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芙尔,送她回宿舍。”
会长向身旁的副会长吩咐了句,便又出了门,好像这次进来是特意来跟她说这句话。
“好——”故意拖长了声音,却听不出蕴含的是什么情绪。
“说起来,”她转身看向低着头、沉默着的爱珐怜说:“上次在仓库里的也是你吧?”
爱珐怜颤抖着身子没有回答。
“你想说什么?”感受到状态很差、正在害怕的爱珐怜,南奈尔微微抬眸,询问道。
夏芙尔瞥了她一眼,浅浅的笑了笑,说:“南奈尔学姐,你这样很没礼貌。我在向爱珐怜同学问话,不是向你问话。”
敢这样对涩欲的女儿这样说话的夏芙尔自然也是有底气的。
论实力,她不比南奈尔差多少。
论家世,她甚至还压过南奈尔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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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不见星的天云翳重重,如覆着沉沉的纱网,意兴阑珊西斜在天边的弦月周边泛着泛着淡淡晕光,隐显绯红。四周,呼啸的风带着雾气袭来,震得空气颤抖,树木飒飒作响。
“啪嗒——”
两双鞋,鞋缘不小心相碰,鞋尖不着痕迹的抵在了一起。
带着凉意的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上次在仓库里的果然是你吧?”夏芙尔忽然侧过脸,看着低着头的爱珐怜,幽幽开口,再次询问。
爱珐怜的手指蜷了蜷,指尖沿着裙角摩挲。
“爱珐怜同学?”她又低低唤了一遍。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的爱珐怜,听见耳边再次响起的声音,手心里蒙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爱珐怜——同学?”
脚尖轻落,伴着刺骨的风,鞋跟慢慢地敲击在地面上,几秒后,她走到了她面前。
爱珐怜倒退了两三步,不得已抬起头来。但是那双带着害怕与胆怯的淡蓝色眼眸却是敛下的。
“是你吧?”
这次,爱珐怜攥紧了裙角,白着脸点了点头。
“也难怪了,张着怎么一副想让人欺负的脸。”
说着,夏芙尔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大拇指抵在酒窝处按了按,白皙的脸颊因深陷的指甲,红了一小块:“别说是那些魅魔了,就连我也很想蹂躏爱珐怜同学一番。”
顿时,爱珐怜睁大的眼雾气氤氲,眼尾又抑制不住的红了一个起来。
惶恐不安紧攥着裙角的手指,瑟缩的往上缩了缩,陷进会长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
“嘀嗒——”
融入冷风,落在地面的眼泪,仿佛是在问:你……是在开玩笑吧?
但夏芙尔看不出喜怒,但却似覆了岌岌可危薄冰的脸,让爱珐怜无助又畏怯。
“梅墨菲斯……”她磕磕绊绊的唤着会长的名字,即使可能把她推进深渊的是梅墨菲斯,她还是本能的唤着她的名字。
“会长……叫你把我送我宿舍。”她泪花滚动,哀哀地小声道。
“会长说过叫你把我送回宿舍的。”爱珐怜像受伤的兔子低头哭着、说着,嘴唇颤抖的厉害,话也断断续续,含含糊糊:“会长……说过的。”
“说过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干涩,越来越沙哑。
她甚至不自觉的想要跪下来,求求夏芙尔,放自己回去。
夏芙尔微微用力抬起了爱珐的下颌,强迫她与之对视。
爱珐怜的呼吸一滞。
洁白的虎牙再次用力,还未干涸的、散开的血腥味儿,更暴虐的肆虐在口腔中,火辣辣的,又苦又涩;苍白的、病态的唇,也更鲜妍的艳浮了一层红色的水光。
夏芙尔戏谑的打量着爱珐怜的神色,视线玩味的在她面部游弋,眼底似藏了点笑意。
她忽然有些怨艾、记恨会长,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交给了夏芙尔。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如果是南奈尔学姐,自己现在一定、一定,很安全。想到这种可能,爱珐怜胸口就闷的厉害。
——不想就这样,不想就这样,不想就这样。
“求求你,放……放过我。”
声音颤颤巍巍,带着说不清的恐惧和害怕。
“这么害怕?”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听起来是那种非常舒服的温柔声音,但是却格外的可怕。
“我以为你会习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