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挥挥手,示意我出去,并且要求大卫进屋。
我出去屋门,告诉大卫老板要亲自和你谈谈,他扭身就进去了。
理事正在走廊里用一种优雅的姿态吸食烟草,见我出门啥也没说,但我看出他欲言又止。
大约十五分钟后,大卫推开门出来,他很明显被什么震撼到了,走路有些步伐不稳,而且双眼迷离,能把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震撼成这样的事情可真的不多。
他刚想跟我说些什么,就听到里面的老板开口。
“把他俩带到厨房去,汤姆,你进来,有些话跟你说。”俩肌肉壮汉闻言环绕着我俩送下楼梯了。
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有趣的是,窗户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其实房子里居然什么都有。
甚至有个装满各种玻璃制品的小型化学实验室。
“你做过饭吗?”我身穿全身防护服,问着坐在我身边不知所措的大卫,他同样从头裹到脚,脸上带着防毒面具。
大卫疑惑地摇头。
“我这辈子吃饭都没吃明白呢,你跟我说做饭?该死的,这玩意弄得我全身是汗还挠不到。”大卫走到墙边,狗熊蹭树般磨蹭墙壁。
“那你就把原材料的份额称量出来好了。”我将防护服脱下扔到窗台底下,确认防毒面具带好后那一张笔记纸交给大卫。
“能脱?”大卫瞅瞅纸张,又疑惑地看着我。
“当然没问题,又不能透过皮肤吸收,注意别让防毒面具带子太过松垮了就行。”刚说完,就看见大卫骂骂咧咧地脱下防护服。
我嘴角一咧,确认起各种器皿是否齐全以及工具能否发挥应有作用来。
敲门声响起,大卫去开门。
理事拎来用长方形油桶装着的液体,里面不出意外是痛定思康。
我的最爱。
制作这东西的过程和做菜很像。
无外乎切碎,碾碎,加热,融化,冷却。
只不过需要的东西更精准,厨具变成各种钵体和玻璃而已。
大卫用烧杯称量出部分液体,放在桌面上。
我小心翼翼的点燃酒精灯,石棉网加热上面的碾压钵,里面装着几粒冰块样东西,它融化,沸腾,变得焦黑,然后加入淡绿色的痛定思康。
液体进入的瞬间钵体又沸腾起来,黏在钵底部的黑色焦炭物质浮起,溶于其中。
我用夹子将钵体夹起,倒入大卫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药瓶混合的一个烧瓶中,塞好瓶塞摇晃,插好导流管,和出气孔,酒精灯挪到底下加热。
瓶内防止暴沸扔入几片小瓷片,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气体顺着管子进入另一个塞好的玻璃瓶中,而大部分液体正在浓缩蒸发。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毕竟要把大约1升的烧瓶液体全都蒸发需要不少时间,我坐在椅子上,双腿搭在桌面,玩起手机。
大卫看呆我那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对我竖起大拇指后,也找个椅子坐下。
万年静音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本想稍微眯一会儿,只能掏出手机,凌晨五点,老乔打电话来了。
“喂,老乔。”我热络地打着招呼。
“马特,醒挺早啊?”老乔语气有些疑惑。
“大清早打电话来出什么事了?有活计派下来?”我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其实一夜没睡。
“老板的二女儿,今年要考大学,但是她是个不安分的主,又被住宿学校停学七天了,我真是服了,我昨天晚上接到的命令,已经三个月内第五次接她回家了,我应付不来青春期的女孩,问问你要不要来?”老乔说完话就听到刷牙的摩擦声和电动剃血刀的震动。
“为啥不让大卫去?”我瞥了眼正刷短视频看小姐姐扭水蛇腰的满脸猥琐笑容的大卫,问到。
“你应该知道吧,大卫和二小姐关系不太好…”老乔说完停顿几秒。
“行吧,你真的不知道。”老乔说完憨厚的呵呵笑起来。
“行,我去,几点接她?”我反问道。
“上午,准备好了在你公寓楼下的小酒馆碰面。”老乔挂断电话。
我起身去检查一大套复杂的化学装置…
七点四十三分,我拿着放进哮喘喷雾瓶中的奔腾野马和大卫疲惫不堪地回到办公室内。
“你俩身上是什么味道?虽然很难听,但是…一股旱厕的味道。”艾德捂住鼻子点奇怪,他问。
我感觉脸颊抽搐,狠狠地瞪了眼没事人般的大卫。
那时候我刚挂掉电话,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大卫嘴急,他偷摸拿了点析出的淡蓝色结晶物质,蹑手蹑脚的开门招呼门口看守进来一起尝试。。
我早就就应该想到,这种大卫经常使用那种,锁死在最大功率,喷出来的火焰如同煤气灶那般剧烈的防风打火机。
那玩意儿是融化药物用的。
他胆子大凭借经验,不问剂量,到为自己和看守各准备了一整个**大餐卷进烟草里。
点燃后看守深吸一口,半根没了。
然后看守半条命也折腾没了。
大卫一看情况不对,赶忙扔掉烟卷。
那时候我恰好梦到妻子,就听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摔倒地面,大卫那张脸挤到我面前。
看守正口吐白沫,四肢强直,双眼上翻,左手六右手七,身体反弓搁地板中间抽抽。
衣服已经折腾到脖颈处,露出结实的肌肉,裤腰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自己解开,脱到脚踝。
他裸露的柱子正擎天而立,甚至如同喷泉般射出高高的水柱,身体不断颤抖旋转,括约肌松弛,如同磨盘般将地板上的黄棕色长条涂抹均匀。
我看到地面上散发诱惑的蓝色荧光的烟卷,就知道发生啥事了。
“我他妈真该死了!大卫!去找急救包!最好有肾上腺素,阿托品,多巴胺,还有苯巴比妥或者是丙泊酚!真是操了!裤腰带给我!快他妈的去!”我摘掉牛仔裤的腰带,一脚踹在不知所措的大卫屁股上,他哆哆嗦嗦把裤腰带交给我然后飞奔出门。
我用自己的裤腰带和大卫的裤腰带给看守双手双腿绑死,操起桌上的抹布撕开一半擦干他的呼吸道,另一半塞入口中防止咬到舌头。
脸贴在过热的胸膛上,听到心跳如同正在火拼的黑帮子弹般乱跳乱蹦,心里一凉。
大卫拎着一大堆针管安瓿瓶撞开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黑衣人,他俩很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我命令黑衣人帮我摁住抽搐那兄弟,大卫疯狂的掰安瓿瓶,不管是啥就都抽一大罐子递给我。
“你别把药混起来了!”我发现他把不同颜色的安瓿瓶里面不同的药都混在一个针管里 ,气得我都想抽搐。
“只剩下兜子里的肾上腺素了!”大卫掏出一大把安瓿瓶来…
“那你就他妈的,给我抽20毫升肾上腺素!他已经呼吸抑制了!”我疯狂的给动作幅度越来越小的家伙做心肺复苏,大卫双手拿着针管不知所措。
“对着他左**上方扎下去!角度偏斜点,别扎到肺子和心脏了!”我又气又急,却又不能停止心肺复苏。
大卫高举针管,如同要给人开膛破腹般狠狠扎下,20毫升液体一时间注入胸膛。
“呵!哈!呵!啊!”看守就像一根被调皮孩子压弯到极限的树苗突然泄劲,咔的一声回弹起来,他胸口上还扎着巨大注射器,就这样坐起身体。
迷离双眼环顾四周,两行鼻血流淌下来。
“真是…”他张开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太他妈爽了!”听到这话,我怀疑这货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真的,我看到一群小蓝人正在围着圈跳舞,然后还带上我了,妈的,这是一场痛快的银趴。”他口条变得非常粗,说话都漏风,我捂住脸。
“那俩哥们,帮我给嗑嗨那哥们洗洗,大卫,我俩去找老板,看到了吧,珍爱生命远离这该死的破玩意儿…”真是一刻都不得消停…
大卫一五一十地为老板讲述。
“那个可怜的看守,他出了点状况外的问题…咳…他把副产物给嗑了,已经嗨了…不过放心,现在情况稳定…”我赶忙补充。
老板听完和理事面面相觑…
“咳,这就是奔腾野马,我可以演示一下吗?”我拿出哮喘喷雾,询问着。
“没问题…”老板回过神来,他微笑着对着我。
我将喷雾放在嘴边,摁下摁钮,一股刺鼻的味道传入鼻腔中,直冲大脑,脑袋嗡的一声膨胀肿大,一层粉红色的薄雾覆盖在眼睛中。
“对我开枪!”我估计自己的面容非常扭曲可憎,因为面对理事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已经以慢动作的举动拔出枪来,对我开火。
一切都是慢动作,子弹头划破空气奔我飞来也好,弹壳弹射到天上缓缓落地也罢,我都可以轻松躲开然后奔着没有几步的办公桌跑去。
子弹滑过我的周身,没有一发命中,我跳上办公桌,理事用的五发转轮枪已经没有子弹,可目标并不是他,我抓起烟灰缸里的雪茄,深吸一口。
“碰!”门被撞开。
“咔!”理事的手枪上完子弹瞄准我的脑袋。
“啪!”艾德鼓起掌来。
满身是血和排泄物,散发野兽味道的我,正蹲在办公桌上,抽着高档雪茄。
而面前的艾德脸上露出营业微笑。
“哈哈哈!不错啊!小子!”他赞赏佩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