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x 滢之昕

作者:添魄 更新时间:2023/1/9 18:50:36 字数:2064

木屋宽敞的大厅内摆放三五个竹编轮椅,染色竹丝编织的风景图,框挂在硕大的鹿角上,而鹿角高高悬挂在通风小窗之上。

为什么木墙顶上设置一个这样的小窗?善挽尔不明白,但没多久就被竹编的图框吸引了,要不是这次被滢姨抱高高,她也不会注意这幅精细的风景画,以前听滢昕姐偷偷告诉过,这是竹丝编的,她是信滢昕姐的,可这真是人编的吗?得花费多长时间啊?

极细小又长的竹丝来回穿插,这种穿插根本看不出来,根本就像一张极具光泽感的薄纸,上面铺满了令人迷离的色彩。

“滢姨。”善挽尔还被抱着,小手扯了下滢姨肩上的衣高指木墙的竹画,“那画的是什么地方的风景?好细致!”

“是我们这个世界的样子。”滢姨笑着答,“好久以前一位外出的朋友送我的。挺神奇,这图在人的脑子形不成记忆。耳朵可以来记一下试试?”

面对滢姨玩笑似的话语,善挽尔“嗯”地点点头认真起来,可一闭眼,大脑一片空白,重复试了几次,连眼中的映像都没有,她任何一丝细节如同自然而然般放任,好像这幅画根本不存在细节,更不用提大体了。可再去回望时,那幅画分分明明,令人萌生出熟悉的感觉,极具欺骗性,搞得善挽尔十分郁闷,默默地缩了脑袋,闷了头,不说话。

滢姨瞧她这举动,自知是被这竹画打击到了,谅解笑了笑,不再多说。

不过一会儿,善挽尔心里打着以加强对滢昕姐家的深入了解,又开始偷偷打量四周,滢姨感觉胸部上脑袋微小的挪动,一脸笑意地往里走。

总之上上下下走了大半,来来回回到了好几个陌生的大厅,还有一处房间是有梨木长方桌的,坐位中央,这高度比善挽尔身高高不少,为此善挽尔更郁闷了:为什么滢昕姐家大厅摆放这种高度的东西。

至少步行了好一段时辰,在滢姨怀里的善挽尔一路观赏,越来越不安起来,声音发抖:“滢…滢姨,记、记得你家房子没这么大吧。”

“是地下室的。”滢姨笑着并紧紧搂抱着善挽尔。

木头在地下不腐烂吗…善挽尔举着小脑袋看这些木墙,一点点好奇,滢姨还抱着她在走,她弱弱地问一句:“请…请问这是什么木?”

“阴沉木。”滢姨微笑,后面补了一句,“埋死人用的。”

!善挽尔小身子不听使唤颤抖。开…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哦。”滢姨玩弄似地勒住她惨笑,面对面相视,顿了一下,善挽尔惊恐的小脸吓得失神,那笑容开始腐烂而又诡异,她哇呀呀大叫…

桃木小圆凳上,坐在上面着的少女默默守着棉床上熟睡的善挽尔,善挽尔睡觉并不老实,一直踢开被子,小脸上嫌弃的表情时不时显露,却又睡着。

滢之昕忽然听到外面声音,她偏头,滢姨敞开门进来,在一旁赔笑。

滢姨自知昕儿是要听解释,当母亲的不容易,滢姨叹息,开始耐心讲解善挽尔这小家伙是如何渴望看到竹画,自己是多么的不情愿,可终究抵不过耳朵的一厢情愿,兜兜转转,历经几番不屈不挠的撒娇,抱着娇小的她去看画,然后善挽尔就不甘心地晕倒了。

滢之昕诧异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爱开玩笑的母亲,不是她不相信她母亲,而是母亲涵盖了生活方方面面太多的不可信,实在是不值得信任,再次抛去询问的眼光。

滢姨惨笑着摇摇头,心灰意冷地想,唉~自己女儿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狡辩呢?

“妈。”

“诶。”

“我说过那画是用来避势高的,你明白那画会让人发晕,还叫耳朵去看?这不是害人吗?开玩笑也应该有个度吧。”

被自己女儿这样说教,无论是谁心里铁定是不好受的,可滢姨是谁,和善若安玩的来的人,心理上的素质可是铜墙铁壁,牢固的很。

她语重心长地说:“昕儿,这小家伙跟她母亲闹僵了,玩离家出走,还在外面度了一夜,我自然是让她休息休息。”

“你从哪听到耳朵离家出走的?”

“几天前就算出来了。加上气候,与她家逆风,时机刚好,必分离。”

“真的?”滢之昕半信半疑。

“假的。”她果断否定。

“妈——” “诶!干嘛?”

滢之昕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床上的善挽尔又开始转动小小的身体,翻动起被子,蹬了几脚,嘴巴动动,又喃喃谜语起来。

“这小家伙不安分,居然翻被子。”滢姨转移了话题,很快出去,拿了床被子过来。在床边紧接着刚才一层被踢掉的被子垫好,盖上。

“我抱了床这么重的被子,你没力气翻了吧,累了一天,老老实实睡吧。”滢姨望着床上那倔强的小脸,由此而来的想法。

“妈,你到底是想干嘛?”滢之昕百思不得其解,这里面的缘由她更是难懂。

滢姨看善挽尔楚楚动人的脸蛋儿,忽然间,她的眉间渐渐消失了那种时常的笑意,更多地变为了一种平静的常态:“让她在我们家多留几天吧,我也想着养一个会做家务又勤快的女儿呢?”

“有我一个还不够,妈你还真是贪婪。”滢之昕无奈地发牢骚。

“没有开玩笑。”滢姨微笑回应她,她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但要令医仙同意,这事且放一放。

也不知是谁被闷的越来越燥热,哇呀呀大叫起来,滢姨和滢之昕两人的视线均被这惊恐声吸引。

可怜的善挽尔,慌张地叫着,却被重重的被子压得连动都动不了。

滢之昕一看这种情况,才注意到母亲搬来的那厚重的棉被子是自己以前护马的垫子,足足四五个善挽尔的重量,难怪耳朵叫成这样也动弹不得,鄙视地看了看自己这位微笑的母亲,她妈的笑顿时僵住了,然后急忙去掀被子,差点被憋死的善挽尔才得以生还,终于在恐惧中睁开晶莹的眼睛,一下子看见面前的滢姨,差点在恐惧中升了天。

语气里带着一丝她自己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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