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北萨哈林—南千岛群岛和马六甲-苏拉威西-拉包尔三角区两大战线的战事由仓促防御逐渐趋于稳定,UJSE与NAPA终于得以抽出精力开始解决从挪威海海战起就在战术系统性方面严重影响舰娘作战的战术执行流畅度问题,简而言之,由于2019条例极度缺乏灵活性的舰队战术规定和水雷战队成员长期投入护航作战导致其对于联合舰队作战的不熟悉,舰娘作战在战术动作和时间窗口把控上的灵活性要求已经和2019条例简单粗暴的移植性战术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而由于战地指挥官们的建议和要求,加里宁格勒委员会决定在尽量不影响现有舰队人员结构和化学反应(尽管并没有多少)的基础上增补熟悉联合舰队级舰娘作战的高级军士长和秘书舰以下的基层军官担任某种意义上的战地教官,当然,迫于资深军官和军士长的稀缺,以及更深层次的,来源于战地军官们不希望打破现有建制再度对麾下舰娘进行大规模调度(事实上这种施压也确实有效,大规模的再编成直到藤原-米特罗法诺夫舰队组建时才再次发生)的压力,加里宁格勒委员会在将此议题于2022年度利沃夫夏季会议上提出时并未准备将这种改进职务化,但现实情况并非如此简单,一部分长期参与IGUK缺口联合防御作战和北冰洋护航的NAPA高层军官显然将这个提议中谈及的“非正式职务”视为了一个可能在未来联合作战中拥有重要地位的舰娘头衔,随后,数名在北萨哈林战线执行联合护航与渐减游击任务的UJSE军官亦同样对此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显然,他们非常乐于看到麾下的舰娘获得一个在联合舰队作战中拥有重要地位的技术军官头衔。
这种认识在威斯特摩兰的《失落的前行》中被首次提及,尽管近藤礼司,曼斯菲尔德勋爵以及克拉夫琴科在当时表达的,与威斯特摩兰所述高度相近的看法早在加里宁格勒委员会官方颁布的《2022年度利沃夫夏季会议记录》就已被引述。在这之后,威斯特摩兰又于第三版的修正稿中提到了他个人,以及许多海军史学家对于“这一转变”的观点,即技战术总监这一职务由非正式转为正式头衔的原因,除了显而易见的,在战术上能够促成联合舰队级舰娘战术体系更快成型这一原因之外,威斯特摩兰认为这同时还是一种对“舰种部队长”在战术体系中的作用与权力进行的“再平衡”,事实很明确,莫斯科在加里宁格勒委员会提出修改此项议案后的12小时内就通过军事协调处向委员会表达了增设这一职务的确切愿望,而且还非常出人意料的引用了旧职务体系中K-9(即旅级)级的军种技战术首席检察员作为提案,尽管莫斯科后来在职务级别的提议上进行了调整,但这种对于舰队内部权力再平衡的兴趣已经很明显了——目标无疑是对不列颠尼亚体系进行更为合理,也更符合各国利益和军队传统的调整。
出于各方面的考虑,UJSE和NAPA在22年冬季正式引入了舰队级舰娘技战术总监/首席检察官制度,规定上,被授予技战术总监头衔的舰娘在职务等级上等同于舰种部队长且有权作为全权代表出席舰队联席指挥会议,按惯例,非特殊情况,舰种部队长不得兼任技战术总监。首批被设立的技战术总监头衔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两大舰队对于联合舰队级作战战术体系在构建层面上的强烈要求,包括:领航(含雷达哨舰技战术),反潜,水雷战队夜间作战战术,炮术,对空射击,鱼雷射击以及工作量最为可怖的航空领队舰/航空引导舰(本文原创战术设定,负责在进入作战海域后须依据旗舰命令指挥舰队通过航空侦察进行索敌,确认敌舰位置后,由旗舰决定作战队形是否进行变更。在索敌结束——接敌这一时间窗口内,航领舰须依据索敌结果得出的敌舰编成进行敌方航空战力和防空火力评估,并由此评估完成以下任务:指挥航空舰娘选择攻击阵位并放出舰载机——布置警戒航空兵力——决定参与开幕空袭的航空兵力与机种编成——计算最佳攻击高度与攻击航线并发布航空战命令——放出直属攻击机队作为攻击机领航队。炮击战开始后,航领舰还需指挥配属给空母分队的掩护舰与根据旗舰命令指挥空母舰娘进行近距航空支援)技术总监。除了部分职务由水雷舰队的资深军士长担任外,大部分出任技战术总监的舰娘均为佐/校一级,故称为佐/校级舰娘技战术总监或首席检察官。
而从史学界的角度上看,自威斯特摩兰后很多海军史学家不再认为这种并非出于战术益处而是出于权力结构改革目的的思考方式是一种阴谋论,因此对于“权力再平衡”在作用层面上的研究一时间成为热潮,埃尔文·巴格力和曾经供职于NAPA的费多尔·舒米洛夫在二人合著的2062版《雾月的再临——不列颠尼亚体系的衰落与重组》之中对于这个问题进行了被大多数后世史学家认同的解答,即:“技战术总监的引入使巡洋舰和驱逐舰在战术体系和舰队权力体系上的重要性得到了认同与提升,秘书舰得以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减轻在训练监督层面上的压力,而更多与秘书舰有着年龄差异的驱护舰与巡洋舰代表进入舰队指挥层则很好的建立了学龄段的舰娘与秘书舰在生活和作战两方面的联系,从而使不列颠尼亚体系这一某种程度上有着家庭色彩和罗马式家长制特征的指挥体系体现了更多的人文关怀,海军教育委员会的工作报告似乎能更好的反应这一制度的实际效果。当然,最终最大的受益者仍是UJSE和NAP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