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辉独自一人端坐在房间里,抬眼望去都是简洁的家具,一个男士的运动服挂在衣柜前,令他心生疑惑,怎么琳琳的房间里会有男人的衣服。
不过从这个简单的房间里,也能看出它的主人是有多么的爱干净,各个角落都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光滑的木地板凉凉的,坐在上面很舒服。
没想到直接进来了琳琳的闺房,这下子令易辉对女孩的邀请更为好奇,总不可能……不会不会,琳琳不是这种人,况且他们两人这才刚刚认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见林霖琳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秀气的小脚丫穿着纯白色的袜子,如同一对夏天的雪糕,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简单的居家衣服,慵懒的样子,在家里的林霖琳,和在外面有很大的不同,如同卸下了所有伪装。
只是冷漠的神情还是那个高冷女神,并没有什么变化。
“喏,这是咖啡,喝点吧。”
冒着热气的咖啡,摆到男人的面前,甜腻的感觉冲进他的鼻腔,让他躁动的心情也渐渐平息。
“琳琳,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接下来,他就被林霖琳的举动震惊了,只见好几本厚厚的书籍拍在自己面前,连地板都震动了一下。
那个冷漠的女神站起身子,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对自己说道。
“当然是学习呀,不然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啊?!”
我还以为……原来是这样,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然是这样,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天知道,易辉刚进来的时候,看到琳琳闺房里摆放着的双人大床,脑子里闪过多少种可能。
接下来的时间里,易辉才终于知道,这次林霖琳突然要自己过来的目的是什么,只是……
“我这个,学不好啦,那个大叔只是我妈的一个朋友,出于对我妈的愧疚才拉我进学校的,其实我压根不想来。”
这时候的林霖琳,才了解到易辉的身世。
原来的易辉,确实是一个小混混,从小父母离异的他,只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在二老离去后,彻底没了管教,高考过后是准备出去打工的。
还是他妈年轻时候交往过的一个男人,也就是指导员,不忍心看到自己初恋的儿子就这样颓废下去,把他弄进了校园里,就凭易辉的成绩,是绝对进不了南大的,为此指导员也算仁至义尽了。
只是没想到对方会找到林霖琳来教他,看起来还算是对易辉有点感情的。
“那你每天怎么不来上课?”
“上课有什么用,出来还不是打工,我现在就能赚钱了。”
林霖琳从小没有缺过生活上的物质,很难理解易辉对于打工的执着,在她的世界观里,好好学习,出来后找个轻松的工作不好吗?
不过她也不是易辉的什么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至于学得怎么样,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林霖琳抬眼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看着课本的脸上昏昏欲睡,浑身也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味道,但就不知道为什么,总能闯进自己的生活里,那样的不合常理。
简单地吃了一餐,易辉居然在林霖琳的卧室睡着了,这个可恶的男人,林霖琳只是离开一会就,就让他有机会赖在自己家里。
等下他醒了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不然他赖上自己就不好了。
睡梦中的易辉,感觉到无比的安心,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了。
迷迷糊糊之间,总感觉有一个视线注视在自己的脸上,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却让他在梦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他梦寐以求的身影。
她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到易辉即便是在梦中,也不敢开口对她表达出自己的爱意。
他在害怕,一旦说出口,这个身影就会远离他而去,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迷迷糊糊睡了许久,易辉突然惊醒,一股下坠的感觉陡然出现,让撑着头在书桌上熟睡的男人立马醒了过来。
“啊……”因为突然的坠落感,男人轻叫出声。
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琳琳的房间里。
而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近在眼前。
原来,不是梦。
感觉到女孩的视线,易辉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怎么一直看着我?”
林霖琳的视线没有任何的躲避,没有任何的感情,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这个邋遢的男人。
“在看你这个厚脸皮,要睡多久才能醒。”
其实是林霖琳在思考,为什么这个男人总能闯进自己的生活,还有,为什么自从见到了他,自己就变不回男人了。
易辉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是在补习功课来着,不过他实在太累了,晚上要去网吧上夜班,上午要去咖啡馆打工,只有下午才有这么一丝时间睡觉。
而因为琳琳的邀请,让易辉的大脑充满了亢奋觉,一到了舒服的环境,立马犯困起来。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总是睡不够的感觉。
“好了,既然睡醒了,那就开始工作吧,太阳都快下山了,睡这么久……”
假装没有听到林霖琳的抱怨,易辉连忙坐直了身体,要在琳琳留下一点好的印象才行。
这个男人是个聪明的家伙,林霖琳只交了几遍,就感觉他差不多掌握了。
“看起来挺厉害的呀,为什么这样放弃自己。”
女孩坐在易辉的对面,小声抱怨道。
放弃自己,这句话,好像触动了易辉内心处的软肋,从小到大,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去管他了。
“这不是,不是……”
话说了一半,又感觉自己不应该在心爱的女孩面前抱怨,良久,易辉只是小声的说道:“打工使我快乐。”
只有把自己投身于忙碌的工作当中,易辉才感觉自己是活着,要像其他不缺吃穿的大学生一样,去享受自己的青春,去消磨自己的时间,很抱歉,易辉感觉自己做不到。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易辉缺钱,自从他成年,家里就没给过他一分钱。
自己的爷爷奶奶仅靠一点微薄的补助金生活。
其实,他是可以低头向自己的父母要钱,只是他拉不下这个脸。
看着对面家境优渥,精致而典雅的女孩,易辉又有那种,想把她拉下凡间的冲动,于是他开口道。
“这种事情,琳琳你是不会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