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阿尔卡意识恢复的一瞬间,疼痛感便席卷了他全身,疼的感觉一下占据了他的思想,身上还能隐隐传来烧灼感。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躺在自己的卧室,自己明明在和一个人打斗来着,那人还让自己用出了自己最强的杀伤性魔法……
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阿尔卡想起身,但身体没有一丝动作,只是在疼痛上多了麻痹感。
“少爷,您受伤了,最好安静修养。”
“我说了,那个老家伙已经死了,我不是什么少了,我是这里的主人,我……咳……”
“好……好的,家主……”
阿尔卡机会是下意识的吼叫,却因为带动肌肉,再次传来疼痛,让他只得小声说话。
进来的管家也被这一吼乱了手脚,手上端来的热水险些倾覆在地上。
“我问你,我是怎么回来的。”
阿尔卡想让自己做出愤怒的表情,可脸上肌肉一滞,宛若面瘫一样,无法做出表情。
“您在比试上失误,受伤失去意识后被抬回来了。”
管家不敢多言,只得实话实说,但又不敢说出“技不如人”,只能说是失误。
“那个家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家主,您又要……您不要再这么做了,这样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你是要忤逆我吗?就你也配违反我的命令?”
“是……是……”
管家一惊,急忙后退几步,来到门边,答应几声后连忙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躺着的阿尔卡。
“等着吧,你会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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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文试,轻轻松松,就前世写的那些论文,随便挑一个合理的过来,感觉都可以过,有种古代科举考试的感觉。
“你昨天下手可真狠啊,听说那个阿尔卡被你打倒后,现在还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呢。”
“我已经下手很轻了,是他自己太弱了。”
“你可就装吧,不过我可提醒你,那家伙的风评差的很,说不定出什么事,听说之前有些得罪他的人都消息了,可能都被这个了。”
克拉奇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应该不至……”
我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这里视乎是贵族说了算,法律大抵也是他们定的,那他或许真的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我也能应付。”
我改口了,我不确定是否真的会发生,但警惕一下总是好的。
“你可真自信,那我可不陪您了,先走了。”
克拉奇摆摆手,伸了个懒腰,逐渐远去。
那我也该想想今天剩下的时间干什么了。
“给我把眼睛睁开走路!”
思考着事情,没有注意前方,肩头好似触碰到了什么。
我把头向右看去,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向上盯着我,甚至透露着一丝杀意,让我不免一惊。
“哦,对不起,在想事情。”
“人类可真是……(小声)”
“还有什么事吗?”
我好像听到她说了什么,但声音很小,听不清晰。
“那跪下来舔一下我的脚就算过去了吧。”
¿
什么玩意,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没那种奇怪的癖好,这人心理有问题吧?
“那个,你能再说一遍吗?”
或许是我听错了?
“算了,离我远点。”
那个小个子的女生自顾自的走开了,看着她的背影,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记忆里从来没有这号人。
算了,最近见到的人有点多,难免会产生错觉。
虽说今天还有很多时间,但实在想不到要去做什么,天空也已经变为了一片漆黑,还是早些回去吧。
【诶,那小姐姐还挺漂亮的,你不去搭个讪吗?】
沉寂许久的声音突然想起,但我也没有太多惊讶,这也算是我身体里的一个租客了。
“我又不是看见个女生就去搭讪,我是那种人吗?”
【我觉得是,难道就因为她是血族?可之前那个狐族的小丫头明明也不是人类。】
“和这有什么关系,难……等等,血族?”
我的反驳脱口而出,不过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有种吃饭吃出石子的感觉。
血族?那不是在和这个国家打仗的吗?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类的国家?
“你没看错?血族?”
我回头看了一眼,人群依旧,但那个带兜帽的小姑娘却不见了,也许混入了人群,在我的视野中并无身形。
【怎么可能,她身上那典型的红色六芒星图案,代表血族贵族弗拉德家族中的子嗣,不过一般人不知道就是了,而且她刚才说话时牙齿都露出来了!】
血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于国家的阴谋?
算了算了,这些也轮不到我来管,只当没看见就好了,那些上层的事,我可管不着,说不定还要成多管闲事,引来血族那边的追杀。
和雅娜许久没有这样聊天了,这些日子,大抵只在「梦」里见过,偶尔这样,或许也还不错,但每次这样,我走在路上都会像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一样,路上的行人总是投来怜悯的眼神,
今天剩下的时间算是彻底泡汤了,只能和雅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同时加快脚下的动作,向着住所赶去。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如此之快,寒冷的夜晚把人们早早赶回了家中,街上的行人屈指可数,当然,也算我一个。
小巷的黑暗更甚,但是这条路近啊,有近路不走,我又不是什么大怨种。
感觉……今天的氛围怎么这么诡异,这种感觉……就像被什么人跟踪了一样,错觉吗?
无论如何,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我加快脚步,希望尽快回到住所。
〖小心!有敌人!〗
“嗖——”
一把匕首化作一道残影,几乎是瞬间,来到了我脚尖前的地面,紧紧插入地面,由于巨大的力道,匕首还带着轻微的摇晃。
索性有蒂丝的提醒,没有让飞刀扎在身上,不过还真有人跟着我!
见我停下脚步,又是几把飞刀迎来,夜晚的光线十分黯淡,分不清数量。
我指尖闪出电光,带来一丝光亮,手中玻璃的盾牌早已显现,举在身前,抵挡着无妄之灾。
飞刀与盾牌触碰,四层的玻璃盾牌瞬间化作齑粉,伴随着碎裂声散落一点,化作一点光芒消失不见,索性将飞刀抵挡了下来。
难道是刺客?不过为什么会找到我……
指尖的电光在金属的匕首上反射,给这个小巷带来些许光亮,但目所能及,仍不过只有我一个人。
〖正前方的头顶!〗
我拔出地上的匕首朝屋顶上仍去,瓦片上马上响起了“咯噔”的声音,声音杂乱,人数似乎不少,看来确实在房顶上。
我没有上房顶的办法,只能模仿刚才的匕首,不断地复制,向空中扔去,脚步声更加明显。
或许可以在面前创造一个楼梯或是一个梯子,但这太耗费时间,这些随时会出来打两下,打完就跑的老阴比,说不定就得从看不见的位置给我一刀。
之前就在一本小说里看过,上厕所时不遵守男厕所法则,还从不可描述的地方拿出武器的刺客,希望永远见不到(●︿●)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再没有什么武器朝我飞来。
之前的匕首飞来,每一个都是致命的,每一个都瞄准人类的弱点,刀刀致命,或许他们因为一次失败,所以直接跑开等下一次?
手上的雷光宛如一个灯泡,把周围的黑暗驱散。
地上有一些残破的黑色布料,涂着奇怪液体的匕首,还有一个黑白相交的半脸面具。
这是那些刺客留下的?这液体是什么?还有面具?
【毒药啊,这都不懂,那个面具的话,这边有用面具识别刺客组织的说法,但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了。】
我没有理会雅娜,捡起几块布料,小心的把匕首和面具包裹好。
我不知道,有谁会来暗杀我,我应该没得罪什么人吧,要说的话也只有之前那个叫阿什么的家伙了,不过克拉奇之前也和我有说过,真是他不成?
我熄灭了手上的电光,电光再次两起时,白色的长发早已披在身后,红色的眼瞳在黑暗中仿佛放出光芒。
感觉我好像没过几天,我好像对这幅身姿的抵触没有那么大了,奇怪的感觉,总不可能,我的男**上我的女性了吧?什么狗血剧情!
我摈弃了脑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拍了拍脸颊,把头发撩至耳后,把剑死死握在手中。
这个模样的话,那些刺客大概是认不出我了,这天下谁还能男女互切的,这又不是什么冒险游戏切换角色。
如果真的还能认出我的话,是不是就要杀人了?我从未亲手杀过任何人……
如果还能认出我,大概是知道我的身份了,知道我的身份还要刺杀我,那可简单多了。
这世界的教会,表面上对谁都无比包容,可里面的那些家伙,可是非常痛恨异族,恨不得赶尽杀绝。这些刺客只需要乔装打扮,到教会小小一举报,那我面临的可是无穷无尽的追杀了。
为了防止这种事情,或许我只能让自己双手染血了,可是,我真的下的去手吗?
杀了他们……
我慌忙的看向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这突然的声音仿佛就是从我脑中传来。
我紧张出幻觉了?
我仔细听了听,才确认没有声音会出现,看来真的精神紧绷过头了。
我一路火花带闪电,直奔住所,开门,关门,上床,一气呵成。
众所周知,被子内可是安全区,什么妖魔鬼怪都进不来。
我刚刚松下一口气,迎接我放松心情的却只是一声巨响。
“碰——”
一柄巨斧猛地劈入床榻,还将我的被子切开,在我身上留下一小道血痕。
nmd,什么玩意?你不知道不能攻击被子里的人吗?
还有,谁家刺客用这么大的斧子呢?你开玩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