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 2nd.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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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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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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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琴瑟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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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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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ph Floria是一种类似真菌的微生物，通常只在“云层”中才有。但是降雨的时候，云层中的雷云精灵和雨云精灵会追逐云气移动。在追逐的过程中，云层之间会出现一种名为“跳跃闪光（shift flash）”的放电现象，这就是集聚成团的“Morph Floria”被打散的标志。
被雷电打散后，Morph Floria会随着降雨一起洒向大地，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凝结成一枚枚五瓣的透明晶体，这就是魔法师所说的“弗罗里亚魔符”，也叫“繁花水精”。
要是某些运气比较好的Morph Floria没有被雷电释放的能量杀死，那么，它们就得到了“生儿育女延续种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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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的Morph Floria会随着水循环融入到不同的自然环境中，这一过程中，如果它们遇不到合适的寄生植物，就会陷入休眠状态（③），直到合适的“宿主”出现。而美人藤（Mienvine）的气生根，就是Morph Floria极为优良寄生目标。
落在了“美人藤”气生根上的“Morph Floria”会产生一种油性分泌物，这种分泌物可以穿透植物的细胞壁浸入到“mienvine”的气生根之内，然后，这条气生根就慢慢变成了“morph floria”的形状——一种半透明的红色系根丝。
——也即“云丝”。
寄生成功后的Morph Floria会随着“美人藤”一起成长，并且成长的过程中慢慢取代“美人藤”。等到Morph Floria成长到可以抛洒孢子的状态后，它也就完成了“种族延续”。接下来，Morph Floria只要等待天气变化就够了。热对流带来的大气交换会将Morph Floria抛洒的孢子重新带回云层中，在那里，它们将重新萌发，延续先祖曾经走过的“生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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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③：关于Morph Floria，大致可以想象成一种具有“洄游”本能的刺胞动物（Cnidaria），它们的生命过程就是在水螅体（hydroid）和水母体（medusoid）之间世代交替。当它们处于寄生状态时，相当于水螅体，当它们重新回到云层中时，就变成了水母体。变成水母体的Morph Floria，大致相当于性-成熟的鱼类，已经可以繁育下一代（④）了。】
【注④：Morph Floria的繁殖需要高能放电现象的刺激，同时，它们也能从云层放电现象中汲取到足够的能量，保证落到地面上的“受-精-卵”不会因为“缺少营养”无法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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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想明白“为什么德莱赫留下一句‘稍等片刻’就急匆匆地赶回去”了。大概率是她注意到了我可以操控植物，然后她也在山中发现了Morph Floria这种东西，所以才急着回去现采，这也能解释她为什么一来一回竟然花费了小三十分钟。
云丝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所以德莱赫这次采集到的材料并不多，拢共不到一公斤，如果除去其中的水分，大概还能剩下一半的“纤维原料”，如果把得到的“纤维原料”进一步“浸泡——洗涤——干燥”处理的话，应该能抽不到二两“长丝”，基本上可以织出一条神官袍的裙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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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袍裙襟是“托加式长袍（tegular）”的变种，约摸有“tegula（塔吉拉）”的1/3左右，通常是两到十二片80公分长、50公分宽的“剑型”麻布，由腰带束着，垂在下肢周围。神官在祈祷时，会把裙襟围着双膝铺开，形成“众星拱月”的格局，以示对神灵的崇敬。
至于“tegular”，则是“将一条‘长两到三米、宽五十公分’的布匹从中段部分裁剪出一个菱形，再在两个中段的中段处左右各缝上一条布制腰带”的简易长袍。
塔吉拉的穿着方式有点像“套头式”的坎肩，或者需要套头的褡裢。
正式穿着时，需要从中间的菱形部分套头，然后系上左右腰带防止走动时被风吹起。整体来看，托加式长袍就是一条开叉开到“腋窝” 的“旗袍”，而且还是加持了“后现代”、“超现实”、“极简风”元素的“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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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赫满意的笑了。显然，她也认为这份“小礼物”送的很合适。礼尚往来，既然德莱赫给足了面子，那我也得还她相应的报偿。
“情深意重，却之不恭，我便收下了。”
我接过德莱赫的腰带，上面汗涔涔、油津津的，透着一股子油润和潮湿之气。很明显，德莱赫和植物的相性不好。或者说，德莱赫掌握的魔法并不适合用来采摘“云丝”，她的“魔力属性”应用在“自然属性”和“生命属性”的魔法植株上时，只能是“事倍功半”。
“你喜欢就好。”
没想到，德莱赫倒是开始客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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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
只要东西是好东西，我想没人会不喜欢。不过，要怎么“回报”这份情谊也是个问题。我想了片刻，决定帮德莱赫把那株被感染的“mienvine”移栽到她的住处，或者是“凯维庄园”也行。但是，这中间还有个问题，即：德莱赫是否愿意相信我，并透露那株“美人藤”的位置。
“女士——”，我考虑了一下，还是觉得“有话直说就行，没必要藏着掖着”，因为“事情成不成的，总要先问过才知道。”所以，在掂了掂手中的腰带后，我提出了一个建议，“……有了它，我想你肯定需要一个临时的助手。”
“助手？——啊！”
德莱赫应该是没想到我的思路跳的这么快，前脚还在说礼物，后脚注意就打到“米恩藤”头上了。但是，她显然理解了我的意思，所以先是惊叫一声，然后又用手背掩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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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洛佩兹时，会一直住在蒙特斯库洛斯侯爵府上。”
既然德莱赫知道了我的意思，那我也就没必要说继续说下去了。我留下了一个地址，以便在德莱赫做好准备后派人来通知我。
“菲丽（Felicite）会替我送信的。”
德莱赫拉着费利茜蒂的手，替她揽了个活。而我则从费利茜蒂的神色中发现，她似乎很不情愿接受这个任务，这种表现和她刚才“垂首肃立扮老实人”如出一辙。
“嗯。”
我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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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德莱赫的打算，我心里一清二楚。
虽然我希望承担联络任务的是那个骑士，但“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要是这边刚收了人一份大礼，结果转头就驳人的面子，那也太过不近人情了。再说了，费利茜蒂只是抱怨了几句，而非蹬鼻子上脸地直接冒犯和冲撞我。
而且……
德莱赫看起来是真的想给这个短发女孩一个机会，或者说，她希望费利茜蒂能通过积极表现来挽回我对她的印象分。事实上，我本来也对她没什么恶感……当然，好感也没有。我只是搞不懂她对我的不满来自何处？如果是因为那头熊，那也太说不过去了。就算是一个从小受到骄纵的贵族小姐，也不至于如此不明事理。不过，我也希望费利茜蒂能改改她对我的态度，毕竟，任谁一直被这么“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对待，都不会有好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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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向德莱赫讲解“如何预处理被感染的‘米恩藤’”的时候，骑士赶着牛车也来到了。然后，德莱赫向我正式介绍了三人，并询问我是否能接受她们同行。对此，我没有拒绝，反正以后还会和德莱赫打交道，提前有点联系也挺好的。
三人之中，最小的那个佩丝芬（Persephanie）是德莱赫的小女儿，这我已经知道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这个叫芬妮的小女孩行几”，但德莱赫没说。
“夏兰。”
德莱赫拉着女骑士的手说道：“席亚拉·夏兰（Ciara Ciaran），我的守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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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德莱赫说这个叫席亚拉的女骑士是她的守护者时，女骑士便执起德莱赫的手，然后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本来，我并没有在意这个礼仪性的动作……然而，当骑士抬起德莱赫的手腕时，我却发现她隐藏在“袖甲护手（Gauntlets）”下的手腕上似乎也有一条同样带着锁链的腕带。这个意外发现让我意识到“德莱赫的这个守护骑士可能并不是单纯的守护者”，还可能是她的“情人（tribade）”。
“我的学生，费利茜蒂。”
介绍短发女孩费利茜蒂的时候，德莱赫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溺爱的温柔气息，但是，这显然不是费利茜蒂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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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我想德莱赫应该没有发现费利茜蒂眼神中歆羡之色。
当女骑士席亚拉轻柔地托着德莱赫的掌心亲吻她的手背时，费利茜蒂眼神中的艳羡和迷醉，看得我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这几人的关系也真是有够乱七八糟的。感慨一番后，我又不禁对费利茜蒂深表同情，因为德莱赫和女骑士席亚拉明显是“两情相悦”，或者说，德莱赫喜欢的类型大概率是像女骑士这种英气逼人、高大威武的御姐。
至于费利茜蒂？
她的确漂亮，但她是娇小灵活型的，基本不可能是德莱赫的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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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法师中的“搞姬”现象的确很普遍，但那都是发生在“姬友”和“姬友”之间的。而且，女魔法师的“姬友”一般都是另一个女魔法师，像德莱赫这种吃“窝边草”的，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万里挑一，难得一见。
嘛……
这么一来，我也算是“开眼”了。
事实上，多数女魔法师之所以“搞姬”，并非因为她们是“蕾丝边（lesbian）”，相反，“搞姬”的女魔法师中，性取向都是一个赛着一个的正常。尽管如此，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女魔法师投入到“搞姬”大潮之中，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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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魔法师而言，无论是学徒还是导师，“精神力”都是重中之重。
而在衡量“精神力”的各个要素中，“精神感知能力”和“精神活跃度”是单纯依靠“臆想”就能得到锻炼的。
但是，依靠“臆想”来得太慢了。
于是乎……
一些充满探索精神的女巫就开始研究“冥想”等常规手段之外的“精神力锻炼方法”，继而发现了“男欢女爱”可有效提升“精神感知能力”和“精神活跃度”。但是，男魔法师受限于身体机能，无法获得持续不断的“超感”体验。
这要怎么办呢？
同样是那些充满探索精神的女巫，同样的大胆尝试，她们发现：“如果只追求‘超感’体验，完全可以两个女巫一起‘做’嘛。”事实上，女魔法师被普通人赋予动荡、堕落、霪-乱、邪恶等诸多标签，与她们这种身体力行且挑战世俗观念的“探索精神”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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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法师通过“搞姬”提升“精神感知能力”和“精神活跃度”，进而提高“精神力水准”，以增强对魔法的掌控能力，这在魔法师中十分常见。
而且——
一个可能性极高的推断是：如果男人的身体机能也允许“通过‘连续不断的高-潮’以获得‘超感’体验，进而提升精神力，增强魔力控制能力”的话，难保那些“练功狂”不会选择同样的道路。
只是……
我觉得德莱赫即使要找“姬友”，也应该找女魔法师，或者是费利茜蒂这个学生……，席亚拉明显不能在德莱赫步入“超感”状态时和她进行“精神力的同频共振”。不过，谁也没有规定骑士不能掌握魔法，因此，我更倾向于席亚拉可能也是个会魔法的骑士。就像莱斯利“既懂魔法，也会神术”一样，席亚拉能成为德莱赫的守护骑士，显然不太可能是个只会肉搏的“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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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赫介绍完三个女人，又开始简单说了一下我提供给她的简介，接着交代到：“你们随着奇纳先生一起回去后，暂时留在洛佩兹好了。”
说完这些，德莱赫又叮嘱费利茜蒂不要惹事，交代佩瑟芬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个小女孩的沉默寡言，肯定和德莱赫的教育分不开关系。一个正当调皮活泼年纪的小女孩，你天天把她关在院子里，难保不会关出心理疾病来。不过，这是德莱赫的教育策略问题，轮不到我来置喙。
“阁下如果对洛佩兹感兴趣的话，可由夏兰引路，好好领略一番初夏的水城风光。”德莱赫说完，便开始和三个女人告别，然后卷起一阵气流，贴着森林顶端的树梢滑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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