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叔,法医检查结果怎么样。”
“跟之前的结果一样。”有点秃顶的中年站在窗户旁边抽着烟。“受害人的血被全部放掉,凶手仍然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这是第几个受害者了。”
“加上你们发现的已经第三个了。”蒋叔把烟掐灭,回过头来看着陈辉。
“那两个外国人查得怎么样了。”
“查过了,他们是美国来的大学交换生,来南方收集论文材料,清华大学和省里都可以看到他们的档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这才是最可疑的地方啊,小陈。”男人接过陈辉手里的资料,皱起了眉头。
“蒋叔,你这是刻板印象了。我跟他们接触过,都是很正常的普通大学生,跟当年那个变态完全不一样,不能因为一个人就觉得所以外国人都是变态,更何况他们的国籍都不一样。”
“别着急,我不是怀疑是他们杀的人。”中年警官放下了手里的资料。“他们来的时间太凑巧了。我们这个小地方没有什么历史,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民俗和特产,这么多年外地人来的都少,更何况是外国人。”
“蒋叔你不懂,现在大学生为了论文好写都喜欢这么干,专找没人去的地方。”
“不管怎么样先找几个人看着他们,他们也是外国来的交换生,死在这可不是我们能担得起责任的。”
“是,蒋叔。那这次的死者怎么办,还要继续压着消息吗?”
“发公告吧,但前面几个受害者先别公布。”
“好,蒋叔,那我先去回去工作了。”
陈辉走后,蒋建国点了一根烟,看向窗外下着的大雪。
二十几年前,同样是冬天,同样下着大雪,同样是杀人放血,甚至同样有外国人。
蒋建国没有告诉陈辉自己在神父家里看到的东西,当时的其他人也不信,他们也只是觉得自己被吓到了,自己落后的英语水平也让自己说不清楚具体内容,这么多年过去蒋建国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落后的封建迷信思想再作怪,直到几周前有人在河里发现被抽干血的尸体。
现在蒋建国可以肯定,那些神父在世界各处收集的资料不可能全是地方的传说,神父来到这里肯定也不是偶然。但是即便是蒋建国自己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不清,当年神父的住所也已经被当地人烧了。
回忆起这些让蒋建国感到后背发凉,一直以来他受到的教育都告诉他妖怪什么的是假的,自己曾经是村子里反对封建迷信的排头兵,结果现在自己因为这种东西睡不着觉。
蒋建国又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向着窗外吐了一大口气。或许我得一个人去找一下那几个学生,蒋建国这样想着,至少可以跟他们说说当年的事,被他们当成封建迷信也无所谓,毕竟他们也是本地人。
蒋建国又翻开了那些学生的资料,思考着该如何问出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