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徐行有女王版李卿卿,公主有曹贼版张徐行,而且互相不知道。
两人都以为在场的是三个人,自己是有主动权的。
其实在场的还是两个人,曹贼不可能自己杀自己,而女王,她选择看乐子。如果条件允许,她甚至想来几份炸鸡加两升装的肥宅快乐水。
而且视情况发展,她和公主合力把狗男人当场拿下,五花大绑,然后做些这样那样的事,她也是非常乐意的。
于是两个以为自己优势很大,掀桌了之后也稳操胜券的愚蠢人类,开始了不遗余力的,互相伤害。
“你有什么好绝望的?你又不是没看到,如果没有我的话,你会落到个什么下场。至于黑暗,这可是万恶的封建社会,黑暗才对味好吧?”
“所以呢?”公主嗤笑,“所以你为什么到第三次重生的时候才造反,来彻底推翻这万恶的旧社会呢?你难道会对明君贤臣抱有幻想吗?”
“我看你刚穿越来那次,不是玩得挺开心?第一次重生的时候,还在我父亲面前洋洋得意了好多年;第二次重生,哦,千古贤相哦,自比留候和孔明哦。”
“你反对特权,只是因为你自己没有特权而已。还孔明,分明是曹贼。”
张徐行受到暴击。
“你不要乱说!比起曹老板!我至少不好人妻!”
也就是说和曹老板相比,也就不好人妻了。
张徐行马上重整旗鼓,“你问我记忆里看着你的画面有多少?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做的那不都是为了你吗?”
公主对着张徐行向下比出大拇指,“我现在才十四岁,开国时才十二岁,四年前更是刚刚十岁。”
“我父亲给群臣论功行赏,他们要什么的都有,只有你!要做一个十二岁幼*的驸马!你这个萝莉控!恋童癖!”
并且把手一下一下往下顿,“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啊!我可没法重生!你知道我十岁的时候!看见你和那个淫……贱……碧池!”
公主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们怎么敢的?!甚至……对!我之前说你们在床上交流感情我还冤枉你了!你们去的最少的地方就是床上!”
张徐行虽然很尴尬,但这里又没有外人,不用担心社死,于是强撑,“你不知道床单很难洗干净吗?而且丝绸很贵的,她又不喜欢棉布。”
“恋童癖什么的我可不认,我哪次不是等她成年了?甚至我第二次重生开始,之后就没再碰她,和你。”
张徐行在这方面还是很骄傲的,作为穿越者和重生者,管住下半身可是很难得的成就。
“哦?”公主收回了手,双手抱怀。“你说那次啊。”
“你为了当官,没有做驸马;为了成全自己的贤相之名,没有祸乱宫廷;你把几乎所有大臣举荐的青年才子调查了个底朝天,然后把黑料都摆在她面前,还说是为她好。”
“既然对她那么好,结果都那样了,你却没碰她。让她独守闺房直到三十二岁,然后悄无声息地死在最后的灾祸中。”
“十年,或者说十二年,整整十二年。耽误了她身为最美好的年华,你还很骄傲哦?”
张徐行,破防。
这根本不是什么互相伤害!两边完全不是同等水平的对手!张徐行在公主面前!就是战五渣!
公主乘胜追击,放下双手低头酝酿一下情绪,再抬头时,已经泪眼婆娑。
说的话,却绝对不是什么娇柔弱女子能说得出来的。
“你以为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我都是为了谁?”
如杜鹃啼血,哀转久绝。
“你是千古贤相!你做不到的事!就由我来做!”
“但是我……真的……好痛苦!”
恍惚间,张徐行看见,两个身影重合在一起。
“杀了那么多人!连悔改的机会都不给他们!他们至死!都不知道只是因为!那些他们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穷兵黩武!眼睁睁看着那些能活人的土地无人打理!荒废破败!”
“让男人离开自己的妻儿!去战场上拼命!”
“让衣不蔽体的妇孺老朽顶着烈日劳作!然后在收获的时候毫不留情地夺走他们九成的收获!”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眼瞎看不见吗?你以为我愿意吗?你以为这是我想要的吗?!”
“修炼?修炼!我越是修炼!越是知道我已经走了错路!就越是无法静心!越是无法回头!”
“但我能放下吗?我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楚国已经走到现在了!我还能放下吗?!”
“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万一呢?万一没有下一次了呢?你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张郎!我好难过!我真的好痛苦!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到我身边!你说话啊!”
张徐行深呼吸,忍住冲上去将那伤心欲绝的女子一把抱住的冲动。
一如,上一次重生,兵戎相见时那样。
“我不想,也不会!再和你分离!”
“不要,再说了……”
……
公主从善如流,默默地从袖子里拿出一方手帕,轻描淡写地擦拭干净面庞,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张徐行的幻觉。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呢?”
“啊,你在起兵造反!你背叛了她!”
“你甚至洋洋得意,局势终于恶化到这种地步,你以为自己终于有了一展所长的机会!终于能彻底大干一场。”
“你甚至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些事,真的是她能做得出来的吗?她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成为那个,暴君?”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噔。”桃木杖挡住了公主的障刀。
“说事就说事,动手是几个意思?”
“看!看看你!”
“就算已经是这幅难看的脸面了!你还不忘防范着我!”
【不防着你你就捅到我心窝子了!】
张徐行后知后觉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满手湿迹。
哦,刚刚已经捅过了啊,而且还是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桶啊,那没事了。
“说到底,你对她的感情!到底能有几分真呢?”
张徐行右脸颊微微变形,因为旁边有个隐身漂浮着的女王,正用脚指头在扒拉他的脸皮。
甚至还写字——是“说”字。
张徐行甚至产生了幻听:你说啊,张郎你说啊,说说看你有多爱我,快说,多说点,孩子爱听。
张徐行用袖子擦脸,然后突然抬手一把抓住那只脚,按在自己胸口,左手盖上作“发自肺腑”状,其实左手大拇指在挠女王的脚心。
“没有感情!全都是色欲!我现在就恨不得!立刻!马上!把她按在案几上、草地里、寺院中、佛堂里、秋千上、马车中、厨房里!狠狠地!用力地!把她办得!明明白白!”
“不管她怎么哭!都不放过她!还要在她大腿上写正字!写一个!又一个!”
咬牙切齿,面色狰狞,没有演技,全是感情,发自肺腑。
“我就是馋她身子!你奈我何?!”
公主被这淫贼莫名其妙爆发的气势所摄,微微侧过身子,小手攥了衣领。
【他在说些什么东西?!】
【他怎么敢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色中饿鬼?!】
张徐行手上一空,已经到女王承受的极限了。
背起双手,昂首挺胸,补充一句:“嗯,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喜欢去床上。
公主:(°Д°)
【冷静,冷静。】
“那我和你这种人渣败类,还有什么好说的?”
“对啊!本来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张徐行说完就准备溜。“那我先走了,拜拜了您类。”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张徐行才不管呢。
“你现在敢走,我就敢把祝瑛姑……纳入后宫。”公主略微停顿了一下,本来是想放点狠话的,但一想到面前的狗男人是能和林遇鹿做朋友的人,而且是个色中饿鬼。
还是不要太刺激他比较好。
……
张徐行强撑,“那不也挺好的嘛,她和我也没关系。”
“然后派她去荆州平叛。”
……
“何必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行吗?”
“可能吗?”公主虚眼看他。
“你我都清楚,你的能力、知识,乃至力量。”公主踢了旁边的佛像一脚。“不可不防啊。”
“那你也该知道,我和你不是敌人。”
“你和她也不是敌人,但你上一次重生造了她的反;你和林遇鹿也不是敌人,但你第一次重生的时候却死于他手。”
“我知道林遇鹿想要什么,我赐他武装通行、甲胄、大盾、长兵,还准许他在沿海便宜行事,同时限制他在军事领域的发展,不让他领兵。”
“但你呢?你想要什么?”
张徐行忍住给她来上一首《国际歌》的冲动。
“就算不论这些。”
“我现在是楚国公主、摄政、最高执政官。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没有之一。”
“你知道我的目的、立场、行动、手段、弱点,我想干什么我怕什么你一眼就能看穿。”
“你我立场互换,你会放任我不管吗?”
“会啊。”
“我知道,但我不会。”公主微笑,“关于这点,你也知道,对吧?”
张徐行怎么不知道,自己都被堵泉水了,还被堵了两次。
“现在,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张徐行叉腰,很光棍地回答:“没有!”
……
这就是张徐行得知自己被堵了泉水之后,不愿意见女王和公主的原因。
一个十岁小女孩,还生在帝王之家,还聪明早慧有主见,还得到了张徐行寒窗苦读十二年的超越时代的知识,还得知了他之前的经历,而且是四次。
那这个十岁小女孩,能在两年和四年之内,成长到何种地步呢?
已经做到了张徐行四次十年都没做到的事了都!
对于张徐行这个特别的存在,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堵泉水了都!
更不论张徐行两次做驸马时和李卿卿开发的那些玩法,对一个十岁小女孩是怎样一种刺激……
不,应该说任何一个矜持女子,看到了那些东西,对张徐行的第一印象根本就好不了吧!
那似乎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张徐行提起桃木杖,“放心,叔叔会好好疼爱……你要做甚?住手啊!”
公主皱眉,然后讥笑:“这种小聪明,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你以为我会回头看……”
女王出现在公主背后,把公主的衣带解开,曲裾剥除,就给她留了一条亵裤和一件肚兜。
……
……
……
“呀!”
公主,发出了符合她年龄和萝莉形象的可爱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