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话:你是上天恩赐给我的礼物

作者:落月隐归尘 更新时间:2024/2/16 9:24:48 字数:2509

我一直都是孤独的人,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变得孤身一人。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我生命中不同意义存在的人,父亲和母亲。嗯,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恐怕是我人生中少有的幸福时刻,真的。模糊的记忆片段,能够让我铭记这么久。

4岁时,父亲一改往态,变得暴躁,开始沉迷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呵,现在想想,一文不值。我的家庭是氏族里最有威望的一系,父亲有着很高的学历,能够轻轻松松的制作出其他老人无法完成的高价机械产品,甚至做到了高技术物品批量生产的奇迹。而我的母亲拥有着奇高的经商头脑,在她的操作下,我们的氏族越来越兴旺。

自此父亲沉迷那些奇怪的东西时,他开始不作为。而母亲也只会更加的繁忙,无暇顾及我。说句实话,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人,也不是什么非常贪腻父母宠爱的孩子。但是我却很不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感觉,我常常望着家门对面的煎饼摊,一个比我大约莫六七岁的孩子,扛起家里的大旗。

我常常和他聊天,这个人很有担当,我很喜欢他。这个人的父亲家暴他和他的母亲,但他却依旧有着阳光向上的性格。或许受他的影响,也行是受我自己内心的孤独使然,我突然喜欢伪装自己了。

我开始卖力的表演,我费尽心思将自己包装成一个听话的孩子。母亲曾为我的成绩担心过我一段时间,于是我开始奋力学习;父亲问过我喜欢什么,我投其所好,他喜欢机械研究学,我就说喜欢科学。我总是会给他们最满意的答案,让他们感到开心,但我从来没有什么感情。

我说实在的,有些累,但我觉得这样是对的。我喜欢看一本书,那本书与我非常迎合,名字叫做《人间失格》,太宰*的书。我对书后期的男主感到惋惜,虽然担心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但很庆幸的时,我很排外,我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仅仅会对熟悉的人“戴面具”。想和我熟悉很困难。而且我很讨厌女人,与书中的女人不一样,不是捉摸不透,而且让我觉得可怜。

“你有没有想过带着你的妈妈离开这里呢,炎黄那么大,哪里不能生活呢?你现在要自己挣钱养着一个禽兽父亲,他还时不时的喝酒然后打你和你的妈妈,这样真的好吗?”我向这个孩子提问。

“嗯……我想过,但我的母亲告诉我,爸爸不过是工作压力大而已,等他事业起来,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而且做人要用善良对待让人烦心的事,善恶终有报,苦日子到头就是甜滋滋的了。”男孩望着餐车上面挂着的全家福,那个时候的一家子站在草坪上,父亲搂着母亲抱着他,看起来很幸福,与现在截然相反。

我一直这样讨好着父母,一直这样,逐渐忘记了曾经的自己,貌似…现在就是我浑浑噩噩的。我一直保持着父母心中那个完美的孩子,而父亲也变得越来越魔怔,母亲也在过度劳累中染上了病。

我曾一度以为这将会是我的一生,但直到我九岁那年,我被改变了,被现实改变了。

母亲握着我的手,坐在躺椅上,这个时候她怀孕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母亲身体这样虚弱,还能怀上一个累赘,这个家已经满员了,这个累赘会打破现在这个幸福的家。

“小海,妈妈太累了,妈妈也不确定能不能挺过去,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过你也很累吧,你总是怕做不好,成不了我们眼中的好孩子。这个钥匙收着吧,你知道那个箱子在哪,本来想在你爸爸生日那天给你爸爸个惊喜的,但还有两个月,我怕…”

“没事的妈,你能挺过去,没事的。”

母亲摸着我的脑袋,将钥匙放在我的手心里。

“妈妈真的很心疼你啊。”

母亲的话很平淡,我却在她虚弱无力的声音中受到了感触。父亲恐怕不会吃这一套的,我萌生了偷偷带着母亲离开的想法,但被我自己否决了,用那个男孩的话来说。

一个月后,我听到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消息,那个男孩,竟然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凶器,就是相框破碎的玻璃,玻璃刺穿了他父亲的后脑勺。

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男孩曾经是那么善良的煎饼小子。我向母亲特地申请来监狱看看我这唯一的朋友,我很难相信,直到我看到他的那一刻。

他与不久前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眼睛已经失去了色彩,空洞、无力、软弱。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好像…我也是这样,尤其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镜子中的自己也是如此。

“我杀了他。我的母亲,骗了我,根本没什么快乐、自由的生活,保持着善良的尽头是地狱。不久前,我终于忍不住了,看到母亲被他按在地上打的时候,全家福掉在了地上,我已经受够了,我要带母亲走,我用玻璃片杀掉了他,然后想要带母亲逃离这里。但我万万没想到,我深爱的母亲,竟然跪在地上求着我去自首,我感觉到了背叛,但我想要母亲幸福,所以我甘愿自首去。但前几天,法院告诉我,母亲已经上吊自杀了。多可笑啊云中海,我一直守护的家庭,竟然是这样的,一直在破碎的边缘,如此不堪一击,呵呵……”

“你没有错,你的父亲、你的母亲,他们该死。你的父亲是个畜生,家暴酗酒;你的母亲软弱无能,什么都守护不了,你不过是做了分内的事。”

“呵,这次,咱们的观念倒是一模一样呢……”

我久久不能平静,躺在床上,望着母亲的房间,我现在彻底的混乱了,笼罩着我的内心的迷雾越来越厚了。我并没有因此诞生带母亲离开的想法,相反,我更想要守护住这个家庭了,呵,真可笑。

驱散我世界迷雾的那一刻,就是我的妹妹诞生的那一刻,我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真好啊!

我在妹妹笑的那一刻,首次发自内心的笑了。不久前我还想要驱逐这个家的外来者,现在的我,都不知道有多么高兴了。我感觉,我将和这个妹妹一同守护这个家。

但是,父亲,这个时候已经走火入魔了。他在母亲诞下妹妹不久后,认为此时极度虚弱的母亲是累赘,孩子是累赘,族人是累赘,一天晚上,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他杀光了所有人。母亲也死在了黎明前,她最后说的话不是为自己求饶,而是为我们两个孩子求饶。

恶魔站在我的面前,我抱着我的妹妹,已经猜到了我们会怎样,但这个时候他倒是大发慈悲了。

“你们走吧,永远不用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就当没有你们这对儿女。”

我离开了,带着妹妹。我被警察送到了贫民区,靠买煎饼为生,并偷偷攒下钱,发誓要复兴家族杀死父亲。这不是为了我,而是我的妹妹。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爱她胜过父母,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我抱着她,裹着救济我们的床单对她说:

“你是上天给我的恩赐!”

我被她改变了人生轨迹,变得有了责任感。

此时,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依旧是我人生最重要的人。

“哥哥!!!哥哥你醒醒啊!我回来了!”她哭着摇着我的身体,我睁开眼时,她抱着我哭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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