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晚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但他的眼神看向自己时有些闪躲与害怕。
木晚心里清楚,他还是对自己有一些提防。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他们现在还只是陌生人。
她也是跨过时空长河来到了这个他们相遇的时间点,那时的自己还很弱小,是他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大。那时的她还会想为什么要当烂好人呢?哥哥有我一个不就行了吗?
后来,为了此事还与他发生了几次争吵。
“是,好!你是上岸了,所以就见不得那些人,也上岸是吧!”莫白气的浑身发抖。
“从今天起你我恩断义绝,之前发生事都是你我做了一个梦!”最终他挥袖离去,留下了她独自一人在寒风中凌乱。
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战争的话,他们之间的间隔估计永远也无法弥补。也怪自己当时太任性了,往往失去之后才会觉得自己没有好好珍惜。
孤独,寒冷,四下没有一个人。
那时的她才终于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失望,什么是珍惜。
于是玉指轻轻的指着他的额头,娇呵道:“以我之忆,启君之灵!”
然后一到金光爆发出来,墨白的眼神渐渐变得呆滞,迷茫,最后双眼无神,失去了往日的灵动。
那时的他,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被传送到了这里。
为了活下去,他经常受人的白眼。作为一名现代的三无青年,他真的很笨,不会什么治钢炼铁,或者是造酒种田,这些通通与他无关。
他曾经做过拥人,当过士兵,成过乞丐,甚至放下凡心去当和尚道士,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活下去。
在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因为秋季的大雨导致了洪水破坝,无数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可是由于动乱的原因,根本没有人愿意管他们。
那个冬天死了很多人,那是他与自己的第一次相遇,当时的自己还是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又脏又丑,和骨头架没什么区别。
自己的爹娘为了不让自己饿死,去偷去抢,结果……
那一次她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亲人,失去了最爱最疼爱自己的亲人。
她期盼着父母的回归,可是日落月起,月沉日升,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在自己唵唵一息,将要离去之际。
是他用自己弱小的身躯,将自己从死亡的边缘硬生生的拉回。
当时的她万念俱灰,爹娘都死了,她独自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他一巴掌把自己打醒了,莫白厌恶的看了她眼,恶狠狠的捻住她的脸怒道:“在这个世道上,想死很容易,想活下去却很难!你爹娘的死还没能让你看清现实吗?如果你死了,他们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你对得起他们吗?早知道你是这种的人,我当初还不如救一条狗!”
后来,他有陆陆续续的收养几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孩。为什么都是女孩,没有男孩吗?答案是,对的。就算在如此恶劣的年景下,重男轻女的观念还是没有改变,反而越来越重。
被抛弃的只有女孩,没有男孩。
说句实在的,莫白他真的不想再救了。因为实在是养不起,这年头粮食可是个金贵的东西。一下多了那么多张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经常听了他自言自语:“好端端的为什么去帮助别人?为什么要做这个出头鸟?为什么要去当那个好人!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是……”
最终的结果是他甩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因为我是人!我不是那些冷血无情的畜生,即使救不了所有人,但至少能救一个是一个。
听闻皇宫招收太监,他没有丝毫犹豫。不为什么,就是因为钱多。
当过乞丐,受人白眼。
但他保证,他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不偷不抢,只是为了那群长不大的小崽子。
反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愿她们以后不会像我一样。他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为什么:明明自己都过得不尽人意,却又偏偏见不得这人间疾苦
。
只有在苦难的岁月才会显得显出人性的光辉。
经过一系列的筛选,以及那种屈辱疼痛的折磨,他终于吃到了这碗皇家饭。
但是他的一位朋友却不这么认为,认为他不孝,生发肌肤受之于父母,怎可随意损毁。
这个朋友是一个富家子弟,莫白曾经救过他三次,只是因为他给了莫白三十个馒头。
莫白本来就心存怨气,堂堂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是为了生活所迫,有谁会干这行呢?
有谁爱看这个?有谁想干这个!
“张泽端啊张泽端,你现在可以骂我,你真了不起,你清高。你家里有钱!我呢?我有什么,我除了那群小崽子,我还有什么?”莫白咬牙切齿的向他竖起了大拇指,对着他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恨。
“这是一个什么世道?我又是什么人?就因为我没钱没势,就活该被这个人欺负,被那个人玩弄!我遭受的苦,你知道吗?知道当乞丐被打的感觉吗?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到现在都没有忘!还记得有一次我饿极了,和富人家的狗抢食。结果呢?我的双腿被打断,变成了现在这个瘸子!这个时候,你又在干什么,花天酒地?赏花赏月?我过的什么日?你过的什么日,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莫白说着说着就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张泽端顿时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象征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其实如果只要你肯努力,干什么都能活下去,没必要这样。而且我也可以接济你,以我的钱财,养活你和那些难民绰绰有余。”
“你知道我是哪种的人,生活已然让我失去许多,我不想再失去尊严!不想被人的同情,人的施舍,所迷失自我。”
“我能怎么样?一个破庙里还有几十个人等着我,我一个人要养几十个人,你经历过我的经历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批判我?我一个人能活,但是我不是一个人呀!”莫白抹去自己的眼泪哭诉道。
“她们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管?你这是自作孽!而且你都已经——她们对你有什么用!”张泽端不服气的顶嘴道。
“一起付出就一定是为了回报吗?我救她们,养她们,那是因为我还有人性!世界上有我一个可怜人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在让这群苦命的孩子在下水了。”莫白心痛的反驳道。
张泽端听了,立即对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如果世界上的人都像他一样,这个世界还有恶人吗?这个世界还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扪心自问,几乎没有人能够达到这一境界。
他们只会把自己的快乐强加到别人的痛苦之上,妄想在地狱之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快乐。
他们总是高高在上的说着不切实际的话,他们就没想过我们这些底层人会因为一口吃的,像狗一样乞求着别人施舍。
莫白每天都要面对着那些高高在上的脸,然后一脸谄媚的笑着,附和着,生怕自己哪天惹到主子不高兴。
妹妹们还小,等她们长大了,自己也就解脱了。
在你不想死的时候,死亡无疑是最恐怖的;当你不想活下去的时候,死亡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
为了活下去,尊严可以践踏,头颅可以低下,脊梁也可以弯下。
当一个人不想死的时候,他可以非常卑微的活着。
越是富丽堂皇的地方,就越是肮脏不堪。
长公主殿下见他有几分清秀,竟然让他用…嘴,去满足她私欲的欲望。
莫白为了生活他可以忍,但这样他绝对无法接受。
当权者总是喜欢揣摩底层人的心思,找到他们的弱点,来一次胁迫他们。
看着底层人那种桀骜不驯又不得不做的样子,这就是他们快乐的源泉。
无论他藏的再严实,再小心谨慎,也终究逃不过暗卫的眼睛。
“长公主殿下,这是他的所有资料,他和张家的小少爷走的很近。每次你赏他的银两,他都会交给张家的少爷。”暗卫长将一叠情报交给她下跪道。
“小太监,有趣有趣。真期待你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要让我太失望噢。”长公主看着手中的资料,发出猖狂的笑声。
杀一个人,只能泻一时之恨,有可能反而解除他的痛苦;而掌握一个人的弱点,看着他那种倔强的眼神,那种妥协的样子。
想想就让人兴奋不已。
………………
“小白子,你还真是个好人,可惜我是个坏人。”长公主说了一句让人摸不清的话。
“公主,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刁难我呢?当一个好人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不过因为怜悯之心。”莫白长呼一口气,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回答。
“本公主刁难你?这不很正常吗?看着你两袖清风的样子,看着你一身傲身,看着你肌白若皙,我看不惯,太直太正也太白了!难道你不知道过刚...易折吗?”长公主挠有兴趣的伸出玉手,挑起他的脸。
“就是因为这些?我可以改!”莫白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预感,立刻认错道。
“改?不需要。我就喜欢你这种桀骜不驯的样子!”长公主挥了挥食指,显得非常的优雅与高贵。
“奴才愚笨,还请长公主明示。”莫白恳求道。
“我喜欢你的舌头,我的这里需要你的帮助,懂吗?”长公主指了指自己小腹的下三寸,直接坦言道。
“不行,大不了一死!”莫白见她如此的恶心人,直接选择了摊牌。
长公主一脸反常的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要去沐浴,然后随手将一张纸扔给了他。
莫白本来不想看,想退下的。
这时长公主的声音传来:“还是看看吧!”
莫白打开纸一看,整个人顿时愣在了呢?宛若晴天霹雳,一下子将他霹傻了。
这份纸上详细的记载了她们所在的地址,以既和什么人来往,长什么样子。
“认命吧,进来好好服侍我,她们不会有事的。”这时围帘之中传来长公主的声音。
“她们只是一群无辜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父母,她们已经很不幸了,你为什么——”
“关我什么事?和我有半点关系吗?”长公主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的话。
“只要好好的服侍我,她们不仅不会受到伤害,还会过的越来越好。我现在把她们的生死大权交给你,就看你的决定了。”长公主其实早已褪尽衣物,泡在浴桶,里尽情的享受着这种舒心的时刻。
莫白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她妥协了。
长公主倒是有些急迫,直接出口威胁道:“小白子,你难道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收养的这小丫头,因你而生命凋零吗?你这不是救,是害!”
莫白死死握住自己的拳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入眼的一幕是一个娇羞洁白无瑕的躯体,一股淡淡香味扑鼻而来。
这股香味,既不妖艳,也不芳香,就是一股淡淡的香。
长公主殿下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
可能是认为这与她气质不符。
长公主见他最终还是走了进来,得意的笑容,仿佛要翘到了天际。
她立即从盥洗桶中站了起来,冰清玉洁玲珑心,水一般清透柔和,最是那一回首的妩媚,洛神下凡般惊艳... 犹如彩虹闪过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花香四溢。
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眶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莫白确是无动于衷,毕竟他现在也已经不算是男人。
长公主缓步走到他面前,一步一步走的非常仔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他的心脏上。
长公主做到椅子上,退下自己的浴裙,双手张开,魅语含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反正你又躲不掉这个命运,为何不坦然的接受呢?”
莫白长呼一口气,最终卸下了自己的羞耻,来到她前跪下。
长公主激动的手抖,毕竟她也是第一次。
只见她缓缓的张开双腿,露出里面包含待放的花苞,粉嫩如新生的婴儿一样。
“放轻松,接下来的是拜托了。”下一刻,她将他的嘴对准自己的羞处,开始享受这巧舌如簧的快乐。
莫白此时心如死灰,算了,把她们养大之后,自己也可以安静的离开了。
人间虽好,但愿以后不要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