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
桌子上摆着一个铁质的小箱子,王阳正看着它一动不动。
“我不清楚,似乎是被谁藏起来的宝藏之类的东西?”
“嗯?但是这个怎么打开,好像没钥匙孔。”
“应该是个密码箱?要解密之类的。哦,对了,箱子上还有个提示,但是用英文写的,我没看懂。”
安吉接过王阳递过来的纸条。
“要是你看到了这封信,那就证明你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了。那么先恭喜你,安吉,你已经找到活下去的理由了。
我猜是那个叫王阳的小男孩?对不对?要是对的话,那就请继续看下去。要是我猜错了,那你就当这个箱子和这封信不存在。
接下来就是我的故事了,这很长,但我希望你能把它看完,当然你要是不想听我唠叨,那就翻到背面,那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你已经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没错,我想跟你一样永生。但现在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你还记得‘妈妈‘给你喝的药对吗?我成功复现了出来,但我发现这不过是一场骗局。
在我尝试之前,我找很多人都试过了,有老人也有小孩,有男人也有女人。但通通都失败了,你‘妈妈‘的成果可能仅仅只对你有用。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就算我能成功改进它,到那时候我也已经年老体衰了。
我开始思考起了我的这一生,充满暴力和杀戮的一生。我究其一生都只是靠着最原始的本能活着,用暴力和杀戮的快感支撑自己浑浑噩噩的活到了现在。
我曾经有一个朋友,或者说同伙。那时候的我已经开始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厌烦,各种刺激都没法让我提起兴趣,这个时候我遇到了他。
他在犯罪方面简直就是天才,总能想到各种意想不到的奇招。和他合作的那段日子我仿佛对生活找回了新鲜感,我想我可能会就这样过完一生。但没多长时间,我对生活再一次感到厌烦。
我的那个朋友,他与我不同,做这种事不过是他赚钱和消遣的一部分。而我却把它当成生活的全部。
我的朋友看出来了,所以有一天,他问我要不要结束这一切,跟他一起去南美生活。
总有人说平凡的日子多么多么的幸福,
但在南美的日子里,我再次明白了这社会的一切对我都不适用。我的朋友甚至给找来了心理医生,但却无济于事。在没有犯罪的刺激下,平静下来的我只能感受到无穷无尽的虚无。
我的朋友告诉我其实我只是病了,就像感冒发烧一样,只要坚持治疗就能恢复。于是我开始吃药,周围的人也开始鼓励我,他的父母,他的兄弟姐妹,都把我当成家人一样对待。
看到这里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变得坚强了起来?就像大多数电影里一样。
可惜我的故事并没有被拍成电影,也许这才是人生的真相,人并没有那么容易走出来。
我的朋友他总是很快就能看清一切,所以他没有挽留我。我们在港口拥抱,告别。他说他会一直等着我,但我没有回答。
后面的事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了,我觉得永生或许能填补我心里的空缺。但是从你身上我知道了,即便是永生也需要一个活着的“念想”,不然活着只能是折磨。
人的一生可能在成年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就像我注定找不到自己活着的“念想”。
幸运的是,你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所以你还能继续无忧无虑的活着。
但就算是你不能永远是个小孩,只是对于你来说这个过程异常缓慢。长大总是会突然到来,而人一旦长大,有些东西就不会再改变了。
我不希望你会长成我这样的人,所以我还是留下了它,但愿它能帮到你。”
*
“你在哪找到的这个东西。”
“就在这里,中午的时候我想睡会觉,我躺下后有什么东西闪到了我的眼睛,然后我就发现了它。”
中午吗?难怪自己从没发现。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等我看看。”男人应该是要给我什么东西,安吉翻到后面。
“这里面是我已经调制好的药,就是‘妈妈‘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药水。
把你的小男孩的血滴在箱子上面红点处,要是箱子打开了,那说明他可以使用这个药。使用方法是把银色密封管内的血滴进蓝色的药水里,然后喝下去。
注:要是你想把他也变成女孩子的话,就加自己的血。”
变成自己这样吗?这样好吗?
“看明白了吗?”
“嗯,但是要你的血才能打开……”
“啊?这可不是在费伦(DND里的大陆),你确定吗?”
“这是……跟我有关的东西。”
王阳露出了疑惑又震惊的表情。
“好吧,要把血滴在哪吗?还有你还有刀吗?之前那把丢了。”
“有,就滴在上面红色的地方”安吉从口袋里又拿出来了一把。王阳接了过去,正要划破手时,突然停了下来。
“你不会跟上次一样吧。”
“不会的,上次是太久没吃东西了。”
“你大概多久吃一次?”
“两个星期左右,我几天前才吃过,没问题的。”
“好吧。”王阳似乎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划破了手指。
血滴在上面的瞬间,箱子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