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失败了，毫无疑问的这奇形怪状的样子，怎么可能是包子啊。”袁策纸拿起蒸笼里面的失败品，虽然只是报以试试的心态，不过这古怪的面团完全没有说服力。什么时候，包子长得像饺子和馄饨了。
“看！阿纸，花子特别版脏脏包！”花子拿着她的一个突发奇想而捏出来的东西说道。它是一个圆球，外层却全是黑芝麻。
“这与其说是脏脏包，不如说是麻圆……吃起来应该更像汤圆？”袁策纸看着想到了以前吃的油条和麻圆，麻圆是他最喜欢的早餐食品，仅次于泡在豆浆里的油条吧。
“麻圆？那又是什么？啊，全是芝麻味…面太厚了，吃不到糖。”花子内馅还是用的白砂糖，可惜，真在嘴里的，还是面团和芝麻。
“蒸出来的面点，不会有变色，也不用刷油，感觉比烤箱更方便。”康德捏着面团说。
“变色？我也要变色，让阿纸变色吧！要bl的本！”花子激动地说。
“你这变色和我说的应该不是一个东西。”
“不要天天想一些奇怪的东西啊！我怎么可能变bl啊，这怎么也是白丝jk校园纯爱本，纯爱！纯爱很重要！”
“bl也是纯爱！”
“不要bl！要gl！”
“你们能不能不要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我可听不懂啊。不过好像我听懂了，也不太好。”康德把一些长得怪异的包子捡进袋子里，不过不是为了扔，他只是把它们放在了桌上。
“你打算把这些失败品怎么办？它们是能吃，但应该不好吃。”袁策纸问。
“啊，不是我吃，虽然我觉得没那么难吃，这些是给我的使魔的。”
“使魔？是我理解的签订契约，帮主人战斗的那种？要说我知道的大概也只有零之使魔的才人了。”不过现在只记得里面的八嘎、无路塞了。
“才人，听起来是个人的名字，使魔大致是那么个东西，签订契约帮主人战斗的各种生物，不过其实它们也可以干别的事的，比如清理剩饭剩菜。”康德挥挥手，身旁出现了一个法阵，变成传送门，一只长着眼睛的触手伸出来拿走了桌上装食物的袋子。
“好克系的使魔……”
“阿纸当我的使魔吧！”花子说。
“不要。”
“使魔一般只能有一个，而且成了使魔当然是会有一点限制的，比如会一定程度地听主人的话。不过只是一定程度，这也是使魔和奴隶的区别，有人为了伦理会选择使魔，有人不在乎，还是会去买奴隶。我还是提醒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毕竟多一个人总会是个助力。”康德关闭传送门讲道。
“我们也不一定会用到这种知识了。”袁策纸说。
“嗯？是吗……反正多了解一些也好。好了，我们该试试做第二笼包子了，不过这次我们大概要用猪肉做个馅儿。”
“为什么？”
“额……小眼不喜欢吃没有肉的东西，如果再直接塞给它那么多碳水，它会生气。”康德摊手说。
“这么看，培养使魔关系还挺麻烦的。”袁策纸说。
“是啊，有时生闷气闹脾气会好几个月不理我的，那时要用很多油和面包屑去炸30人份的肉排，它才会再理我，那可是从早炸到晚，还要满城去进货，嗨……”
“谁是主人啊……”
“不说这个了，你们也快进来吧，别站在外面的锅边上了，我看看肉馅儿怎么做，你们刚刚也学会了，就来做面团吧。”康德说。
关于袁策纸和花子突飞猛进地和面技术，是因为第一笼本身就是用来练手和试验的，所以面团尽可能地多做了些。
也有原因是一开始两个人水和面粉的配比一直是，这个多了，加了，那个又少了点，这次那个又不够了，导致两个人要做的面越来越多，根本没得消停。
不过也就因为这样对面和水有了感觉了，揉面技巧也这么变好了。袁策纸也体会了一下，这种干细致工作的感觉，这是一种新奇的体验，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只是个苦逼穷学生，双手干得最多的活是动笔写作业，最细致的活就是在老妈缝自己的老书包时给她穿针引线。
袁策纸体会到了，一种适应的过程，好像自己的双手真是这由纸构成的东西，就像从小孩用蜡笔写下扭曲的字，长大用水笔奋笔疾书。
还有一种成就感，很小的成就感。
以前的自己就是穿针也在不停地失败，每次想让线头到达针孔的另一端，都会有所偏差，明白了技巧后就好了很多。在线穿过去时也有一种成就感，很小的成就感。
它太微不足道了，可却又是袁策纸最需要的东西。他也许知道自己是个总在自我否定的人，可知道又如何，人总想相信自己是特别的。
他只想沉浸在这里，在手中的面团，在成就感里。
“袁策纸……”
“啊？怎么了？”康德叫了袁策纸一声，袁策纸停下手中的忙活问。
康德看了一眼专心揉着面团的花子轻笑出来说：“哼～没什么，馅儿差不多好了，可以压包子皮了。”
“啊嗯，确实。那我现在擀面。”袁策纸到大板子前，上面有上一次做面皮时撒的面粉。
袁策纸也是撒上一把，把之前就放一边发酵好的面团拿来，开始摔、压、挤三步走，这个似乎是为了排出面中的气体。之后揉成长条状，揪下一个小面坨，拿上家中常备的擀面杖擀成圆形，这一个包子皮就可以上馅儿，去折腾褶子了。
康德毫无疑问是包子制作学习最快的人，面团是由他教的，大家都不会包包子时，他也最先摸出技巧，现在也做好了肉馅儿。有时不得不承认，天赋这种东西的存在，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不可避免地会出现。
袁策纸看着开始得心应手的康德，就会想起来自己的同桌，想起那个有时上课睡觉还是考第一的天才，想起自己高考的失利，想到自己以前和现在对未来的迷茫。
新包好的包子上了蒸笼，康德点燃了架在外面的炉子，重新烧水蒸包子。夕阳开始西下，花子也累了坐在外面的小靠椅上，毫无包袱地仰着睡着了，袁策纸在花子大腿上，也有些犯困地看着发黄的天空。
康德走回来坐到两人边上，也看起了发黄的天。沉默就这样持续到水烧开。
“你们之后打算去干什么？”康德先开口问道。
“嗯……不知道。”袁策纸说。
“你们……你不打算成为冒险者吗？”
“我的话，有点不想。”
“为什么？”
“也许是怕死吧。”
“我还是少有地听到怕死的勇者。”
“毕竟我只是一卷厕纸，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毫无预兆的，在这异世界又不像考试一样，失败了……还可以指望下次。”
“说得也是。”康德取下眼镜，拿出眼镜布擦起镜片边说，“想听听另一个勇者的故事吗？当然，那个勇者只是我久远的一个朋友罢了。”
待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