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在渴望,她已经绝望。
还剩些什么呢?她不知道。
一张铁床,一扇铁门,一颗被封闭的破裂之心,她所剩下的东西,仅仅如此...
触不可及的时钟还在滴答响着,好似在宣告着,所剩无几的生命以及无法洗涤的污秽鲜血,最后的悲鸣。
疼痛,麻木,无力,它们不断交替着,一遍遍撕扯少女的意志和濒临崩解的人性。
悲剧不间断的上演着,在这座无人怜悯的高塔里,直到“演员”们无力地倒下,呼吸一点一点停止了,帷幕却仍未拉下,只剩下灯光还在凄冷的闪烁着。
心跳停止了,被称作“最好”的囚徒所落得的下场不过是被人遗忘。
在乌黑的斗篷之下,模糊的面孔勾勒出一丝冷漠,“可悲...可笑...”“人”不屑的嗤笑,毫无顾忌地拉开自己的衣物,将腹部完整的暴露在极地的寒风之中。
将手放在了小腹上,白皙的手掌整个穿透肌肤,穿入体内。
一番搅弄之后,从某个比较特别的器官中扯出一块扭曲的肉块,还在跳动着,看起来甚是恶心。
粗暴地将血肉塞进少女的口中,这股混沌的力量将死去的意识重新唤醒,冷却的尸体再次变得温暖。
血肉在相同的位置停住,依附在那个生命起点的器官上。
随着身体中所剩无几的养分被吸收,一股蛮横的力量撕裂空间,顺着空间裂痕涌出一种金橙色的元素,将血肉的依附之处完全填满。
核心逐步成型,还没有解放,却已经是灾难的前兆。
信仰,在这片闭塞的空间中回响,一次又一次,无人回应。
沉默的苦痛最终化为虚幻,受虐者将在这里展开,她最疯狂的复仇....
“怎么可能!天命怎么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这一定是瞒着爷爷做的!”德丽莎愤愤地捶打已经被她扯断的金属栏杆。
站在这里的都是孩子,只要是能称得上是孩子的,多少岁的都有。
她们大多都看起来病殃殃的,在看向德丽莎和帕特里克的时候还带着一丝丝恐惧。
“先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的运输机可带不了这么多孩子”
“唔...能带多少带多少,剩下的先找一个好点的地方安置一下,之后我会让爷爷安排人过来,把她们全部接到圣芙蕾雅做第一届学生”
两个白毛各自打开通讯器,得到的答复也都差不多。
一段时间后
“呼~终于完成了”
德丽莎靠在雪地车的靠背上,帕特里克说她要先在巴比伦塔里找一些线索,两个人就分开来处理手头上的事。
好在天命给她们安排的飞行员算是驾驶全能了,不然她们两个还真就没办法把这辆专业过度的雪地车启动。
根据她们在飞机上了解到的,比较远的地方是有一个村子的,再加上半路上遇见的两个奇怪的人给她们提供的线索,帮这些孩子度过难关还是可以的。
与此同时,另一边
“抓到你了,犯人小姐”
位于巴比伦塔地下的能源储存室里,帕特里克找到了西琳,这个事件的“始作俑者”
西琳一只手按在崩坏能反应炉上,沉默地站在原地。
“你说...这东西要是炸了...会不会波及到那些和我一样的可怜孩子们?”
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帕特里克警戒着,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子。
忽然,西琳抬起手打了个响指,转过身一甩手,一条亚空之带瞬间贯穿了墙壁,在帕特里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鲜血汩汩涌出,帕特里克迅速地做了一个简单的止血工作,似乎已经无济于事了,真正的问题不是她脸上的伤口...
“你做到了...一个成功的间谍,但是在你走到这座高塔的时候...”
“就注定你一定会死在这里”
西琳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丝疯癫的笑容,这让帕特里克很不舒服。
反应炉已经停止工作了,里面的崩坏能已经超出了原本的阈值,警报声在整座塔中回响
*但是谁也没有来。
“自诩正义...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来满足你们的残暴,让我们的血白白流干,甚至在痛苦中死去!”
“而你们...作为正义的贯彻者,在我们反抗的时候站出来!以人类的未来为借口将我们扼杀!”
“你未曾听见我们的悲鸣!你们从未想过家园变成刑场...”
“直到最后...你们还在消遣我们!”
空间已经扭曲了,除了西琳的嘶鸣声以外什么都听不见。
房间结构彻底崩坏,很难想象这东西是怎么撑到现在没有塌掉的。
西琳的右手双指捏在一起,配合左手一拉,一扇亚空之门在帕特里克的左手手臂处撑开。
没有流血,只剩下剧烈的疼痛和麻木,整只手臂都被完全截断,断口十分平滑,甚至超过了武器的效果。
“世界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蛀虫!你们的自私也不会被正义所容纳!在你们霸凌一切的时候!你们从未想过!”
“世界是否允许你们在这里诞生!在这里宣告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