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的声音好听而又魅惑。
只是伴随着笑声不断传来，忍者总是会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儿时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她强行压抑下内心的颤栗，从未与别人说起过这份感受。
眸子深处略过了一抹挣扎，当挣扎与恐惧消失，只有最纯粹的一点恨意还留着。
“快到了，准备下车吧。”弗兰德·博比收敛住习惯性的扭曲笑容，欣慰地说道，“如果你真的打算跟着我一辈子，我也会好好地对待你的。”
“是，主人。”忍者努力地伏下身躯，趴在弗兰德·博比膝盖的前方，“下一步，我们该做什么？”
“不杀人了。”弗兰德·博比叹了口气，“之前杀那么多人，不过是为了演绎当时我所在的序列的要求。说老实话，我感觉自己并不适合做一个杀人狂魔。”
忍者麻木的眼神微微一僵。
他不杀人了？自己似乎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从当初留下自己、培养自己，自己唯一的作用便是做那把藏在暗处若隐若现、可以代替主人挡住所有血腥的刀子。
他这是打算放弃掉自己了吗？
忍者的呼吸难以察觉地急促起来。
弗兰德·博比突然间拉开窗帘。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地迎接明媚的阳光，当璀璨的阳光透过一层薄薄的窗帘照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眸子，微微抬头，望着窗外正在街头嬉戏打闹，衣衫破旧、脸上涂着泥巴，似乎永远都无忧无虑的孩子们问道：“今天是周几了？”
“周五，主人。”忍者毕恭毕敬地跪着说道。
“现在，几点了？”
“上午……大约十一点左右。”忍者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问些什么。
“这个时间，学校里面还在上着课吗？”
“嗯。”
“我打算建立一所基金会，用来帮助这座城市里上不起学的孩子，你有空做副会长吗？”弗兰德·博比的语气平静。
当他再一次拉上窗帘，黑暗重新笼罩了这一片小小的世界。
忍者没有回复，精致方桌上的一台魔法蜡烛自动地点燃了。
它摇曳着浅黄色的微光，光下是弗兰德·博比浅浅笑着的精致脸蛋。
没有去问忍者的选择，他柔声地说道：“美吗？”
“美。”忍者看向蜡烛，随后将目光自然而然地凝固在了弗兰德·博比那张即便是女人都会忍不住妒忌的脸上。
下一秒，她贴于地面，嘴角打颤、声音微弱。
弗兰德·博比无奈地将她扶起，盯着她的眸子，“以后，没有必要这样子。”
“嗯……”
……
每天的淫趴都有不同的女伴闪亮登场。
感受着年轻人在火力宣泄时收获的快感，拉不拉西·博比闭着眼睛，高高地昂起头颅，表情变态而又满足。
不过三秒，他向后退了几步，厌恶地一脚踹在刚还为他带来了快感的女伴身上。
“穿上衣服，滚出这个派对！”
他满眼冷光，表情愤怒，大声地咆哮道。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让他觉着自己的全身上下都充满着“睿智”二字。
“是……大人。”
年纪不过十九岁的平民女孩儿哪里见到过贵族发怒。
她颤颤巍巍地放下晚礼服的裙角，忍受着身下撕裂般的疼痛，不顾鲜血已经顺着白皙的大腿流到小腿，再渗到精致的高跟鞋上，勉强地一步一步走向大门，尽力快地远离了这个地方。
还好，钱是提前给的……
蹒跚地走出满是欢快气氛的别墅，冷风吹在皮肤的表面，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迅速隆起，女孩小心翼翼地打开腰间的小包，从中取出了一枚精致的信封。
缓慢地撕开信封，摩挲着其中唯一一张印有普鲁斯大公的二十镑钞票，突然间想到了生病的母亲，六岁却还在家里帮扶着大人、上不起学的弟弟，她蹲在路边的草丛里无助地捂着脸，嗅着草叶的清香，再抬起头，已是泣不成声。
……
拉不拉西提起裤子，瞪了一眼朝这边不断瞟着看热闹的贵族朋友，伸手唤来一直等候着的管家，醉醺醺地吩咐道：“让他们都散了吧！”
“是，少爷。”
管家联系着护卫，不到十分钟，糜烂气息的宴会只剩空荡荡的餐桌与满地的垃圾了。
拉不拉西身子摇晃地走向二楼的卧室。
拧开门，里面的灯光很是灰暗，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黑袍、身躯魁梧的蒙面人。
仿佛没有看到一样地关上门，拉不拉西瞬间恢复了酒醒，似乎醉意从未出现过。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站在门口面朝书桌，“三天后，首都的尤利塞斯侯爵将会带着上面的意思巡视这座城市，到时候我们打算举办一场上层的宴会，你有没有把握……”
拉不拉西对着脖子狠狠地抹了一下，满脸的阴翳，“让他在合适的时间，找准目标，再发作？”
“可以。”黑袍下的声音十分地低沉，只能听出是个并不年轻的男声。
“嗯。事成时候，博比家族旗下的东市皆赠予你来掌控。”
……
三天一转而逝，对于刚刚迈入小康又即将达到中产阶层的欧菲斯而言，她只感觉最近过得充足且快速。
通过史密斯的关系，她新找到了一份银行职员的工作，不用再每天早上不到七点便急匆匆地跑到市场里面，晚上回家时又弄得一身菜味儿了。
早上九点准时上班，下午四点准时下班，薪酬每周底薪四镑。
生活的节奏跟着底薪的增加大概也变快了。
如今的欧菲斯无比期待着后天的婚礼上自己该穿哪身婚纱，又该去邀请哪些朋友。
嗯……
当年那些看自己不风光，觉着自己跟了一个没有本事的穷小子的旧同学们肯定是没有必要再联系了。
上次平安夜时一起来为史密斯过生日的几个街坊邻居倒是可以邀请过来。
不过那些邻居们的家境都并不优秀，大多刚刚进入小康左右，自己如今即将迈入中产，又应该以什么样规格对待他们呢？
太高了不行，对方心里会不舒服，觉着自己在炫耀；太低了也不怎么好，对方又会认为自己吝啬，过好日子依旧不愿分享。
明天还是去找隔壁的乐芙兰太太了解一下吧。
身为老牌的中产贵妇，她肯定能让自己学到好多的东西。
心底按捺下激动的小算盘，感受着胸前的结实，欧菲斯使劲儿地蹭了蹭，毫不吝啬自己的柔软与光滑。
“亲爱的，怎么了？”史密斯躺在床上，声音很闷，左臂搂着欧菲斯的脖颈，声音不温不火，好像已经失去了年轻人的热力，只剩下中年人的温和。
“没事，你说后天我穿哪一身婚纱好看？”
“白色蕾丝边的那一套吧？很适合你的气质。”
“你以前……”欧菲斯怔了一下，“不是最讨厌蕾丝边吗？”
“人总是会变的。”史密斯温柔地笑了笑，拉上了灯。
室内一片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