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Charpter 2nd. 剑
.
.
.
.
Part 03
.
8.启示
.
(3).开诚布公&西若姆
.
C.遗忘/寓居
.
在完成了对“‘梦魔爱丽丝的记忆’的单独隔离”后,我便离开了她的“回忆”。
虽然爱丽丝能在我的精神世界里呈现过去的场景,但这种“留影”一般的映像场景,和真正梦境却根本无法相比。真正的梦境永远无法重现,而这个场景无非是把曾经发生的事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罢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跨度稍微有点长的“土拨鼠之日”。
“一个来自过去的可怜亡者。”
我对爱丽丝的遭遇深表同情,无论是那只“梦魔(Cubare)”还是那个“诺克蒂尔纳(Nocturne)”。
但是……
当我摆脱“爱丽丝的记忆”后,那张XP系统默认桌面一般的画面却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我已经离开了爱丽丝的记忆。”我很确定这一点,因为我再也感受不到那个小丫头失魂落魄的样子,更不再能察知她的喃喃自语。不过,那个小丫头话说的倒是没错,她的确会死去,而且是“很快死去”,但是,她根本就没意识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究竟用的是哪一重身份?死亡来临的时候,死去的到底是一只梦魔呢,还是一只夜魔呢?
.
回忆着进入“爱丽丝的记忆”的那一幕时,我更是清晰地感受到所谓的“误差”是如何诞生的。
一张白纸,如果上面没写任何东西,那么,无论从何处观察它,它都是“空白”。但是……一旦上面留有任何痕迹,哪怕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点”,任何观察到这张白纸的人,也都能针对它建立起“天地四方”和“前后左右”。
“一卷影像~~~倒带是它,顺序播放还是它~~,那~~~”,我重置了观察视角,“~~我要怎么看它?”
乾坤颠倒,生灵倒悬。
我以头下脚上的姿态踩着天空的时候,整个世界蓦然如晦。
昏暗的天空上没有星星,唯余一轮朗月,朦胧的夜色静谧且祥和,就像杜牧写下“卧看牵牛织女星”的那个夜晚。
然而。
“要是只剩一轮月亮,那么厄莱地月系统脆弱的平衡早就崩溃了吧。”对于此时的我来说,这般景象不是祥和,而是诡异,着实让人不寒而栗。因为厄莱的夜晚不可能只有一个月亮,如果整个夜空只有一轮月亮,那它大概率是我对地球的记忆。
.
“所以——?”
我感到震撼,因为这就是那团“凋零之火”在我精神世界的落脚点,它甚至直接演化出了太阳系的天体规则。
但,我不能理解。
“你忙前忙后,东躲西藏,就为了这个?”
尽管我无法从这片静谧的夜色中找到突兀的地方,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厄莱规则的最大背离。
“但是呢~~~”
我伸手虚空推了一下,整个画面轰然垮塌,除了那一轮月亮。现在,这片世界什么都没有,就剩一轮半月,以及倒立在空中的我。
“这个世界太大了。”
和这句话同步进行的是“夜色的崩溃”,而非是“凋零之火望风而逃”。这一次,它没有逃走,她只是很安静地拉进和我的距离,甚至移动到了我附近。我想,它应该是在奇怪“我怎么找到它的”,因为它的变化实际上相当完美。
“你知道么~~~”,我很想解释一下“大爆炸”的理论模型,但我的专业和物理无关,而我一个普通人也无法把这个猜想讲的自圆其说,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种表达方式,“~~~这个世界成长的速度,远超我们的观测能力。”厄莱的天文学发展很成熟——嗯,只要你以“神秘学”的视角而非“天体物理”的视角来观察它——所以我不担心“宇宙在膨胀”会成为一句“梦呓”。事实上,只要是碳基生物能生存的宇宙,那它一定在膨胀。
.
我无法详细描述地球的天文学发展,因为我对此也是所知寥寥。受限于个人精力,大多数研究者对于其它同僚的研究项目都有隔行如隔山的感觉。当然,以我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是在地球的话,因为我还算年轻,所以也能抽空关注一下别的领域,但是,只要再过十年,我对与农林无关的其它学科前沿动向的了解,恐怕不会比一个小学生多。所以,我用“预言术”的方式表达了“宇宙在膨胀”和“世界在运动”,然后告诉这团“火”——“就算你能模拟出我脑子里的地月系统,你也模拟不了太阳系,更不用说无数个恒星系组成的星河世界了。”
“世界很大,看不完的。”我重复了一下庄子“吾生也有涯”,然后把“凋零之火”的行为类比成“以有涯随无涯”,以此来解释我找到破绽的原因。虽然无法确定这团“火”听不听劝,但从它一直以来的表现上来看,它最少不是蠢蛋。
“嘻~~嘻~~”
似乎有奇异的笑声传来,天空中的月亮咧开了嘴,然后内外翻转,像是把一个明黄色的套子变成了绯红的口袋一般,整个世界也随之被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远来是客,要不我们坐着谈?”
我看到了绯红罅隙的一角,那里有个长头发的红袍女人,应该是她发出的戏谑之音。
.
.
.
我从“光影转换”之时的变化倒推,然后找到了“凋零之火”的藏身地点。但是,这个位置太特殊了,或者说,这个位置所代表的“点(坐标)”太特别了。对外,它连通了整个“降临仪式”,对内,它和梦魔爱丽丝连成一体、互为反面。当这个“点”,以“我在地球的记忆为蓝本”,塑造了一个场景来冒充我的记忆时,我便判定这个场景不合格,直接让藏身于其中的“凋零之火”现了形。不过,这团“火”竟然曾为人类的灵魂,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不明白。”
这句本该由我发出的疑问,却随着一大团红云般的气团,骤然浮现。
“我也不明白。”
我从那团云气中找到了它的“核心”,那是一个眉宇间带着凛冽之意的高挑女性形象。
这里是我的精神世界,而我说过,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只要我愿意花功夫去追溯我眼前出现的事物,那么,无论它是什么,我都能找出其产生的根源。具体到这个外来者,无论她现在掩饰的多么好,都是没有意义的。但是,这里依然有我无法理解的一点,“凋零之火”或许有“理智”,但我不认为它可能有“理性”,而这个女性形象虽是横眉冷对,但跟我最初想象的恚怒怨毒却大不相同。
.
“这是你的世界,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个女人的神色没有改变,但是语气却不同了。
“当然有~~~”
我不想就“精神交流”这个问题和“她”掰扯。
虽然我在和利蒂的相处中习惯了精神交流,但是,精神交流能传递的只是情感倾向,是一种“感同身受”和“心有灵犀”的特殊感觉,绝对不是什么具体信息。可这个女性形象传达到我意识中的东西全是明白无误的话语。
“比方说,我现在就很纳闷,你的普通话是跟谁学的?”精神交流是个记载寥寥的东西,我不能保证我知道就是对的,所以我换了个角度。在厄莱,能使用普通话的可能包括利蒂还有她的分身,但绝对不包括来自过去的亡者。
“这叫普通话?那还真是普通。”红云中的女性形象收敛了她的气势,大团的红云随后消失不见。然后,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女子自红雾中走来。她的影子被她身后的云气一照,瞬时便拉的很长,然后越过我的位置,朝着远方不断延伸。
“任何语言都很普通,特殊的是‘调(tone)’。”
我知道这个女性形象说的“普通”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接给她堵了回去。魔法字符倒是很特殊,可也不见她用啊。
.
随着那女性形象慢慢走近,其伟岸身姿的压迫力也呼之欲出。虽然厄莱有巨人,但她绝对没有巨人血统,这就是普通的人类。
接近十丈高的普通人类女性形象。
“两架J-20。”
我选了个合适的类比目标来界定这个形象。尽管她看起来压迫力十足,但是却无法对我造成影响。
“为什么要拒绝我?”
高大的女性形象发问了。
这让我无比痛恨自己“经不起挑逗”的性子,我不该顺着她的话茬接话的,虽然“怼人”很爽,但却让我失去了掌握话题的主动权,也造成了“议题的转向”。
“那我就该束手就缚?”
我可不觉得我应该对她客气,要是真的有一码算一码,它现在也不过是个“怨灵”罢了。
本来,我在倒推“光影转换”之时的变化时,就对“凋零之火”曾经的身份略有猜测,但因为事情太过离谱,所以还无法肯定。
现在,她的这种态度和习惯性的颐指气使,足以佐证我的判断。当然,原本我觉得这局面可能是西若姆(serum)一手促成的,现在我可以排除“翠蓊神”的嫌疑,或者说,即便是“翠蓊神”有什么小心思,也不可能找这种绝了“香火”的“堕神(descents)”。这团“火”在成为“凋亡”前,大概率是个地区性的“神灵”,只不过,她的信徒在短时间内抛弃了她,所以她也“死了”。
至于神灵被抛弃的原因,我想只有天灾了。
除了大地震和瘟疫这种兼具“物质破坏”和“精神折磨”的灾难,很少有什么变化能在短时间内就灭绝一片土地上的住民信仰。
.
被我一句反问“噎”回去后,那个高挑女性形象的气势就变淡了,身形也慢慢恢复到正常大小。
嗯……
虽说近丈高的女人也很罕见就是了。
“这就是你本来的形象吗?”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的形象。她身形壮硕,四肢粗壮,背部线条能明显看出肌肉隆起;她上半身披着片深棕色回字纹厚麻布,腰间围着条兽皮围裙;赤足,金发、发丝自然蜷曲弯折成波浪。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赋予她的形象了。而且,她的塑像肯定不是木胎泥塑,而是“金身”,否则,她的发色不可能会是这种纯正的“金色”。
如果这个女人形象一动不动,那她和涂了一层金粉的塑像几乎没有区别。
“你叫了我的名字!”
这个女性形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左手虚卧,向上举起,然后以质询之色看着我。
“?”
我开始反向“追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而且,我除了在唤醒“魔藤”的时候叫错了若叶的名字外,再也没有喊过任何人的名字。
“德米斯弗洛(De Meese Flores)!”
女人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而且是普通话版本的“Dermis Fraud”。
.
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说的是真的”,但我的经验则判定“她在说谎”。
我很清楚:我在拼读“Dermis Fraud”的时候,其含义指向十分明确,就是一种名为“画皮弗罗”的特殊气味。
而且——
使用“名讳”的“呼唤(calling)”根本就不是说“我叫一下”就行了的。
能使用“名讳”,本身就隐含了一个前提,即“唤名者(caller)”知道这个“名讳”对应的是谁。而我,绝对不可能知晓这个女人的过去。厄莱往古来今的神灵多了去了,我怎么可能花心思去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神灵?
“又是个脑子不清楚的。”
我无法相信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在死后会成为“凋零之火”。
像她这种“拎不清”的性格,只会逆来顺受地接受死亡降临到头上,怎么可能变成那些对生者气息眷恋不舍而群聚不散的“亡灵”。
.
我前后梳理了一遍,总觉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不过,现在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把这团“火”打包丢出去就行。
“算了。”
我并不打算在“画皮弗罗”的读音上纠缠,那没有意义。我直接回到最初的蓝天白云下的草丘之中,然后连通了爱丽丝的“森林古堡”和德米斯弗洛的“月夜”,现在,XP系统的桌面相当于“镜子”,爱丽丝的记忆和“凋零之火”相当于镜子内外的世界,只要我遗忘了这面镜子,那么,爱丽丝的记忆和“凋零之火”也会随着这面镜子一起消失。至于它们之后会逃出这面镜子的束缚,还是就此消亡,那都不是我要在意的事情了。
“一路走好。”
遗忘并不困难,尤其是“你记忆中的东西实在太多,现实却还有更多东西需要你记住”的时候。
.
.
.
烧退了。
现在37有点小起伏。tar mud,天天39度5,吓人呢是。
总之就一个感觉,千防万防,顶不过国-防。管控的时候三年双码飘绿,放开后还没撑过22年,就在年底下旬阳了。
gander tar mud的A4纸,这群人有一个算一个,最好都沿着新冠天梯图挨个爬,全家都tar mud的变成十二阶冠位的炽天使。
.
.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