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 2nd. 剑
.
.
.
Part 02
.
5.迎宾
.
（1）王国勋章
.
记忆中整合度颇高的相关信息慢慢上浮，我从中直接提取了我需要的那部分，然后分门别类，把它们重新整合成我习惯的“游泳圈”。
这是“星环”，也即环形星状图。
完成这一步后，每个“星状图”节点下就都是一份信息完备、范围明确的“资料汇总”了。
分门别类的信息梳理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我要以每个“星环”作为“基础信息单元（节点）”，以“关系图”的模式再度构建节点与节点之间的相关性……，就这样，一个不断旋转的不规则多面体形象出现在我的意识中，它们虽然彼此纠缠不休，但关系明确，脉络清楚。
经过我的重新梳理，有关瓦兰德的资料就变成了一张带说明的“关系图”。
.
“骑士、野外、盛装、步兵阵列，看着怎么就一点也不搭呢？”
一番条分缕析之后，我思索良久，仍旧不能理解瓦伦人（Valencian）的来意，只有那个球状病毒般的关系图还在我脑子里盘旋着。
但我无法确定这是不是个二十面体。
或者说——
它也有可能是个三十面体。
当我综合全部信息，进行“关系连接”的时候，它就从平面的（coplanar）变成了立体的（steric），转动的（rotary）变成了蠕动的（squirmy）。
这个线团一般的的“球状关系图”就是我刚刚思考的结果。
.
我很想问伊莲娜“你确定没有看错”，但这样似乎太打击她的自信心了。她能在抖抖索索的战栗状态下回应我的问题，已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了。如果我在这个时候不加掩饰地反问一句，无论是不是在对她表示怀疑，都会挫伤她的勇气。
如果可能的话，我更希望她能保留这份主动回答问题的勇气。
“伊莲娜说他们是获得王国勋章的大骑士。”
“可大骑士也不是随处可见的阿猫阿狗，到哪儿哪儿有。……再说了，瓦伦人（walencia）吃饱撑的？弄这么多高级军官来洛佩兹？”
我回忆了一下伊莲娜说这话是的用语。
要是我没听错的话，她的发音方式应该是按沼地人“嘟嘟语（Du-ro-drew）”的发音方式来的，这样的话，她说的就是Strato（斯特拉托）而不是Strator（斯特拉托尔）。虽然strato和stratror都是指“大骑士”，但strato在更多时候都是指“职”而非“爵”。换句话说，Strato作为“大骑士”的时候往往是指“作为指挥官的大骑士（Equerry、Warden）”，也即“骑士长”或者“大骑士长”。
.
我不清楚瓦伦人的来意，更想不通“瓦伦弄这么多高级将领来洛佩兹干什么”，我甚至怀疑“瓦伦有没有地方安排这么多高级将领”。
因为我粗略估算了下瓦伦的军事能力，总觉得“五个骑士团”不是太现实。
十六个大骑士，最少代表着五个骑士团的高级将领。
以瓦兰德（Wallander）的军制为标准，大骑士就是骑士团团长，而一个骑士团最多能有“一正二副”三个团长，即一个骑士团可以安排三个大骑士担任指挥官职务。
正常情况下，一个骑士团的规模大概是一个标准步兵方阵的1/3，也就是在三十人到四十人之间。
但是——
骑士是有扈从的，打仗是带着征夫、仆役和杂兵的。
一个有称号的骑士最少代表着一到两个扈从（见习骑士）、三到五个征夫（定期接受训练的半脱产农夫）以及十人左右的仆役（后勤人员）和同等规模的奴隶兵，这就意味着一个骑士就是一个排。因此，一个骑士团的规模不低于一千人。就算瓦兰德实力强大、国家富庶，但也不可能把所有军事资源全拿来养骑士团而不顾及步兵军团。
.
既然不打算直接否定伊莲娜的说法，我也只好把对面的骑士当成瓦伦人了。
不过，瓦兰德的骑士应该不是这副打扮才对。最起码，在蒙特斯库洛斯侯爵提供的资料里，瓦伦骑士就不使用“圆盔”和“圆头肩胛”。
我看到的资料中，瓦伦骑士的肩甲更像一种名为“鸱吻”的脊兽。
而且——
瓦伦骑士的头盔是类似犀角的“角形盔”，比较像交通管制和工程维护时使用的锥桶，其正中的位置从前到后是一条“莫西干头”样子的“磨领”，而非现在这种两边还各插着一根鸟类飞羽、中间立着个像“避雷针”一样的三寸铁钎。
.
.
.
当伊莲娜说那三个人是有王国勋章的大骑士时，我随即就意识到她说的王国可能是指瓦兰德，于是便顺势接了下去。
所谓心念电转，便是如此。
自从跟着利蒂学习了《尼拉特丽丝魔典》后，我在思考时，大脑处理信息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而且效率相当高，堪称又快又好。这种“信息处理能力”的显著提升，不像是换CPU，反而更像是“超频”，或者说“进化”、“觉醒”一类的莫名体验。
那种感觉……
大概就像是：一个人原本用着普通的百兆宽带，心中觉得这也挺好、挺习惯的，用不到升级啊……。然而，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都是在用千兆光纤。只不过，以 前使用的路由器能力有限，不足以发挥千兆光纤的水平。
.
】
.
我问王国是不是指瓦兰德（Wallander），伊莲娜则点头称是，接着又说“是沃兰德”。
“行吧~~~”，我说。
反正在口音问题上纠缠也没有实际意义。语言的主要功能是“交流”，说话双方能理解彼此的意思就行，至于说其它方面，只能算作锦上添花。何况瓦尔基里语和沼地语在发音上本就有所不同，如果用山地语拼读的话，沃兰德还能变成维兰德呢。
“大骑士是吧。”
半个排的高级军官，听上确实震撼。
……但人家来都来了，我也不能视而不见，只是心里难免犯嘀咕，所以就嘟囔了一句。没成想，伊莲娜还真是有着和她年纪不符的见识。
“是嘉茂骑士和嘉禾骑士。”
伊莲娜挪了一下脚步，似乎是躲在我背后了。
“？”
我想看她搞什么鬼，结果转头时却发现她躲在我身后打手势呢。
.
顺着伊莲娜的手指指的方向，我确定了那个骑红马的应该是得到了“嘉禾勋章”，骑青马者——呃，是骑亚成体白马——得的是“嘉茂勋章”。
嘉禾勋章是一等王国勋章，又叫“黄金叶（Golden Harvest）”，嘉茂勋章是三等王国勋章（falx）。
瓦兰德的王国勋章分三等六阶。
三等是指“王国勋章”的三个等级，即一等嘉禾勋章、二等嘉树勋章、三等嘉茂勋章；六阶是指每个等级的“王国勋章”都包括“紫金勋章”和“秘银勋章”两种。
勋章等阶不同，袖口和领口的纹饰——横条纹——也不同。
三条金线绣纹代表“嘉禾金章”，为王国勋章的最高等阶，三条银线绣纹代表“嘉禾银章”，为王国勋章的第二等级。
.
有了伊莲娜的提示，我才意识到那些类似袖带的系着物原来相当于“阶级章（rating badge）”。
“怪不得古人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呢。”
我心中感慨无限，“看来只看书果然不行。”若非是伊莲娜这个知道实情的人为我指路，我只会把手臂上的“系带”当成装饰用的“绶带”。
“你认识？”
我没想到伊莲娜这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竟然分得出军功章的阶位高低，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
伊莲娜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我说这个。”
我拍了一下左臂，示意她我说的认识不是指“人”。
“嗯。”
伊莲娜的声音很低，听上去有点怯生生的。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