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城,家族小屋中再次距离数人召开起会议,只不过这次的众人穿着很是古怪,不再华贵。
有着轻甲的护卫,有衣饰朴素的园丁,有黑白长裙的女佣亦有管家等等等等,显然,他们并非宅邸的主人,而是被使唤的存在,明面上如此。
众人围在桌前,面容平淡如止水,没有一丝声音,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直到穿着执事服的管家率先开口。
“我与那具傀儡的联系断了。”
“目标呢,有没有成功处理掉。”
“应该没有,它在失去联络前没有反馈回任务完成的信息。”
“是吗,能解决一位顶流七阶…看来有招揽到强者啊,这可麻烦了。”
管家与护卫一问一答,很明显,这已经超出他们身为工作者的本职了。
“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可是好不容易得手的据点。”
“自然不会放弃,总之先静观其变,继续给那几个家伙下暗示,看看之后的出手能否成功,不过希望渺茫,回去后尽量遮蔽下痕迹,先伪装起来。”
这次是园丁与护卫的对话,谁是领头者的疑问已经在这两场问答中显露无疑,不过…没选择较为轻松,且权利颇大的管家,而是护卫吗,神奇。
“咱们现在可拿不出比屠夫还要强的傀儡了…”
“哼,等目标到了这里,可就是到了吾等的地盘,除了力量以外,还有很多手段。”
身为蛊惑恶神的信徒,他们天生拥有针对精神层面的技能,以言语、肢体动作等方式让生灵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他们的傀儡,等到发现已经为时已晚,只得乖乖的当着木偶。
与其他邪教徒们肆意破坏,大量残杀,甚至是做出献祭城镇的暴行不同,蛊惑信徒的流传度极小,因为他们似乎没有做出过什么灾难,明面上。
相比于破坏,他们更倾向于控制,将一处地方慢慢的,从内到外的摧毁,比如现在,掌控了拥有无数财富的家族,便拥有了许多权利,只要潜伏于幕后暗中操控,就让蛊惑以西斯城为起点,开始蔓延至各处吧。
只要扩张势力,大力发展信仰,就一定会得到吾神的回应,让吾神的威名重现世间!
没错,一定会重现的,伟大的蛊惑恶神。
他们信仰的神明,与阴影教徒那群家伙信奉的影之神一样,消失了。
后者选择大肆献祭,而扩张信仰则是前者选择的招数,除了过程不同以外,出发点与目的都是相同的,为的就是再度构建起与神明的联系。
“按我说就是多此一举,等目标抵达后直接蛊惑就好了,何至于牺牲掉一个强大的傀儡,说到底只是…”
女佣住口,因为护卫的视线已经转向在自己身上,多日来在宅邸的生活竟让她忘却了身份,还真的当眼前的护卫,只是个小小的卫士。
“大人!我错了!请原谅属下的放肆!”
没有言语,反而是最恐怖的,打扮成女佣的女人径直跪下祈求原谅,浑身颤抖不已。
其他人则是默默注视着,丝毫没有这是同伴的错觉,同伴?那是什么东西,他们在乎的只有神才对,给予他们力量的神。
“…哼,下不为例。”
短暂的注视后,护卫收回了视线,不是他放弃了教训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而是现在这身份处理尸体真的很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让她毫无价值的死在这,还不如散发点余热,而且…快到时间了。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想在解释了,那个无法被操控的老头躲在结界中苟延残喘,就是为了等待目标的返回,这其中一定存在至关重要的理由,所以为了不要节外生枝,铲除是最好的结果,可既然没有成功,那就再起方案吧。”
按理说,操控一个家族,那将家主制成傀儡是最方便快捷的了,只是想不到的是,那家伙身上有着能抵御精神入侵的装备,在察觉到不对劲后果断躲进了家族中的避难所中,其防御强度怕不是依照外敌入侵设置的,屏障非七阶不可碎,虽然有屠夫这个选项,但要破坏掉的好必然声势浩大,容易引起事端,而且…既然选择这里作为据点,那么避难所也算是他们所有的,这种东西与其被摧毁,拥有才是更好吧。
而且,被操控的那群人,确实希望这个被选定的未来家主死在外面,一拍即合,正好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呢。
砰砰——门外传来敲打的声音,让几人意识到时间的耗尽,会议只得暂且作罢。
“就这样吧,等目标回来后先按兵不动,收集情报。”
为护卫的呼应下,园丁、女佣、管家,以及其他几位没有发言,不过看服饰也是宅邸中各种工作人员的人纷纷起身,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
开门,外面居然是大小姐的亲戚们,也就是那群不想要薇娅回来,好瓜分财富与权利的族人,双方对视,无事发生。
好似没有看到一样,一群贵人默默等待屋子里的人走干净才进去,浑浊的眸子中恢复些许清明。
在房门闭合的前一刻,护卫听到了里面气急败坏的声音。
“该死的,屠夫怎么会失败?!喂,快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将那丫头在回城前处理掉?!”
呵~护卫笑了,操控精神,修改记忆自然也在其中,这对他们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技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连自己早就变成了可怜的傀儡都还不自知,还妄想作着未来的美梦,可怜,可悲。
门关了,门外门内,两拨人,出于不同的目标,都想要薇娅去死,可惜…办不到了,想要在教廷的赤犬眼皮子底下动手,那就是来一个宰一个,来两个宰一双,除非搬出八阶才会让她感到棘手,也只是棘手而已。
而在距离西斯城已经不算遥远的林间,修女繆,败北。
面对克萝的“严刑拷打”,她已经抵抗到极限,可惜依旧撑不住了,只得从实招来,自己与少年的关系。
该怎么说呢…劫匪与受害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