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8 启示(3b)

作者:月光之梦 更新时间:2023/1/1 20:00:58 字数:5033

Charpter 2nd.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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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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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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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开诚布公&西若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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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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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临(Fallen)是一项高风险的行为(对双方来说都是)。

因为“只有成功的降临”才是“降临”;而“降临”一旦失败,就是“堕落”。所以,神很少降临世间,即便是“神降临世间”,多数时候也是使用投影。而且,在“降临仪式(Advenire)【注①】”中,使用“投影(Natus)”和“真身(Inhere)”没有任何区别【注②】。

事实上,相对于“inherence”来说,“natus”要更好用,因为它无需剥夺“降神者(Shed)”的意志,也就不用在意“降神者(Shade)”死亡。

当然——

这个“剥夺”也是暂时的。

神直接降临在信徒身上时,会暂时取代信徒的意志……此时,这个信徒就是“降神者(shade)”,等到神解除“降临”,回归神国,这个信徒就成了“降神者(shed)”。不过,凡事都有例外情况。“真身降临”的神明有时会因为种种原因无法返回,从而不得不在人间长久逗留,所以,也不能排除“‘降神者’有可能终生都是‘shade’的情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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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神的降临有两种方式,一是通过“降临仪式(advenire)”,二是直接真身前来,即赫仑(herent)。仪式名为“韦尼耶(venire)”,但多使用前缀,即阿德维-尼(Advenire);真身名为“赫仑(herens)”,也使用前缀,即蔻赫伦(cohaerens)。】

【注②:降临仪式包括“使用投影(natus)”和“使用真身(In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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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②:1;投影是指整个“创造的过程(process)”,而非单纯的“最终结果(final result)”,即神创造一个“形象(native)”并将这个“形象”投放到人间,这个形象名为“纳迪夫(natif / natives)”,这个过程叫“纳图斯(natus)”。】

【疏②:2;真身同样是个创造的过程,即“神先自我复制,诞生一个‘我’,然后直接把这个‘我’嵌入信徒的身体”,这个过程就是“inherence”。虽然“真身降临仪式(inherence)”的过程看起来很像“附身”、“降神术”一类的仪式,但它们之间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疏②:3;一般的“附身”或者“降神术”有点类似“开车”,即“驾驶员(神)”借助“车辆(信徒的身体)”在“道路(现实世界)”上行驶(活动)。但是,“inherence”则相当于关闭“导航”和“ai辅助驾驶”功能后的“开车”。前者其主导作用的依旧是“信徒的意志”,后者起主导作用的则是“神的意志”,在inherenced的过程中,信徒的灵魂一直处于沉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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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不明白莱斯利是怎么把“西若姆(serum)”弄来的,因为“唤神(invoke)”压根就不是他这个“安萨鲁帕(Ansarupious)”能做到的……

“要是连‘护教骑士’都能通过仪式降下神灵,那还要祭司干什么?”但更让我想不通的是,“翠神西拉为什么会回应这个仪式?”

“而且……”

“西若姆竟然用了‘真身降临(inherence)’?”

“就算是有求必应的神明,也不至于对一个‘圣徒’恩宠到这个地步吧?”这个瞬间,我甚至想起了历史记载中那个女皇帝的入幕之宾。我能意识到这种无端的想法十分不合时宜,但我就是止不住把薛怀义的名头套在莱斯利身上。

“Tar mud!”

我屏息凝神,准备肃清杂念,但这个时候,我周围的场景却倏地变成了一团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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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是“Advenire(降临仪式)”正式开始运行的标志,也就是说,翠神西拉的“inherence”已经启动。在这种强情况下,除非翠神拒绝“真身降临”,否则,整个仪式将不可逆地走向最终过程。看来,我对“仪式”的补完,加速了整个仪式的运行。

“算了。”

我不得不暂时放弃“倒追脑中杂念来源”的想法,转而专心维持整个“降临仪式”的运行。因为“自省”以后有的是机会,但眼下我要不担起责任来,整个仪式说不定就失败了。

“谁让我提前补完了整个‘降临仪式’呢。”

面对这种意外情况,我当然可以不管不问,直接走人。但是……我直接走人的话,以后的责任就“说不清”了;而且我也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因为我还没见过真正的“神灵降临”呢,这时候走了未免有“入宝山空手而回”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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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扫了一眼四周的动静。

一切如常。

远处那群跟着莱斯利一起来的骑士依旧按兵不动地守着一处土丘,德莱赫那帮人似乎少了一部分,我想少的那些人大概是回山里报信了。

我接过了“降临仪式”的“主导权”。

由于整个仪式由我补完,因此,它的“主导权”也转移到我手里,但这算不上什么好事。因为我不是西拉的信徒,不能直接感受西拉的存在。因此,我必须借助莱斯利这个“安萨鲁帕(Ansarupious)”作为中转和翠神西拉交流。事实上,即使我不横插这一手,“降临仪式”也会慢慢完成,只是,这个“慢慢”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但我等不了这么长时间。而要是“不管不问地直接走”的话,难免要和莱斯利手下的人发生冲突。所以,助莱斯利一臂之力,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完美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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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如梦似幻,直接把我的意识引入到一片草丘之中。

一片既熟悉又陌生的草坡。

我知道这是我的记忆。

因为“厄莱(elez)”没有“windows”,更不会有这张“XP系统”的桌面图片。这片草丘我也就是上小学的时候见的次数多点,但也算不上熟悉。作为“千禧年”一代,我从正式接触计算机开始,就没用过“XP”系统,为数不多能见到XP的机会,还是去父母工作间打印文件、拿办公用品的时候,那台老式的大头显示器就放在一张漆成枣红色的写字台上。写字台的台面铺着一块很厚的软塑料,颜色发黄,不再透明,CRT显示器默默地开着,但那台老式电脑却没人再会去用它。

“knee mud!”

我的心情很糟,所以忍不住总是想骂脏话。

这种情绪很怪,因为它让我“心中的冲动”总是在“理智的边缘”疯狂试探。我有点后悔,我应该先追溯脑子里的杂念来源的,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我已经能分出哪些想法是“思维发散”,哪些想法来自我“心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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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处尽是芳草青青,抬眼时亦有蓝天白云,的确是风和日丽、春意融融的好风光。但我很清楚: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我脑子里的朦胧印象罢了,而它们出现的原因,大概率是因为瓦莱附近也多草坡土丘,才会勾起了我记忆里某些类似的场景。

“你真的很聪明。”

我不得不称赞一番那团“凋零之火”,因为它的确找到了“巨人魔藤”的弱点,但我也不得不感慨一下它的愚蠢,“……可是,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会成为弱点吗?”

“……。”

没有人回应我,但我却意识到“云团”已经从“舒卷”状态变成了“攒簇”状态。

“你觉得我……凭什么能掌控‘巨人魔藤’那么巨大的生物?勇气吗?”我不需要答案,我甚至不需要回应,自从天空中的云层变得“不再悠然”后,我就能感觉到那团“凋零之火”藏在我身上了。或者说,它藏身于我的精神世界。可是,它不知道的是,我记忆中还有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它脱胎于“回声水晶”,但它本身却是“雨云精灵”的人生经历。

“感受一下吧。”

我唤醒了那只沉睡在我记忆中的“魔法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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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光闪过,大地一片狼藉。

“什么鬼?”

出现在我眼前的不再是一片草坡,而是森林、古堡、湖泊、悬崖,以及大片的向日葵、三色堇和苜蓿花田。眼前这幅明暗对比过于凸出的画面让我十分意外,而且,画面里大片大片的野花也太纯了,连根杂草都不带。

“佛罗伦萨向日葵,克罗索三色堇,还有紫花苜蓿……能是一个地方的东西吗?”

我的想法反馈到魔法精灵那里,地面便再次遭受到连绵不断的雷光“洗礼”。那场面,就像成千上百具152火炮同时开火,把整个兵器试验场彻底犁了一遍。雷霆之威过后,地面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变成了沥青一般的“淤泥状”。然而,片刻之后,大地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时,我便可以确定,“这幅画面就是‘凋零之火’的来处。”

“出来吧。”

我一抬脚,便移动到古堡之前。古堡在半山腰,另一面是悬崖,约有百十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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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整个世界都由我的记忆所衍生。

既然我不能强行“擦掉”眼前的一切,那就代表它自有来处,并非基于我的记忆。事实上,就算是“回声水晶”衍生的“魔法精灵”,我要毁灭它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我却不能彻底毁掉眼前的场景。雨云精灵的记忆以“魔法精灵”的形式存在于我的精神世界,那它就是我记忆的一部分,我对它也就拥有完全的控制权。但是……眼前这片景象,却在我的精神世界牢牢地站稳了脚跟,那它除了来自“凋零之火”外,还能来自哪里呢。

我朝着古堡的大门踹了一脚。

古堡轰然倒塌,然后是整座山,接着是悬崖,森林……,一切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铺着卵石的石质地面。

“嗯?……公墓?”

我跺跺脚,朝地面踹了几下,然后确认了这片地面不是广场,而是墓地。

“呵~~呵~~”,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反而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了,“这片地方,你占又占不住,逃又逃不掉,何不出来见上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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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凋零之火”的打算。

既然它主动把我拉到精神世界,那么,其用心也就昭然若揭,无非是想用我的记忆囚禁我。只是,它的这个如意算盘打的虽响,但口诀和计算规则却变了。

凋亡再怎么算,它也算不到一点:我不属于厄莱。

“你的梦呢?”

石质地面兀地凸起一块尖角,然后缓缓旋转上升,最后形成了一道“风柱”样式的影子。

“Cubare(库巴)?”

我无法判断这团巨大的影子到底是“男(Incubare)”还是“女(Succubare)”,只得以“梦魔”之名笼统呼之。

“夜曲(Nocturne)。”

风柱开始“荡漾”,发出的振动频率就像长短不一的音叉彼此互相敲击,向我反馈了这条讯息。

“诺克蒂尔纳?”

我开始翻找记忆中关于“夜族”的信息。

“爱丽丝(Alice)。”

影子继续盘旋,最后收缩成一个娇小的身影,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接着缓缓落到我十多米外的岩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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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粉色头发的小女孩形象出现在我眼前。

她身高偏低,大概在一百二十公分左右,发型像个“天山童姥”似得,自称“夜魔”,也就是“夜曲”一族,或称“诺克蒂尔纳”一族。她说她叫爱丽丝,但我并不在意她叫什么名字,反倒是她脑袋两侧束起大束粉发的光环状圆片,引起了我的兴趣。

那是“哈维德(Hiverd)”,也叫“希尔威登(Hierverden)”,也就是俗称“灵魂之环”的“亡者之心”。

我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圆环”上,因为我想起了某个有两只长耳朵的动画形象,尤其是那两只戴圆环的长耳朵,和小女孩头部两侧的发束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如果是只兔子,那就更像了。”

我试着把qb的形象与眼前的小女孩重合起来,然后把爱丽丝的脑袋换成动画里的那只Incubator,嗯……果真是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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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毛?”

我有点意外。

这个小丫头说自己是“诺克蒂尔纳”,也就是“夜族”。但是,“夜族”和人类一样,都属于灵长目智人属的物种,根本就不是魔法生物,也不可能长出粉色毛发【注③】。而且,夜族的发色是无法改变的,那是由他们的血统决定的。

“魔法生物?”

我有些拿不准,但这并非是因为对方的“形象”。

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只要我愿意一直追溯下去,任何出现在我视野内的事物都无法隐藏自己。然而,我没有从这个小女孩身上感受到任何“非人特性”,她甚至连“凋零之火”都不是。而且,对一个魔法师来说,外表形象的作用不能说没有,但意义不大。

“唔~~~”

我开始倒推“光影转换”时的景象,然后寻找变化出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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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③:厄莱的人类发色大致可分为“无色(colourless)”和“彩色(colourful)”两类。】

【疏③:无色是相对于彩色来说的,不是真的“没有色彩”。诸如黑、灰、棕、茶、金、银、白一类的非“彩虹色”的颜色都属于“无色”,而类似紫、蓝、青、绿、黄、橙、红这一类的都是“彩色”。另:纯正的人类一般都是无色发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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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样?”

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但事情却因此而变得更加复杂,我甚至觉得这个局面可能就是西若姆(serum)一手促成的。这种感觉毫无根据,但我就是有这种想法。

“你的梦呢?”

小女孩根本不理睬我的问话,只是一个劲儿地追问那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我先走了。”

我懒得回答这个问题,开始着手整理这一幕记忆,然后好退出这一场景,因为此时再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

“你赶紧收拾一下,找个机会自己搬走,免得饿死。”

把这份记忆单独隔离后,我开始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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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呢。”

那个小女孩重新变成“风柱”,而且以更高的转速旋转。

“烦不烦啊,我是‘乔康(Geo de Condo)’。”

作为一个“外来者(outlander)”,我在厄莱相当于“无梦之人”,也就是“吉奥·德·孔多(Geo de Condo)”。

“歘——”

风柱不转了。

甚至连周围的一切景象都消失了,只剩下一枚“玺印”和一块“墓碑”。

玺印和墓碑“咚”地一声落在了讲台上。这是一处按照礼堂样式建造的阶梯教室,是我曾经最熟悉的地方,因为很多公共课都在这个教室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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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走吧。”

我不想解释我是“无梦者”的问题,厄莱又不缺“无梦之人”,我的存在不过是为“无梦者”添了一个新样本而已。当然,厄莱的“无梦之人”大都是失去了“梦中的我”,而我的情况在于——“厄莱的‘梦境世界’一开始就没有我。”

一个“外来者”,无论是“体穿”还是“魂穿”,他的灵魂特征都不是基于厄莱的规则而产生的,不能链接厄莱的“梦境世界”再正常不过了,有什么好追问的。

“我要死了。”

那个小女孩坐在“墓碑”上,抱着一块“玺印”喃喃自语。

“走不走你随便,饿死别来找我。”

我直接退出了“精神世界”,不再管这个自称“夜族”的梦魔爱丽丝(Cubare Alice)。至于她走还是不走,随她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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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尼是敏感词,肯定是因为跳跳虎和奥-观海那张对比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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