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芙洛尔从昏睡中苏醒,潮湿的空气混合着腐臭像一只无形的手抠着嗓子眼令人作呕。芙洛尔被反绑着手腕,身旁围着两三人,在看到芙洛尔醒来之后便掐灭手上的香烟。
“好歹找个废弃车库啊,找个下水道也太寒颤了,我一个淌黑的都觉得丢脸啊。”
芙洛尔还在考虑该怎么搪塞这帮人时,他们已经抄起水管棍棒掂量着分量,随后恶狠狠地瞪了芙洛尔一眼。芙洛尔嘴角牵起一丝勉强,出口的语气较平常弱了三分。
“你们不先问点什么吗?”
三人对视,从眼神中一拍即合,为首的男子投了个不屑的眼神哼出鼻息。
“嘴真硬!给我打!”
一只大脚把芙洛尔踹倒,下水道的地板属实也是有点硬,给芙洛尔撞得不轻。
“不是!大哥黑社会啊?”
芙洛尔寻思着今天也没吃烧烤啊,棍棒已经如雨点落下而芙洛尔因为被绑着双手无法抵挡,几人下手毫不留情甚至越打越使劲,开始芙洛尔还能吱两声,后来干脆连动都不动了。
“停手!”
一声喝停,芙洛尔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一目了然的伤痕,多处骨折肿胀而器官充血使其无法思考也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
几人像是发泄好情绪,紧接着深呼吸并点上一支香烟,淡淡的烟草香掩盖了一些恶臭和血腥气。
芙洛尔身子发颤,嘴唇一开一合,为首的男人好奇便蹲下身子听了起来,芙洛尔此刻奄奄一息拼尽全力才从牙关里挤出:“为...什...么?”
男人吐了口烟气道:“算是大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那个女人是我们老大看上的,若不是担心被女皇发现才不会采取这种手段,倒是你小子明明我们都已经警告过了不许照顾她的生意,你倒是有胆子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可惜是个废物。”
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将烟头弹到芙洛尔脸上,起身双手握住水管,作势就要解决掉芙洛尔。男人挥棒,芙洛尔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但从水管上传来的空感,让他起了疑虑。
“原来如此,被黑老大要挟了吗。”
芙洛尔的声音再次响起,景色变换,芙洛尔正一脸微笑地盯着男人,男人的同伴此刻已经倒在地上,芙洛尔手上的血液还温着。
不等男人反应,芙洛尔一把抓过他的脑袋将其狠狠摁在墙上。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你们的老大是谁?”
芙洛尔敛去笑意,语调冰冷,不透露任何个人情绪这是他进行审查工作时候的状态。
“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呢!”
芙洛尔倒也不着急,毕竟每个家伙一开始嘴都是硬的。
“哦?这么有骨气?你对你所谓的老大很忠心?”
芙洛尔提到这一句时,男人的眼底一闪,芙洛尔便知有戏。
“看看躺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芙洛尔强行扭过男人的脸强迫他注视着他同伴的尸体,“真可怜啊~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一动不动,死在这种臭水沟里,老鼠闻着味过来啃食尸体,真可怜啊。”
男人瞪大的瞳孔以及上下游动的喉结无不在显露他的紧张,男人摁住颤抖的手。
“只要我说了,你就会放过我?”
果然这些所谓的恶人只是纸老虎而已,他们放不下能让自己感到幸福的生活,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和威胁就能将其诱导出来。芙洛尔双眼眯成一条缝藏起眼底的狡黠,用着愉悦而又磁性的语调蛊惑着。
“当然,毕竟我说话算数。”
“我是隶属于关东社团的人,我们的社长是伍尔夫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只知道老大这几年做了大生意挣了很多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会看上这个女人,只知道似乎因为这个女人还发生过什么事。我们每天都会蹲守在附近,保证没有客人光顾其他的一概不知。我只是个小弟,知道的就这么多,可以放了我吧?”
“关东社团的伍尔夫...”,芙洛尔喃喃自语思索着自己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是个暴发户但是具体生意是什么芙洛尔并不清楚,毕竟调查不正当收入不在芙洛尔的职责之内,但好巧不巧给自己撞上了。
眼看芙洛尔还在思索但是自己还被摁着脑袋,于是乎男人硬着头皮发问:“能放了我吗?”
芙洛尔一副才注意到男人的样子,换上笑脸。
“说起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眼了眼口水,摇摇头,芙洛尔笑意更甚。
“你一个混黑社会的又担心被女皇殿下发现,偏偏就不认得我,好生奇怪啊?”
芙洛尔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于是男人下意识地问出了口:“你是谁?”
听着男人颤颤巍巍的声音,芙洛尔心情大好。
“我是谁呢?我是芙洛尔啊!”,在男人惊恐的眼神中芙洛尔一脸狞笑,“我是【清道夫】,我是扫除一切肮脏之人。”
芙洛尔手上发力,男人霎时陷入慌乱。
“你明明亲口......!”
关节吱吱作响,五指成爪洞穿男人的咽喉,徒留下五个血淋淋的洞口,如同失去提线的木偶垂倒在地,临死之前不可置信的眼神还残留着。
“抱歉,到地狱了在咒骂我吧。”,芙洛尔语调一转,“不过在我眼里你们连下地狱都不配。”
芙洛尔厌恶地甩手,试图甩掉黏上的血液。扫了一眼现场,踢垃圾一样将几人的尸体踢进水流里,彻底沉没在这污水之中。
“收回前言,挑得不错。”
芙洛尔戴上手套扯低袖口,吹着口哨吊儿郎当地离开了,而这肮脏之地脏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也是最适合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