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了,今天本来起得就晚,还被耽误了这么久,貌似已经快晌午了;看看手机,怎么这么多个卫星电话!想也知道是谁打得了...
[手机振动]
还没来得及数清错过了多少个电话,又一个卫星电话打了进来。
“喂?”
“睡挺死啊!唐栩奕!”
“手机只开振动是这样的。”
“你还好意思说啊!”
“你的搜查令都已经办下来了,而你却还没起床!真像话!”
“额,其实有没有搜查令对我影响不大,毕竟我的搜查手段也不太合规。”
“我警告你啊!做事的时候不要太自作主张!你现在可是关乎我的面子的!”
“那,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你的人重要?”
“诶,行行行,随你的便!别干太过分,我当没看见。”
[嘟]
我挂断了梁嘉威的电话。
“唉...应该从哪搜起呢...”
〈天海楼707房〉
脑海里突然闪过了这个地址。
“......”
这里附近哪里有交通工具呢,环顾四周,除了身后的酒店大楼,剩下全是优美的绿色植被;这地方真适合度假啊,可惜就交通不是太便利,等等,那是......
[酒店专车接送服务]
好吧,我收回我的话。
[叩叩]
我敲了敲那辆停靠在接送服务位上的黑色加长轿车窗户。
[车窗缓缓摇下]
“客人,是要去哪吗?”
坐在司机位上的,是一位身着黑西装,和蔼且文质彬彬的老者,他花白的秀发饱含岁月的沧桑,但神态却如青年一般富有精力。
“请问您知道天海楼在哪吗?”
“当然,上车!”他似乎好久没有载过客了,已经急不可耐地原地烧起了胎,引擎的轰鸣也催促着我赶紧启程。
......
“那就拜托了,司机先生。”
我上车关好车门,正准备佩戴安全带。
“不用客气,客人大人~”
“嗯?”这语调好像刚刚才听过?
“为什么你会在这!李雪殷!”她什么时候从客房跑下来的!
“很稀奇吗?你也该习惯了吧~”
“大小姐?!你怎么在车上?”
“刘叔你别管,开车就对了。”
“等等等等等一下!你确定真不用把她丢下车?”
“哼~栩奕,你就不想和我呆一起吗~”
糟透了,她搂住了我的手臂贴在了我的身上。
“大...大小姐,这样不太合适吧...”司机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有关系,以后他就是我的了~”
“......”
沉默了,不仅仅是我,司机先生也说不出话来了。
“小姐,您...开心就好...”
通过倒后镜,我看出了司机先生的无奈,算是理解了,这家伙应该平时也是这副模样。
......
车窗外,两边一盏一盏的路灯不断地被甩在后头,宽敞的道路上,车流格外稀少;司机的油门基本没松过,保持着极高的车速奔腾着。
“客人,看你这副模样,打算去西区办什么事吗?”司机一边驾驶着车辆,一边腾出了一部分注意力来和我唠嗑,这真不会危险驾驶吗。
“要去调查一些事情。”
“调查?西区乱的很呀。”
“乱的很?这是怎么回事。”
“客人你有所不知,滨城风光的背后全是满目疮痍。”
“平时能够夺人眼球的只有东大区,生活疾苦的西小区却无人问津。”
“东大区?西小区?”这样的划分是有什么意义吗?
“东大区即是一般人生活的地方,表面上风光,但背地里全是资本的争斗。”
“而落魄者、无业者、外来移民以及因为各种原因而流落的人都生活在西小区。”
“可是西小区的发展落后,导致治安混乱;为了生活,他们自行衍生出了一套完整的生存法则,里面全是罪恶与混沌,即使是东区的警察也无法干涉他们。”
“这是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并不。”
“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出身于此。”
啊...看来接下来的调查没办法一帆风顺了。
“话说,客人,你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呀...”
“诶?”
“你是驱灵人?”
“您知道这职业?”
“不仅知道,我还认识过一个驱灵人,但是她已经不在了...”
“节哀...和灵的战斗是这样,即使是再谨慎的驱灵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不...夺走她的...是人...”
“......”
人...人有点时候确实比强大的灵还要可怕...难道那个驱灵人是被...糟了,话题开始沉重起来了...怎么办;噢,对了,那个家伙,让她说两句话说不定气氛就会欢快起来了!
“啊...啊,喂!李雪殷打算搂着我的手到什么时...啊咧?睡着了?”
这家伙竟然搂着我的手就睡着了?防备心也太弱了吧,我可是刚刚才对她耍完小手段的呀;唉,真是个天真单纯的孩子,无所谓了,还是让她睡着吧。
“呼呼...爸爸...”
“爸爸?”
“小姐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她的父母曾经是东区的警察。”
“可是在一次追捕罪犯时,过于深入...被诱进了西区。”
“一段时间的杳无音讯后,东区警方与武诫署集结了大量人手进行寻找...”
“最终,二人的尸体被悬挂在了西区的某条街道最显眼的位置示众...”
“惨状...他们被夺去了双目,血泪在沧桑的面容下了印痕,嘴唇干燥的开裂,引以为傲的警服被扒光,肮脏的臭虫们在环绕着他们早已冰凉的躯干...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二人至死也是被捆在一起的...”
“......”我看着李雪殷熟睡的模样,轻轻用手拂过她柔顺的银发,我能感受到她在微微地抽泣。
“小姐父母去世的时候,她还很小,亲眼目睹着自己的至亲一点一点下沉入墓地之中。”
“自那以后,小姐都是跟着她爷爷生活的,也就是酒店的原主人。”
“雪殷的爷爷是外国人吗?”
“不,老爷是纯正的本土人,小姐的奶奶才是外国人,纳薇尔是太太的姓氏。”
“但没过多久,发生了一点小变故...”
“太太去世了,老爷也跟着玩起了失踪。”
“于是只能由小姐管理起了整间酒店,不得不说现在小姐的肩上扛下了许多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担。”
“啊...是啊,真是个坚强的家伙。”表面上看起来越是乐观的家伙,身后越是懂得如何隐藏起一些惨痛的回忆...
“所以,能让小姐如此信赖...客人,要不考虑一下对我们家小姐负责吧哈哈。”
“诶?我吗?!别别别!不合适!”
“绝对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