上,偷听并偷看一楼的状况。

透过楼梯和二楼地板之间的缝隙,多丽丝看到一楼共有4人,除了艾迪和沃德,以及在街尾碰头的壮汉以外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大个子;多丽丝不明白他为什么在房子里也要穿风衣。他们4人都围在客厅的大桌子边。

多丽丝等了一会,4个人都在沙发上坐下时,她才能看到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具女性尸体。腹部被切开,并用手术器械支撑。她仔细看了看尸体的脸,并不是她认识的人。

那个黑色风衣的男子拿着柳枝做的教鞭,不时戳向被切开的腹部,嘴里振振有词:“上缘的皱襞名为上唇,其附着部位约当回肠与结肠的交接线上,近似水平位……”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带有很重的伦敦腔。

艾迪听的很是认真,以至于在不自觉地点头,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教具;一边的沃森显然想回家了,先是左顾右盼,又开始在大腿上弹钢琴,茫然地看着教鞭和教具发了好久的呆以后,扯了扯艾迪的衣服,求他回家。

她多听了一会,听着这个黑衣男子讲述着人体肠道的理论知识,讲述着手术的方法和技巧。尽管现在多丽丝还不能认定这个黑衣男子就是巫医,但她还是大失所望,她没想到犯下数十起命案的凶手,报纸上的杀人艺术家;竟然是个这么无聊的人,讲着这么无聊的话。

细眉一皱,嫩腿一蹬;多丽丝从楼梯上站起来,回到二楼,随便找了个窗子翻了出去,就径直向镇子的教堂走去——她住在教堂的阁楼里。临走前她记下了屋子的地址——安雷街16号。

可是没等她离开安雷街,意外就发生了;安雷街7号的别墅门前的卷耳猫猫实在是太可爱了,趁着街上无人,多丽丝抱着她玩了半个小时才愿意走。

离开了安雷街,一路走到克姆街,意外再次发生;三个人骑着马朝多丽丝冲了过来,多丽丝没有畏惧,乖乖等着自己被马儿们踩碎。

三人冲过来,看到了挡在路中间的多丽丝,急忙勒住马;多丽丝这才看清马上的人,是朱迪和哈维,和一个不认识的警官。

“你挡在路中间干什么?”朱迪不顾夜深,大声呵斥。

“你们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啊?”多丽丝问。

“还不是你惹的祸!”朱迪满脸怒气,拍拍马屁股,马儿便擦过多丽丝的身子冲了出去。警官见状,也紧随其后,哈维警官同她说了一句:“毒圣骑士出现了。”便急急的离开。

多丽丝看着他们的背影,哼着童谣走了。

三人赶到克姆街的报案地点,发现这里是棚屋区,有数十个居民站在门口,拿着蜡烛在这里等待警察;当看到赶来的警察只有三人时,居民们的眼睛无不透露出失望。

“你们应该叫更多的人来,你们三个人可对付不了他。”一个年轻夫人不等他们下马,就大声说。

“他在哪里?”朱迪语气严厉,开门见山。

“他不久前出现在我家的后面,我见他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后来我看到他到利比家的后院去了,恐怕是去密谋什么害人的事。”夫人带着小女人特有的说话方式,充满猜疑。

“你胡扯!”反驳的声音响起,想都不用想这就是利比家的女人,“我家的后院只有鸡窝,要是他敢进来,我的鸡早就把他的半条腿打断了!”

“这个我作证!”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利比家之前偷走了我家的鸡放进鸡圈去了,毒圣骑士可没法走进鸡圈去!”

“你敢造谣!”利比家女人的声音又响起了。

“有人受伤或死去了吗?”哈维在她骂起来之前,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

“没有,我们点过了人,没有人受伤。”一边的一个男人回答。

“连钱都没有少一分。”另一个男人接腔。

那毒圣骑士来干什么?朱迪开始思考,而她身为警探的直觉让她立即做出了判断,这里有毒圣骑士的线人,要不就是他的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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