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剑?我只是个老头我怎么会那种东西啊,打打杀杀的太血腥了。”康德和个老头一样驼着背,以年迈的嗓音,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浇花。
“额……如果你松开那个食人花的脖子我会更相信你。”袁策纸说着,康德所谓的浇花浇的东西好像不太正常而且很生气的样子。
“什么食人花啊,它就是普通的小花而已,根本不咬人。”康德松开自己的手,刚说完不咬人的大话,食人花的大嘴就“亲”了上去。
“咬了呀。”
“还是深喉的play呢。”花子在鼓掌。
一只触手把食人花拖走了,我们也不敢问在那传送门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能听见食人花不时恶臭的怪叫,多半是被撅了。
“武器这种东西,我还真没教过人。就算你们要学,我这也没有木剑什么的可以给你们用。最重要的是,花子也许没有问题,袁策纸,你学了剑有什么用吗?”康德正拿自己的手帕擦拭自己全是血和食人花唾液的头,边对两人说着。
“拳脚、刀剑、弓矛。所有技术一类都是人类的传承和发展,都是以人类的身体为前提。你可以用纸张拼出手,却拼不出一个完全的人体,这样你可以出拳,可以挥剑,可你用不了剑技,也没有肌肉可以锻炼,从最开始你就和这些东西无缘了,这也是一种命中注定吧。”
“你这么说……确实如此,这个厕纸身体,又不能受伤,也怕火水,还根本成不了人样。完全想不到有什么优点……要是能变回自己的肉身就好了。”袁策纸叹出一口长气,实际上自己并不好过。
一个月多的生活,又要担心下雨,还要注意墨水,油渍;更别提有时太潮,身上会有霉味,只好拍干净后把自己在阳台摊开暴晒,晒太阳要注意不被刮走,太麻烦了。
“变回去呀……你听说过书页吗?”康德问。
“书页?什么东西?”
“真理书页,是十分强大的魔法道具,具体有多少张,不知道。不过在已知的里面,是有一张叫做——人类。”康德仔细想了想,继续说道,“听说真理书页的有一张,可以学会一个威力巨大的自爆法术,还有可以返老还童的,比魔女们的祭祀魔法要简单多了。如果那些书页真有那么强大,也许人类的书页,可以帮你夺回自己的肉身吧。”
“真有那么神奇的东西?你见过吗?”
“那东西不那么好找,不过我确实见过,就是平平无奇的泛黄纸张,不过撕不烂也不会揉出皱纹,说起来它好像也烧不掉也不会湿哦。比你更适合当一把抹布。”
“你到底对那种东西干了什么啊……”
“毕竟它也不是我要的那一张,只是在院子里种花时捡到的,除了满足我的好奇心,也没什么用了。”康德回想起来,草率地说。
“真希望我要的那一张也可以就这么让我捡到。”
“你们可以在我的花园找找,我先去楼上睡个午觉。”康德从边上绕过去,挥手准备走了。
然后又被袁策纸拼出来的手抓住了肩膀,袁策纸晃晃头说:“不对,我们不是来听你扯新设定的吧。我可以不学刀剑,那花子不是可以吗?不能教教她吗?”
“我康德只是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啊!不如你们去找玛丽吧,她这人心善,一定会答应教你们的。”
“我觉得她只会在上课时站着睡觉。”
“你这么说倒也对哈,哈哈哈。”康德挠了挠头,看了看周围的森林想了想说道,“那我要给你们发一个委托,如果你们可以完成的话,我就答应教花子武技。先提醒你们这委托一点也不轻松,会很累很累。”
“花子?你愿不愿意啊?”袁策纸问道,因为这种累活大部分只有双手双脚,呃……健在?的花子干得多,所以大部分时候袁策纸还是会问花子的意愿。
“开玩笑,我超勇的!”花子说。
“是吗?那么明天再来吧,我先画个设计图。”
“什么东西,还要设计图?”
“因为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你们要帮我把一片林子砍掉,然后建成你们以后的训练场。剩下的木头也要劈成柴,制作成各式木制武器,自给自足出一个给我上课的教室,具体的委托就是这样。”康德露出笑容指着林子说道。
“等等,我们根本不会木工啊!”袁策纸叫道。
“我会啃树皮。”花子得意地说。
“树皮…那还真是厉害。在你们把地方腾出来后,我当然会请两个专业的工匠来帮你们。哦,对,这个活你们现在就可以干。”康德进屋,拿出两把厚重的斧头,放到花子手上,观望后对一个方向说,“大概这一片,你们可以开始砍树了,砍树也算时间哦。”
“砍树?这一大片森林?这树比花子的腰都粗,这要砍几百棵!”袁策纸看着边上的森林,那树和树之间的距离都没两米的样子,这种粗树估计砍一根都费劲。
“我的腰很细的!”花子还在纠结别的东西。
“不仅要砍掉树,所有树都要处理好,一部分劈成两半的柴,一部分当你们的建筑材料,所有过程禁止使用魔法,袁策纸你可以用魔法飞,以你的纸手参与,不过不允许你缠在花子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康德补充道。
“为什么?”
“谁知道呢?反正不行就请别去那么做。”
“一个月的时间砍出可以建成训练场的空间和建好训练场,这真不是强人所难吗?而且这个斧头……都开始生锈了,光头强来都不一定做得到吧。”
“那要放弃吗?”
“呃……”袁策纸看着花子手上的斧头,又望向边上的花子,花子的表情还是没变,她默认了袁策纸的决定,好像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于是拼成双手的白纸拿起了一把斧头,袁策纸也用风魔法飞了起来,在空中说道:“我们现在就开工。”
看着走到树边上的两人,康德摊手耸肩轻笑,好像是没办法的表情走回屋子里,在柜子里找出一副特殊的眼镜走上二楼开始查览书籍,绘制起了设计图。窗外斧头挥砍的声音一阵接一阵,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里。
现在只有十几个树桩子,我们两个新届伐木工从早忙到晚,还是一回头就能看到自己的起点,明白自己才走出没几步。黑夜里的森林,就算大叫我在这里也只有野狼的回应,对着自己和花子的成果,袁策纸有气无力地托着斧子哀嚎:“这样…怎么可能干得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