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寂静的夜空下,是一名孤单的少年,一个人只身坐在雨天的桥下,望着外边的雨,若有所思。
[感觉怎么样。]
如同印在脑海里一样似的,那名身披白大褂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身旁。
她的笑容很美,让少年一瞬间忘了该说什么。
少女微笑的坐在了他的身旁,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很漂亮,是吧?]
少年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道:“不,很压抑,像这个世界一样。”
[哦,怎么说?]少女将脸凑到少年的面前,似乎很期待着少年回答一样。
看着贴近自己的少女,年幼的他向后退了一点,随后伸出手指向天空道。
“那是天空,也是巨大的谎言,降下雨水,不过是为了净化。”
少女的眼角眯成了缝,有些欣慰的笑了笑。
[小朋友,你叫什么。]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少女皱了皱眉头,从那洁白的白大褂中拿出一块压缩饼干递给少年道。
[认识一下吧,我叫■■,当然,现在的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吧?那还是叫我博士就好。]
少年接过压缩饼干,熟练的拆开包装。
“博士,你那缺人吗?”
[缺。]
“那我能去么。”
[嗯,就在给你留着。]
“那我想一个名字吧,好称呼。”
[你就叫夕零吧,一切归零的夕阳。]
“真是奇怪的借喻……博士。”
夕零抬起头,四角星瞳状的眼睛与博士五角星状的眼睛对视着,一大一小的俩个人,在此结下不解之缘。
……
自己什么时候来到异世界的呢?大概就是在博士疯了之后吧?
来到这个世界后的自己,本来就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吧?
到头来还给白伊戏弄了一番,真的是……
不,或者说,那种感觉,自己并不讨厌。
这就是博士所说的[被现世污染]了吧?
[现在的你,准确来说,还不是人,甚至不能算是一个生命。]
“为什么这样说,博士?”
[因为你缺少了愚 ,只剩下了妄。]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到死自己也没有理解博士到底在研究着什么呢?
如今看来,她所说的[亵渎],恐怕就是把自己送到这个世界来。
但是理由呢?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究竟忽略了什么呢?
一切都似乎合情合理,但实际上狗屁不通。
就如同博士一句经常挂着嘴边的话。
[被囚者皆愚。]
自己恰恰被囚困在了这个谜团里,终于拥有了愚,却又少去了妄。
她想要的是毁灭……毁灭谁?毁灭我吗?
夕零摇了摇头,在漆黑的世界里没有人能为她解答,只有……“她”自己。
[[负极]是到不了彼岸的。]
[被愚妄侵染,最终死在彼岸。]
[意识就是囚徒。]
……
“我大概明白了,博士。”
夕零有些无奈的一笑。
真正的[亵渎],原来是用[审判]去[愚妄]了[彼岸],最终让[负极]与[正极]成为[囚徒]。
[你,终于明白了啊,夕零。]
夕零顿时出现在了阿贝拉尔多.夕零的面前,她的微笑,很累很累。
“该回去了。”
[嗯。]
漆黑的世界仅仅只是一瞬,刹那的繁华一闪而过,漫天的白羽飞舞,夕零的头发逐渐染上金色的光芒,她无奈的看着头发逐渐变成灰色的阿贝拉尔多.夕零,微微一笑。
阿贝拉尔多.夕零捂住胸口,她的眼睛流下眼泪。
“为什么要说的那么隐晦呢?博士。”
[因为上帝局限了我。]
博士摇了摇头,她的牺牲命中注定,一切美好的故事,总要有个开端不是么。
阿贝拉尔多.夕零看着博士,眼眶里流光闪烁。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
[去找神吧,麻雀会变成龙的,而我该落幕了。]
“我有一个故事。”
[我也有一个故事,夕零。]
“再见了博士。”
[再见了,夕零。]
“你会消失吗?”
[你知道的。]
“谢谢。”
[不用谢。]
博士在阿贝拉尔多.夕零嗯面前化为光芒散去,那是很温暖的光芒。
[哦对了,]博士似乎想起来什么,在最后留下了回音。[我姓,拉格纳罗斯。]
“去找神吧,拉格纳罗斯。”
阿贝拉尔多.夕零,如是说。
这是一个故事,人之子第一次降生在这个世界上,她对世界充满了希望,无论如何,她都不曾背叛过这个世界。
但若有一天,天空都变的虚假,大地成为牢笼,风儿成为枷锁,雷电化为利刃,这里显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地方。
这是另一个故事,人之子第一次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他对世界充满了失望,无论如何,他都不曾向往过这个世界。
但若有一天,天空曾经拥有蓝白,大地过往也曾自由,风儿能松散的飘荡,雷电能公正的审判,这里显然已经不再是曾经的地方。
埋藏于心,人之子欺骗了这个世界,逃离了这个世界,正负相交的时候,将会创世。
身为麻雀的她,终将成为龙的她。
拉格纳罗斯.夕零,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