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决裂

作者:想睡觉呀 更新时间:2022/12/9 21:32:21 字数:2737

看着两个人的动作以及对话,淮左大概能猜到什么情况了。

“会不会是郭怀谷把他老板杀了然后炼化变成妖精来使唤啊?”淮左小声bb。

喂!完全反了吧!郭怀谷恨不得上去一个大比兜。

“也许吧,这个人……这个灵魂缠绕着过量的怨气,也许真的有可能。”朱苒也在淮左耳边bb。

喂!你们两个瞎bb的时候不要说那么大声好吗?

郭怀谷恨不得上去把他们撕了。本来这误会接下来就不知道要怎么跟鸢潮解释了。

看看这场面,父女相聚,父亲眼中无神却流着泪水,女儿早就哭不成人样,却仅仅只是感受到彼此存在,无法展开交流。

因为在场的人(淮左除外),大概都猜到了。这个灵魂……已经成器了。

器,就是器灵的意思。将灵魂炼成工具,无法超生,一种慈悲与残酷并济的技能。

汉林已经解决好事物,刚刚赶到,就看见这么劲爆的一幕,堂堂城隍管事,居然会干出奴役灵魂的事情。

一般炼器的时候,都会有失败的,也就是像鸢潮父亲这样子的失去意识到孤魂野鬼;也有成功的,保持灵魂形态,并且炼器师正式与器灵签订条约的。

后者炼制成功的,与器灵签订平等条约,这个是被正道承认的炼器手段,如果器灵不肯签订,那就将其销毁放其往生,也算是不违背天道;然而像鸢潮父亲这样子的,术士界有规定,必须销毁放灵魂往生,否则违背天道,且违背伦理,这个炼器师会被正道讨伐。

虽然使用无意识的死魂最为器灵,是最高效的,但这也意味着一个普通无辜的灵魂被奴役。

解释到这里,淮左和朱苒结束讨论,这件事情对于她们家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

远远赶来的汉林,一来就看见了这一幕,叹了一口气。

“郭老头有麻烦了啊!”

突然,死魂暴动,以头抢地尔,如同脑袋要爆炸一般,五官狰狞不成人形,发出痛苦的吼叫。

这也是炼器失败的副作用,器灵本身会时不时接受炼狱一般的煎熬。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爸爸!”鸢潮伸手去摸,可是无法摸到实体。

郭怀谷将这死魂收回胸前的玉中。

“爷爷,这是怎么回事?”鸢潮哭完了,双目带着泪水,但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发型混乱,刘海打下来,被泪水粘湿了边角。

“我回去再跟你解释。”

“不!我要现在!”鸢潮在怀古面前一直都是乖乖的小孙女,但现在却是爆发出了狮子的样子。

本来郭怀谷的意思是想在她出现的时候当众对峙,问她为什么不站着这边,然后在两个人对线的时候顺势将她推出去,把她正式推像淮左那边。

这样可以让鸢潮明确立场,以后就算是出了事,也不会追究到她身上。

可现在好像省去了对峙这个环节了,搞不好的话……

他们祖孙这辈子都不会相见了。

怀古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并不想让她接触十二年前的事情。

“我只是……想让你爸,也就是我的儿子活下来……”怀古支支吾吾说出了一个理由,这个理由确实是一件真正的事情。

“这就是你的救赎?我爸刚才痛苦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鸢潮大吼着,“你会不会就是像他们所说的杀了我爸?”

激动之余,鸢潮拿手指了指淮左。

寄!别指我,我tm瞎说的,我就是一破写小说的。淮左内心和菊花同时一紧。

“不可能,鸢鸢,我是为了你爸才这么做的!”怀古也有点激动起来。

“那你说啊!我想知道为什么!”鸢潮从没有表情变得再次破防。风飒木萧,无边落木萧萧下,原本热血沸腾的场面居然变得悲凉起来,不光是怀古,连鸢潮在这个时候仿佛瞬间成长许多。

怀古似乎明白了什么,凝聚起雷决,法阵再次在淮左脚下展开。

“对不起,我以后会解释的,但现在……没办法……”怀古满是自责,如果让她知道了内情,或者让别人知道了,鸢潮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宁愿被冤枉,也不想让鸢潮知道。

鸢潮看见这动作,这语气,她似乎瞬间长大了,所有人理她远去的感觉在一个接近二十岁的少女身上的体会到。

“在打火醮上放水鬼的事情你没跟我说!爸爸的事情你没跟我说!什么事情都没有!郭怀谷!你太可怕了。”鸢潮凝聚真气准备应战。

如果是平时,朱苒看见这种场面,估计就要用离间计了,但面对一个平时只知道画画,化妆,玩游戏,练功的天真烂漫少女,她没有说出口。

毕竟谁忍心在一株绽放于春天的铃兰花上面染墨呢?

话说清融那边按理来说应该得有什么动静了啊,怎么什么信息都没有?这第二道雷电就要劈下来了!

“你哥怎么这么慢,他平时也这么慢吗?”朱苒看向淮左。

“我哪里知道啊,我平时的不知道他干什么的。”淮左也不清楚。

正当怀谷要施展落雷时,电话声音想起。

“我像只鱼儿~在……”这洗脑神曲响起,多少让场面有点尴尬。

怀谷停下雷电的施展。

“林管事啊,怎么……什么!……嗯。”怀谷挂了电话,刚挂电话没一秒,又一个电话打来。

“看来你哥出成绩了。”朱苒看向淮左,感叹这还真是个及时雨。

郭怀谷脸色铁亲地看着他们几个,说不出来的憋屈。

紧接着,一伙人从墙后绕了过来,一伙人从院墙上跳下。墙后绕过来的是老尾,院墙上跳下来的是各位执事。汉林看见他们都来了,干脆也不躲了,从房上跳下来,到鸢潮身边。

他拍了拍鸢潮的肩膀,表示安慰。

老尾则是拿起电话,向郭怀谷扔过去,郭怀谷接过手,又是一名管事的求救。

局面看似对淮左他们有利,但实际上郭怀谷一个人花点时间就能清场,要知道,七段可就是另一个级别了,光靠人多是赢不了的。

“郭老先生,你们的场子现在目前都在我们手里,能不能请郭老先生放行,我们保证不会怎么样。”老尾的话听起来很谦恭,但语气上有对峙时的不退让的霸气,仿佛一群人西装革履地开会,会议桌上插了把刀——还是老尾插的。

“那你可以试试。”郭怀谷想拖时间,要知道城隍庙里七段就他一个,但六段的可就没那么少了,只要让他们去支援,一群小混混又能怎么样?

“啊!!!不要!啊!!”电话里一个执事传来惨叫,这令他眉毛一紧。

赤尾帮的头头可不是瞎吹的,平时虽然有娘炮的嫌疑,但关键时刻可绝对不会手软。

“现在是一只手折了,再过会他腰就折了。”电话里传来清融的威胁。

怀谷想发动雷决和清融形成对峙,可鸢潮却站在淮左面前,坚定的眼神不容动摇。

怀谷叹了一口气,收起了天雷引,阴云散去,天气初肃。

郭怀谷脸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看,而是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走。

鸢潮啊,爷爷真的有难言之隐,但既然你选择跟他们走,那就去吧,反正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郭怀谷退一万步想,现在把孙女交给赤尾帮的孩子们,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还从来没有把赤尾帮的小辈们放在眼里,这一次如果城隍庙真正动起来的话,哪里还有清融来威胁他的份。

只不过他们要干的事,只有上层的五段以上的管事们知道,下面的人只知道要杀水鬼。

郭怀谷意味深长地看了鸢潮一眼,但鸢潮回避了他的目光。

他再次叹了口气,走进了将军府大门。轰然关上的大门,似乎标志着他们正式对立。

“走吧。”

淮左他们互相搀扶着走了。

原来他们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老尾之所以能一路偷偷溜到大殿这里,是因为他们的研发部的新武器打了这些老家伙们一些信息差,不然就仅仅凭几个三段术士,第一关都过得勉强。

“去吃点吧,我请了。”老尾有点狼狈,完全没了刚才跟郭怀谷说话的气概,不过从怀谷手里逃出来足以让他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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