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使剧情更连贯也方便,我写的舒服,淮左的剧情放在后面)
朱苒也和他们走出了店里,虽然之前为了帮助一些灵魂完成夙愿而奔走于这座城市,但像现在这样混社会的生活她还没有经历过。
经历一些以前没有经历的事情,不只是为了帮助死魂提高KPI,就像是苇草生长在水边不只是为了扎根,而是为了看看这湖面一样。
自从遇见了淮左之后,朱苒也开始变得不再爱宅家,更愿意出门走走。也许是这一次的帮助死魂完成夙愿比较有意思吧,说到底这也是在提高KPI。
“哟,朱小姐,怎么不在里面。”老尾有点意外,他离开更多的是因为自己是外人不方便插手。
“情感导师张淮左发力呢,虽然平时跟个柴一样,但面对这个妹子的时候话语权还是比我高的。”朱苒耸耸肩。
“倒是你们,真的要去打人?”朱苒有点好奇,哪怕她在过去的日子了大部分时间在别墅了不吃不喝只为提高KPI,还是听说黑社会这种东西喜欢惹事。
“是啊,这个人不打不行,还有背后的人,也得揪出来打。”老尾脸色平和,但语气上还是有的不高兴。
“怎么了?看你深仇大恨的样子。”朱苒调侃道,反正现在下班了,不需要面对郭怀谷,她干脆放松起来,说话都带着轻佻。
“害,别说,还真晦气。”老尾开始给她讲起来龙去脉。
旁边有一个老太太,带着一个小孙子在街上走着,手里还提着一袋子“拜神伴侣” ,也就是香火和祭品什么的,在一旁指指点点。
说来好笑,那个老太太已经尽量小声了,她也怕得罪黑社会,不过声音小到刚好被他们听清楚的程度。
“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在街上跟一些刺头崽鬼混呢……真的是等没救了……龙龙啊,你以后可不能学他们……”
然后还说了一些其其他他的鬼东西,反正把他们几个贬的一无是处。
老尾一边和朱苒说着事情一边听老太太指指点点,表情很是丰富。
身边的小弟并没有生气,反而在憋笑。看来他们经常被这么说,今天难道挨骂的不完全是自己。
朱苒感到有点委屈,自己还什么都没干呢。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毕竟赤尾没做大之前黑社会还是挺可怕的,并不是什么社团都像赤尾这样有素质。
听完老尾对刚才店内事情的讲述后,她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起因是老板在两个月前遇到一伙人来收保护费,老板还很奇怪自己不是刚交吗?还以为他们是赤尾的比较好说话,于是跟他们理论。
没成想他们不耐烦直接动手,他才知道这些人不是赤尾的人。老板不敌,只好交钱,于是梁子就结下了。
紧接着老板又跟赤尾如实反应情况,赤尾也派人来了,但办事没那么周到,没彻底把他们打扁了。导致惹怒了那些人。
于是几天之后那些人养好伤上来找老板,并且砸了人家的店,甚至把前来制止的老父亲打成截瘫。
那些人威胁老板,结果老板也不敢再和赤尾的人来往了,小店只能向他们缴纳更高额的保护费。
大概就是,类似于抢生意的事情。至少朱苒是这么理解的。
“你们没引起重视吗?”朱苒觉得不应该,这种事情他们应该会严肃处理,但是好像没有。
“他又没来说,我怎么知道,我还以为他们把事情办好了,这个地方是城隍经常来的地方,要不是今天郭怀谷放我们走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吃面?……所以这种地方难免会有疏漏嘛。”老尾有点内疚。不仅是对老板的,还有对自己职位的,他现在是赤尾在城市内的总管。
手机响起,看来是接近目标了,不得不说罗曼诺夫这个人的小导航还是挺好用的,连包夹路线都计算好了。
这个地方的老房子看上去就非常有历史气息,只不过不是神鸦社鼓,而是满地清霜。
墙上斑驳的印记仿佛记录着风的脚印,脱落的墙灰一片一片,记录着岁月来过的痕迹。墙角的苔花顶着寒风绽放,和着明月到也有一点清新的味道。
这个地方是无人区,居民早就搬走,就连最后一个老人也在几个月前乘着灵车离开这个地方,也许是去佛祖那里,或者是老爷那里了。
总之今晚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没人会注意。
“一组的走这里……二组的走这里……三组跟我走。”老尾很快安排好了行动。
“你打算怎么办,那些人是普通人,很容易就打坏了。”朱苒开始替那些接下来准备挨打的人担忧。
“我们会量化成医药费,平时小事情我们大概会打出五百的医药费,也就是说这个挨打的人之后去医院的时候,大概得花五百元看病。意思意思。”
“这个人的话,八千左右,带头的准备打个五十万,大概也就是截瘫的水平。”他很轻松地说出来一个吓人的数字。
看来这个人平时没少打人桩啊……(把人打晕后封在水泥柱里面)
入夜了,微微凉下来,按照语文阅读理解,被蒙住的月光和凄清的环境暗示着人物命运。
现在他们在一处比较荒废老房区,这里的房子都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房子见证着世态炎凉和荣辱兴衰,现在还有见证一场医药费在五十万的斗殴。
寒鸦凄厉的鸣叫,三伙人穿着黑色皮外套,有些人带着墨镜,渐渐缩小着包围圈,好像是水银泄地般,无孔不入。
“hey guys,who has wine there?(嘿伙计们,酒在谁那?)”为首有一个穿背心的彪形大汉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说道。
“me,here!”又是一个彪形大汉,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位那么狠。
这些人围在一张桌子旁边,这里的房子大多数没人住了,普遍破败,所以这张桌子也不例外,不过几瓶酒放在上面显得更有人的味道。
这些人正在用抢来的钱享受着美食。
“Do you mind if I take a sip, bastard?(介不介意我tm也来喝两口啊jb玩意)”大门直接被冷不丁地踹开,飞出分门扉直接打翻了酒杯。
一个外国长相的大汉刚像发作就被一个为首的小个子川国人制止了。小个子把那个将要发作的大汉挡在身后。
“大哥,老兄,有什么事情吗,有话好好说,来来来坐!”那个小个子看出了这个人就是来找麻烦的,而且还是个练家子,不太好搞,而且自己和这些人来这里是有任务的。不能节外生枝。
“呦,我还以为是老洋炮呢,好歹还是个国内的,你带的人吗?”老尾扣了扣鼻子,非常有压迫感和痞气,普通人看来估计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个小个子倒也镇定,不慌不忙倒了杯酒,里面悄悄下了毒。不过没逃过一旁在吃瓜的朱苒的感觉。
“是我是我,我带的人,先坐下来嘛,好好说话。”那个小个子摸着小胡子,像一只老鼠一样嬉皮笑脸。
“有一个问题啊,这些人去抢钱,你应该知道吧?”老尾插着兜,慢慢走向前。
“是啊是啊,不知道您……”小个子依然嬉皮笑脸,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动手。其他人的医药费改判一万,这个猥琐老鼠还是五十万不变。”老尾懒得废话,直接叫手下人动手,一群人慢慢地上前,仿佛山岳般,虽然这个比喻不恰当,但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窒息到开始跪下祈祷了。
“唉!……”朱苒刚刚想提醒他那酒有毒,可没想到老尾直接就上去跟他们打了,这就是黑道的简洁干练吗?
然而小个子不是普通人,手一招,十几个人从二楼跳下来,将他们包围。
朱苒则躲在门外,表示自己真的是一个吃瓜的,老尾内心无端联想到“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这句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