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来意。”人形举起步枪，卡娜也举起步枪。“那个步枪人形是和你一起的吗？”她单手挡住远处瞄准镜的反光，此时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却仍是阴天。
卡娜没说什么，斜挎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罐应急修复液，丢给那个人形，“虽然没有修复槽好用，不过应急治好你腹部的伤应该够了。”
人形接过应急修复液，放下步枪，卡娜也放下步枪。
“你是指挥官？”卡娜想了想，“编外吧。”
莫辛收起枪，自己去牵马了。
“……我的信息库并没有您的信息。”人形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在云图里检测信息。
“很抱歉，我的指挥部被攻破后，很久没有更新数据。”卡娜闻言把自己的格里芬终端给了人形，人形通过网络连接上格里芬公开数据库。
“抱歉，我是战术人形AK74M，曾经为S08外围指挥部前哨侦查员。”卡娜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我是卡捷琳娜。”她用余光看见莫辛在预定的道理上等待。
“你跟我走吗？”她疑惑地问。“不然呢，您和您的人形没必要无辜清掉一个铁血哨站吧。”
二人小心地下到山谷。
“……关于我的更多信息吗？……虽然我认为这属于个人隐私，但——作为我的指挥官，你拥有知晓的权力。”AK74M披上斗篷，“我有一年的作战经验，擅长侦查突入，枪的口径是……”“也是5.45，和卡娜通用。”她注意到前面等待的莫辛。
“可惜我的子弹不行。”莫辛擦着刺刀，“你好。”
AK74M点了点头，“我们要去哪里，一般人类指挥官不会自己上战场，这里还是格里芬和铁血的交火区。”
“……我算是例外吧，我参加过战争……看我干嘛？”莫辛扭过头，“不用在意我们指挥官，我们要去黑区取点东西，不过你得答应保密。”
她凑到AK74M身边，“卡娜，把她的指挥权交给我。”
“AK74M，你以后分到‘风暴眼’小队，队长是莫辛纳甘。”卡娜启动边上的摩托，“命令吗，我知道了。”
“卡娜，别急着走，我看看她的云图。”莫辛强行连接AK74M的云图，不知为何，在权限限制和协议封锁下，她仍能操控云图里的所有数据。
“……好了。”她笑着离开云图底层。“队长你干了什么？”AK74M震惊地查看着自己的云图。
刚刚莫辛为了防止她反抗，强制她关机了，重新上线后，连底层协议都没了。
“虽然说这样就是非法人形了，不过我也是这样，而且，你懂的。”莫辛拿出一颗普通子弹，塞到枪里，随手放了一枪。
“你不需要开火命令，凭意愿就好。”
“……”
莫辛不得已把宕机的AK74M抱上马，“咱们先走，等她醒了再说。”
卡娜发动摩托，跟在战马后面，莫辛索性直接把旺财塞到躺在身后的AK74M怀里，反正多宕机一会也无所谓，用她的时候是活的就行。
“……可是，那我该听谁的命令？”AK74M逐渐反应过来。“你必须听命令嘛，那命令就是在不同情况下按你的小核心运算出来的最优解执行。”莫辛戳了戳74M的脸。
“没有协议我会不会误伤人类？”“击毙都没问题。”莫辛回身翻看着地图，“又宕机了？”
“既然你有作战经验，我相信你，所以把你的烙印也解除了，你可以用更多的算力去练习。”她自顾自地说。
“……你们队里还有其他的人形吗？”AK74M看着手中的枪。“卡尔卡诺姐妹，她们是直接由上级指派的，所以我更不放心。”
天意外的阴，莫辛身上的太阳能充电设备全部不能使用，这样的话只能让战马维持四天的行进，不知道够不够用。
潮湿阴冷的天气让道路变得僵硬泥泞，行进困难，摩托车已经有两次陷进雨后的水坑里了。
到了正午，三人停下休息，莫辛把没喝完的酒给了卡娜，卡娜接过来，三两口喝完。
莫辛在包里翻找，取出一袋单兵口粮和一个黄桃罐头，想了想，把罐头放了回去。
“这可是战略资源，汤汁和硝土配成过饱和溶液……”她点上酒精炉，把水壶里剩下的的水倒入饭中加热。
她环顾四周，并没有水源，于是便用树枝做了一个简易的露水收集器。
一份不大的口粮三个人吃，卡娜分走了一半，莫辛犹豫了一下，拿出昨天晚上吃剩的兔肉放到火上加热。
“谢谢。”AK74M拿走另一份的口粮。
“答应我们，以后你和我们同级，看到的东西保密，懂吗？”AK74M想了想，点点头。
莫辛翻了翻火上的肉，“直接叫指挥官名字就好。”
AK74M吃完饭，帮莫辛检查了一下露水收集器，“队长，只有小半瓶。”“那就再挂会，走的时候再收起来。”莫辛咬了一口烤的生硬的兔肉，用口粮中剩下的酱沾着吃。
旺财自己去觅食了，战马得等待太阳出来才能充电。
她仰望着天上的阴云，山头上的铁血在活动着，然而她们只是些自律人形，没有主动搜查能力，现在的位置很安全。
“继续走吧。”她随手扔掉手中已经凉了的骨头，检查好枪支。
为了节省燃油，莫辛纳甘和AK74M推着摩托车前进，卡娜牵着战马。
“指挥官怎么进感染区？会不会受到辐射？”74M问。“我们有防滑设备和净化器，很惊讶吗？”莫辛挠了挠头，“如果人类愿意把心思投在这上面，感染区早就处理完了，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些。”
“第二次朝鲜战争算个例子吧。”74M说。
“不过也不能说他们有错，各有所图嘛。”莫辛用袖子擦掉枪身上的水，“这种天真烦。”
“是啊，如果是在感染区下雨的话还带着辐射。”74M表示赞同，“枪也需要更多保养了。”
“莫辛，他们会在这个位置接应。”卡娜停下脚步，拿着地图和终端。
“那还有四天的路，只要有一天出太阳电量也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