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得，还是这两个字，查尔斯就不该对这只精灵抱有什么期待，不过对方在开口后仍没有一如既往晕倒的迹象，这让少年有了新的想法，抓住机会，试试。
“母亲，是谁？”
随着少年的询问递出，少女沉寂片刻，而后视线缓缓朝查尔斯凝望，似在用无声回答对方的问题，母亲，不就在这里吗，你，不就是母亲吗？
果然，对方是有意识的，少年询问的理由从来不是得到母亲这个身份的答案，而是想要判定下对方能不能产生回应。
但这就不对了，无论是拍卖时的介绍，还是后续对她的探查，都确定过其精神被相关魔法搅乱过的痕迹，惨不忍睹，如果说正常人的灵魂之海是一片**，陆地、等等，而精灵的，则是一团污浊的激流，污秽不堪，肆虐狂暴。
难道，与自己对话的并非少女仅存的思维，而是本能？
是精灵这个种族，对母亲的追逐。
为了继续验证，查尔斯打算尝试下去，思索下一个该询问什么，有了，就这个。
“为什么，要叫我母亲？”
这次少女的反应很久，似乎是在消化对方这个问题该如何回答。
夜色很深，月色袭人，在众人认知中只存在于幻想中的物种，就在少年面前，近在咫尺，令人充满遐想。
“母亲，就是母亲，母亲的味道。”
这都不是三句话离不开母亲了，是句句不离这个词儿，再这样下去查尔斯都被自己真被忽悠成妈。
困惑的回答，没有太多价值，顶多让少年推测出对方之所以这样称呼自己，是因为…他身上的气味。
鼻息抽动，嗅嗅～奇怪，没有啊，既然不是身体上的味道，那又会是哪里的呢。
还是说精灵认知中的所谓味道，与他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不同？
“那，我是谁？”
“母亲。”
…弯弯绕绕，重新回到起点，少年都无奈了，隐约还能听见窗口外的低笑声，那个午良女仆，很喜欢看热闹吗。
不行，这样问下去不会有结果，他得大胆些，比如…
“那，你会听从母亲的命令吗？”
窗外的笑声骤然停止，屏息凝神，将注意力集中在耳部，生怕漏过任何。
少女的回答，应该在意料之中，不会出现意外。
呆滞数秒，樱唇似机械般麻木的动着，吐露答案。
“会。”
果然！就这一个字儿，就足以让世上所有男人升天，狂欢雀跃，拜托，那可是精灵欸，一名精灵这么对你言听计从，这简直就是白日梦里才有的待遇。
换谁来能不兴奋？包括查尔斯，洋洋得意的少年丝毫没有在意到，窗外那道探听的动静似乎消失了，寂静无声。
好家伙，当一个绝顶姿色的女孩在你面前表示遵从，这枪，不压也罢！
“那，把衣服脱掉？”
一上来就是绝杀，而且赛尔芙在短暂沉默，思索过来这个命令该如何执行后，居然真的上手准备解下衣服。
接下来就不是诸位能在这里看到的内容了，请移步…咳咳，他是那种人？饥渴的色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道命令只是个尝试，在意识到可行后就被少年飞速否决。
“停下。”
果真，精灵没了动作，呆立不动。
可惜，尽管摸索出来对方对自己命令的绝对服从，但依旧没有套弄出多少有用的情报。
来自何处，真正的名字之类过去的问题，少女都以沉默作为回答，不是不说，而是无法理解，没办法回应。
也就是说，赛尔芙现在的记忆即便不是一片空白，也差不多。
唯有一处，在问到信仰的神明时，精灵的眸子重新锁定在自己身上，吐出无数次相同的言语。
母亲…看来这其中包含的，要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庞大。
再来说一说意外之喜，那就是查尔斯试探出的精灵是有战斗能力的，在自己下达警戒，准备作战的指令后，后者身上浮现数道施加自身的增益法术，充斥自然的气息，想来应该是种族特有的魔法。
还复刻了一份在少年身上，增幅从体内传来，速度、力量、体力各种各样，虽然很微弱，但确实给查尔斯挂上了buff，而且若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体表有覆盖全身的淡绿条纹流转，这在赛尔芙身上是没有的，大概也是某种增益法术，而是威力强大，只能施展给一个单位，不过这短短的体验没能让他实验出具体是何用。
进一步了解，故意在手指划出伤痕，血液滴落，女孩的动作是抬起手，碧绿的阵法纹路展现，照耀在少年身上，伤口处被加速愈合，变为白痕。
集增益与治愈为一体的奶妈职业，他这是捡了个什么宝贝。
法术仍在维持，只是查尔斯能从对方愈发憔悴的面容与效果不断下降的增益瞧出力量的消耗颇大，就命令解除准备，重新恢复呆立的姿态。
好了，今晚就先到这里吧，收获已经让少年觉得满足，啊对了，还有还有，这个称呼听上去实在有点别扭，必须改掉。
“从今以后，称我为主人，而非母亲。”
意料之中，思考的时间长了些，不过好在赛尔芙做出了回应，这就代表她明白了。
“母亲是主人，主人是母亲，好的，主人。”
啊～这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女仆啊，莉莉安？那是个什么玩意？抱歉不认识，真的不熟。
“完美，再套身女仆装，这不比那个总喜欢暗算我，背地使坏的血族丫头好多了？！”
“是的，遵从您的吩咐，喜欢暗算使坏的血族女仆已上线，还贴心的带来了您的妹妹，怎么样，惊不惊喜啊～”
…少年觉得自己这副嘴怕不是开过光，要不说感知不到窗外偷窥的视线，原来是跑回去告密了，好家伙，我当场好家伙。
哼，不过没关系，这次两人都没有发生那种看上去容易闹误会的场面，他问心无愧！
显然，莉莉安是在听到那个言听计从后，担心查尔斯把持不住，还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报复查尔斯的念头，将菲尔叫醒带回来，途中说明了她哥哥的所作所为，把龌龊的思想直接扼杀在摇篮！
只见菲尔先是用幽怨的眼神盯向查尔斯，撇撇嘴，在板上书写完毕，举起来，只不过是面对莉莉安，所以他看不见。
“咳咳，提问，母亲让你做什么了。”
呵，莉莉安啊莉莉安，还真是听的一字不落，都知道该怎么和精灵交流了，只可惜刚刚自己什么都没做，也就测试了下赛尔芙的实力与询问过去的信息，可惜一无所获，再之前是…等会儿，要糟！
兴奋使人容易遗憾部分记忆，很明显，少年有点飘了，加上那只是个玩笑般的尝试（用下半身思考出来的），转头就忘，所以…真的忘记了啊！
而且健忘的查尔斯只想到了这点，丁点都没有注意到，还有另一颗雷的存在，而且是可以叠加，成为爆雷的级别。
“主人让我准备战斗，脱衣服，询问…”
啪嗒～少女向后倾倒，失去意识，得，这是又“没电”了，好在有少年接住，只是这恰到好处的突**况，也让查尔斯来不及阻止莉莉安。
后者已经用过书写的方式，将精灵的回答一字不差的告知给菲尔，咱正大光明的，从不使阴谋诡计，说的是什么自己就写什么，绝不胡改！
因为莫得修改的必要～
“啧啧啧，主人你玩的是真花啊。”
就连女仆自己，在写完后咂咂嘴，做出评价，脸上的笑意根本遮不住，这幸灾乐祸的眼神。
丫头的视线似两柄尖刀，狠狠的扎在少年身上，不存在的冷汗流淌。
脱衣服，主人，呵，这是调、教完毕了？真是迅速呢，不行，他今天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只要让精灵把前因后果都说一遍，定能解释清…楚？
后知后觉，沉睡的少女可还倒在自己怀里呢，嘶～凉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