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齐了,吃了一阵,苏幼幼睡了一阵又醒了。
秦溟吃饱了,问道:“去哪。”
“尿尿。”
一间还算宽敞的客房,有些发霉的湿气,印证了管事的没骗人,刚腾出来的没错了。
秦溟打着哈欠,无心关注啥什子龙灯节。
搬几张椅子拼一起,对付一夜算了,明天再找机会把她送走,省得添麻烦。
灯灭了屋里一团漆黑,月光下照洒落窗台,四周将将变得柔和昏暗。
吱呀关门,人回来了,窈窕身影一步三晃的爬上床,窸窸窣窣的扯上了被子。
听闻窗外风吹草动,细碎的人声喧闹倒成了睡意的安眠曲,秦溟倦怠上身难以把控。
马上睡着了,来自苏幼幼的呼喊引燃了秦溟的火气。
“干嘛,睡不睡了。”秦溟不耐烦道。
“你到床上来。”
秦溟恼火顿消,看到床上的苏落雁裹着被子伸出脑壳,月下双眸明亮闪烁,显得格外真诚。
“不去,赶紧睡。”秦溟翻身背对着。
“快点过来,床蛮大的。”
“闭嘴,睡你的。”
苏幼幼小发雷霆,不甘心道:“那你睡床,我睡椅子?不然我过意不去,睡不着。”
笼罩阴影中,完全看不到苏落雁是何表情。
生气?期待?害羞?羞赧?
不得而知。
最终耐不住苏幼幼的执拗,才将在床榻中央隔了条枕头,互不越界互不干扰。
彻底清静了,没人说话。
苏幼幼不知道,反正秦溟多年练就的深度睡眠大法很快奏效,几个吞吐呼吸的功夫跟外界断了联系。
期间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一概不清楚。
……
天边一线黎明,市井的热闹渐渐平息,街头的清冷取而代之。
不久,热闹换了一种方式,买菜卖菜的居多,偶尔能在哪条巷子里看见几个喝醉不省人事的。
暂时看不到树蛙言谈的浓厚文风,不过据说今日龙灯节的承办轮到了北城夏府。
流程方式于卯时三刻张贴了文书告示,谁能接到夏家二小姐抛出的花球,并完成文或武的要求。
得银玉两千,上好兵刃一件。
来者有的为了一睹二小姐芳容,有的则单纯为了奖赏,更有甚者欲探得夏家三胞胎的虚实。
此刻望春楼外人头攒动,离晚上开始尚为时过早,然得知夏二小姐的露面,有男女者皆按捺不住先睹为快的心情。
传言,夏二小姐天资纵横,温文尔雅乃不世仙子;两岁时便被拥着天下第一仙门的上清宗长老带去,收为亲传弟子。
今趁回家探望父母之闲暇,碍不住热情,遂应允了龙灯节,谁知消息不胫而走,引来争相瞩目。
酒楼处,日上三竿。
枝头鸣啭,悦耳最先叫醒了秦溟,盯着房梁好半天不为所动。
怎么解释呢,是自己主动抱了她,还是她枕了自己的手臂,一言难尽。
苏幼幼睡的很死,衣裙裹身半遮半掩,脸埋进秦溟肩窝,神态安详。
分隔的枕头呢,哦,嫌挤,躺地上凉快去了。
……
不知不觉秦溟又眯了一会儿,想起来着。
终于苏幼幼哼唧着醒了,双目挣扎着欲拒还迎,揉着眼睛趴到了秦溟身上。
不会有错,硌得慌,给秦溟整不会了。
“别乱摸。”秦溟闭目养神,打掉了她的咸猪手。
“哼嗯……嗯,几时了。”
“呼,该起了。”
苏幼幼蜷腿坐了起来,衣服下落露出莹白香肩、珠圆玉润,锁骨白皙棱角分明。
可惜美中不足,性子顽劣,神经大条,且馒不讲理。
“你今天有什么打算。”苏幼幼腿窝闷热但故作镇静,藏着无意搂抱的想入非非,芳心砰砰乱跳。
秦溟目不转睛的看着失去知觉的右手,淡淡道:“等吃完饭你就回家,我算的不错的话,你们的回谷期限是后天。”
“喂,秦溟,你就这么讨厌我,我已经给你道歉了,更何况打死的那头凶兽是谷里的,钱也是我赔的。”
“你喜欢我?”
“放你娘的屁,鬼才喜欢你。”
“……”
苏幼幼不忍道:“你、真的是,我无聊嘛,想你老是跟个呆头鹅一样孤寡终老,我一个大美女陪陪你怎么了,离了我你连个说话的都找不到。”
呆头鹅?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叫秦溟呆头鹅,究竟是夸呢,还是贬呢。
哪里像呆头鹅了,只是想尽快达到东方语书说的下山标准,加之体制原因修炼需要心无旁骛。
她倒好,归咎到内向,以后要是真正了解了岂不又成了她口中的闷骚?
越想秦溟越气不过,简直恣意妄为,放任不管上天了都。
霎时,不久前苏幼幼煞有介事的语重心长,面对秦溟投来的强势逼视而毫无准备。
“你怎么了。”苏幼幼心虚了。
不过一个晃神眨眼的间段,耳旁狂风呼啸,眼前眩晕昏花,推倒的是苏幼幼,面含惊恐。
吓坏了,无数个坏到极点的想法找上苏幼幼。
面对秦溟的突袭,面无表情的压倒自己,力气大到惊人,随时可能丢掉清白,一向顽劣的苏幼幼当即蔫了。
活像任人宰割的砧板鱼肉,翻开肚皮露出鱼白,随意索取中间的嫩肉部分。
“呀,放开我,你要对我做什么,禽兽。”
喊叫着脱离束缚,徒劳而已。
一只有力大手抓住苏幼幼的脚踝,将她从即将下床的状态拉了回来。
秦溟居高临下,认真道:“你说我想干什么,别乱叫,再叫就地办了你。”
似乎……听到这句话血液隐隐燥热难耐呢,多么美妙的字眼……
苏幼幼马上否定了念头,糯叽叽道:“快松开,你弄疼我了。”
“现在想走了?刚才怎么说都不听是吧,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晚了。”
笃笃笃笃……
急促敲门声打断了秦溟的狠活。
苏幼幼银牙紧咬,方才闹出的动静绝对让人听到了才过来敲的门,丢人丢到家了,还怎么有脸出去。
都怪他个混蛋禽兽。
旋即羞臊难当,借秦溟停顿走神的空当,抬膝给了秦溟一记永生难忘的致命打鸡。
过程定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