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方回过神来，大步流星的来到我面前，激动道：“就你了！”
我一喜，小声嘀咕：“1000块！”
朱青听到后凝重的笑了：“不止1000……回头再跟你解释。”
我唯唯诺诺的点头，把开心压了下去，在经历过太多的失望后，我明白必须钱等到手之后再快乐。
否则失望越大。
一群人见订单保住了，都暗暗松了一口气。我歪着头一脸茫然站在原地不知该干什么，等待朱青的安排。
甲方嘴上浮现一抹柔和的笑容，他问我：“吃午饭没？”
我想了想，他这个意思是要请我吃饭吗？有饭肯定吃啊！
我笑着摇头否认：“还没有。”
朱青脸色一变，赶紧说道：“齐总，我们迪士尼传媒不单对出品把控严格，对艺人的管理也一样，公司有条例规定私下不能接触出资方，您不要让她难办。”
原来他不叫甲方，姓齐呀，公司规定私底下不能往来是不是意味着午饭没了？
齐总嘴角微微一翘：“交朋友也不行？”
“这……”朱青面露难色，硬着头皮岔开话题：“齐总，麻烦您尽快准备好拍摄道具，我们这边随时可以开机。”
为了不让齐总有机会辩论，朱青又看向一旁：“小李！”
小李恭恭敬敬的回应：“总监，我在。”
“去订一个星期酒店，住好点，回头找财务报销。”
“我这就办。”
小李退到一边掏出手机看酒店。齐总饶有兴致的打量我，露出满意的笑容：“我看好你。”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好像被委托了重任，如果顺利的话，我以后应该能赚好多个1000块吧？
齐总低头看了眼银白色的手表，掏出手机说：“我还有事，加个微信吧。”
朱青勉强一笑：“实在是抱歉，这个也不允许。”
齐总抽了抽嘴角：“我在问她，不是你。”
他态度变得不再友好，我终于感觉到这个男人不正常了，他平日里肯定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而且我也没有微信，只能配合着朱青的话微微鞠躬回绝：“对不起。”
齐总见自己碰壁，脸色顿时不悦，强颜欢笑说没事，转身潇洒离去，按电梯的时候回头看我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
等电梯门关上，朱青松了口气，小声道：“我让小李先带你去酒店住着。”
朱青说完又低头翻钱包，取出几张100块：“这几天先凑合一下，明天上午9点准时来公司报到，广告拍完你至少能拿30万！”
“30万！”我惊呼，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回想着种种心酸的过去，心想终于有机会出人头地了吗？
我眼眶唰的一下就红了：“你没有骗我吧？”
朱青正了正脸色，语气坚定：“没骗你，另外，别跟齐总往来，他对你来说很危险。”
我点头谨记他的叮嘱，等拿到钱，我再也不用流落街头了，可是……我跟奶奶的“家”怎么办，我之所以不搬走，就是为了守住我们的回忆，那里有着我再苦再累也要待下去的理由。
五年了，奶奶应该是跟我开了个玩笑，她是在考验我的独立能力，等时机一到她肯定会回来的。
接下来不需要试镜，出资方有决定女演员的权利，给大家都省事了。
我学会了怎么卸妆，很简单的，拿化妆棉沾一点化妆水，把上过妆的地方擦干净就好，就是脸上附着一股烂大米的味道，也不算难闻吧。
朱青让小李给我找了全新的短牛仔裤和T桖，干净的衣服消除了一点面对其他人的自卑感，但不多，我始终觉得自己差人一等。
穿女装的直观感受让我难以用言语来形容，我还没适应女生的身体，这件衣服就让我露一点胸，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忍着这个话没敢说出口，不可以做出排斥女装的言行举止，因为现在的身体就是女生，这个秘密我一定要埋在心底，否则会被人当成怪物，还会失去出人头地的机会。
那个叫小李的实习生带我离开，我两条白嫩嫩的腿一前一后不自然的走动。
小李在停车场给我拉开后排车门，很恭敬的请我坐进去，驱车带我去酒店。
以后我也能过这种人上人的生活吗？出门有专车接送，再也不用为吃饭而发愁。如果我有机会把所有的菜品都吃腻，那么思考下一顿吃什么山珍海味是不是我唯一的烦恼呢？
一路上我心中波澜万千，30万还没到手呢，又忍不住像以前一样幻想着成为人上人。
我的生活过于昏暗，不像别人那么精彩，不开心的时候起码还有钱，能去酒吧买醉，去电玩厅打游戏宣泄。
对于我而言，免费不花钱的幻想是最好的娱乐项目，还能让我快乐，我能把自己的世界变得天马行空，臆想着跟擦肩而过的漂亮女生谈恋爱，偶尔在路上还会乐出声。
只可惜每次回到现实，我会空虚，我一无所有，吃的住的远不如一个正常人。
抵达酒店，酒店是一栋很宏伟的楼房，内部大厅至少十米高，地板柱子通体淡黄色，都是大理石，再配合上那个黄色的灯光，看上去老大方了！
这儿又是第一次来的场所，为了掩饰自己什么都不懂，只好放慢脚步，跟在小李身后去办理入住手续，结果前台的一句“麻烦出示身份证”，把我给难到了。
我老实巴交的回答说没有，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没身份证！
小李寻思片刻，反应过来说是她自己住，还说我就上去陪陪她。前台的姐姐对于这种借口好像见怪不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办理入住手续。
我被安排在17楼，来到房间后，我土包子进城似的看着金黄色的大房间，地板干净得可以赤脚走路，床单洁白发亮，这样的居住环境是我见所未见的。
我情难自禁，抬手轻触丝滑的墙衣：“哇……”
小李摆出职业笑脸，见任务完成，她说要回公司，放我一人在酒店待着。
“30万……”我躺在柔软又整洁的床上，伸出食指弹一下朱青给我的那650块，回应我的是啪嗒一声纸响。
抱着这几张钞票，我傻笑一声，恍惚的看向天花板上的大吊灯，这么干净的环境，我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了……
朱青的出现虽然莫名其妙，但他给我钱，还让我住在昂贵的酒店，应该没有傻子会花大价钱跟一个陌生人开玩笑吧？
我紧咬后牙槽，回想起苦闷的日子，千般委屈如浪潮冲出眼眶，眼尾滑下两行热泪。
一切都很真实。
我把手放在胸前，摸着玉佩，试图隔空传递思念：“奶奶，你快回来吧，我们一起去住大房子，一起去山坡上看羊。”
房间内安静的很，无人答应，连一只飞过的苍蝇也没有，让我感觉格外孤单。
我情绪低落，想转移注意力，决定再次去冲澡。
我很喜欢这种被温水冲遍全身感觉，低头看向让人血脉扩张的女性身体，如果奶奶知道我变成女生，她会怎么看待我呢？而且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孝顺她？
这是一直困扰我的事，只不过心里更倾向奶奶在考验我的独立能力这个说法。
我害怕她是真的死了。
洗着洗着，我忽然想起家里还待煮的青菜，再不吃就坏掉了，还有那一麻袋的空罐子，会不会已经被人拿走了？那附近可是有很多同行的！
我非常想要钱，没有人会嫌钱多，那价值3块钱的瓶瓶罐罐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重点在于我还没拿到那30万，这让我有一种患得患失不安感。
万一我没如愿以偿的拿下30万，还自大的停止捡垃圾，那岂不是白白浪费几天时间。
我关掉花洒，擦干身子，想着待会还要做饭，不忍让油烟气糟蹋了朱青给我的这身新衣服，重新穿上乞丐装，又担心这650块钱被那些经常来勒索我的人抢走，干脆把这笔钱留在酒店内，开始往外跑。
我在别人异样的视线中冲出酒店，酒店外停有的士，起标价是8块，贵死了。公交车路线我不熟，起步就是2块，也不划算呀。
最后我不顾形象的慢跑，我并不是温室里的花朵，长年累月的拾荒生活让我的体力很好，一天内步行十多公里对我而言是小儿科，前提是不搬重物。
夏天很热，我额头冒汗，长发飘在身后紧追不舍，胸部一跳一跳的感觉很微妙，如果没有内衣包裹，它们会跳得更厉害。
擦肩而过的路人都会看我一眼，跑跑停停大半个小时，等回到原地，别说瓶瓶罐罐了，就连麻袋也没了！
我深感惋惜，回家的路上安慰自己没事的，如果朱青说的话属实，以后我一年可以挣个上千万！
就算没有，他也给了我650块钱。
回到家，一推门就飞出两只蚊子，我两手一夹，拍死了一只，另一只飞走了。
我抿抿嘴：“再回来我就把你拍成粉末。”
我下河洗了个手，把剩下的菜跟米粉混在一起煮，撒点盐，一碗热乎乎的咸面就做好了。
晚上再回酒店住吧，有点期待在那里度过的第一晚上。
今天是周六，下午还有很多时间，唯独怕广告拍摄不顺利，比如突然不让我拍了什么的，所以我决定继续干活，有钱进口袋才有安全感。
我取出一个麻袋，每次来公用篮球场我都会产生深深的自卑，同龄人在挥洒汗水，喝着清甜的饮料，用手拍着名为篮球的东西，穿着帅气的鞋子，而我就连看一眼都会被指指点点。
周六日我大多数时间都在这，这里都是“北高”的学生，很多都是“熟人”，他们喝光饮料会把瓶子丢给我。
而我也从中发现商机，那就是替这些学生捡球，不过只能用脚踢，因为他们觉得我手比鞋子脏。
他们有时候叫我跑腿买饮料，其他乞丐看到十几二十块巨款，肯定会拿着钱直接走。
但我不会，我是一个守信的人。
奶奶教会我什么叫细水长流，拿着他们的饮料钱跑路，会让我以后失去这份兼职，从长远的方向来看，这不是一件好事。
一天结束他们会看心情给我钱，一般有五块到十块，比捡垃圾来得轻松。
也有人会特地准备一毛的钱来侮辱我，但是不要白不要嘛，有什么所谓呢。
“乞丐，捡球！”一个篮球跳到了我面前，我起一脚踢了过去：“来啦！”
球跳动了几下，一直在不断的翻滚，滚过他们身后都没有理会那个篮球，大家都在看我，看了好久。
“妈呀，我是不是单身久了，看个乞丐都觉得她比班花漂亮。”
“你没看错。”
他们看得出神，一个高高帅帅的男生走到我面前，挠着头说：“那个，你跟我一起玩吧，我以后的空瓶子都给你。”
他脸上很害羞，我想了想，他每周最多只能给我两个空瓶子，还要陪他玩，会浪费掉很多体力，晚上捡不了瓶子。
隔壁球场的人大声喊了声：“高杨，你傻了是不，有你这样说的吗？”
高杨连忙反应过来，连连说对不起。我自卑一笑：“没事的，我就是乞丐。”
如果顺利的话，我就能不做乞丐了。
“你这样说不是侮辱人家吗？”那男生松开篮球，冲动的揪住高杨的衣领，一时间很多男生过来拉架。
“没事的没事的……”因为从小到大的都被人这么叫，我不会介意这个称呼，反而怕他们打起来，那我今天就没法做“兼职”了。
篮球滚到我的脚边，圆滚滚一个看上去很可爱，我情难自禁的捡起，在地上拍了几下，这还是第二次摸到篮球，上一次我被人骂过之后，就不敢再摸了。
篮球啊，青春啊，真好。
那边骂着骂着突然没了声音，我正奇怪呢，原来是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替我打抱不平的男生走了过来，脸色很严肃，我以为他要骂我摸了他的球，连忙放下了：“对不起，弄脏了你的篮球。”
我不断的往后退，他还在靠近，最后我被逼到角落里了，我害怕的缩成一团：“别打我……对不起……别打我啊！”
“你好意思说我？自己都吓着她了！”高杨往这边跑来，那男生也跟着蹲下，礼貌的自我介绍：“我叫许辉，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这如同一颗定心药在我心里炸开，他伸出手，要我握住他的手起身。
我看他一眼，自己起身：“对不起，摸了你的球。”
许辉一脸不在乎：“没事，你想玩篮球吗？”
我连忙点头，但转念一想又拼命摇头：“你们玩就好。”
我还得兼职捡球，挣钱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我吃土吗。
“拿去吧，臭乞丐。”一个篮球往我脸上飞来！
“啊！”我尖叫一声，下意识抬手保护自己，球最后没有落到我身上，被人一手拍开了，高杨怒火中烧的大喊：“张强，你几个意思？”
“我就问你们，围着一个臭乞丐干嘛？别浪费时……间。”说一半他就说不去了，看到我的胸部，他的嘴巴根本合拢不上：“卧……槽！你是女的？”
张强是之前骂我摸了他篮球的人，拿一毛钱侮辱我的又是另一拨人，只不过他们今天不在。
我看着那颗差点落在我身上的篮球，我咬牙切齿，敢怒不敢言，再待下去只会挨欺负，擦着憋屈的泪花走出人群，捡起麻袋，随手把身边一个空罐子装了进去，大步离开。
“哎，你别急着走。”一个我记得姓名的学生拦住我，他叫余浩。
我警惕的盯着他看，手里摸向口袋里的水果刀。
他伸进口袋直接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这样，你陪我们打篮球，我给你钱，就占用你一天！”
我眼前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红灿灿的钞票，自己能打一天篮球不说，还有钱赚！
又有好事发生了！
我果断点头：“好！”
我怕他耍我，迅速把钱拿过来，等到了我手上我直接大口亲了一下，余浩一脸震惊的让我别亲了：“小心亲出病啊。”
球场上有很多人看着，许辉一脸不爽：“余浩，这丫头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我警告你别有什么坏心思。”
高杨拿着两百块跑来，在我眼前晃了晃：“小仙女，我出双倍，到时候我无条件放你走，绝不为难你。”
“哇……”我张开嘴巴，两百块钱冲击着我守信的原则，犹豫的看向余浩，衡量着该怎么处理。
两伙人就这样争了起来，张强一脸贱相：“切，再漂亮也是一个乞丐，瞧你们这群单身狗，想女的想疯了吧？连乞丐也抢。”
“你这话说的，也不见你女朋友多漂亮。”人群中有个声音这样回应，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
张强脸色铁青，掏出五百块：“让我爽一晚，这钱就是你的。”
“你他娘找打是不？”许辉握紧拳头走过去，高杨和余浩也看不过眼，现在是三对一，张强感到一丝的畏惧，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一出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到我身上，我捏紧了拳头，撕咬着嘴唇，回想起过去的教训，泪水不争气的往下掉：“别以为你可以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有钱了不起啊！”
我的生活经验告诉我，不可以被钱冲昏头，虽然只遇到过一次，但那一次也让我没了半条命。
那时候我饿到很难受，从成年人身上讨不到买馒头的钱，没办法只能向一个学生求助。
聊了几句话后，他从我身上套出我无依无靠的消息，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把我当成“廉价的人肉沙包”，阴暗的目光变得肆无忌惮，认定我这乞丐命不值钱，觉得不管做出什么都能承担后果，还带着人来欺负我。
这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张强跟那种人一样，让我感到厌恶，我在篮球场一刻待不下去，将一百块还给余浩，捡起麻袋跑了，等没人我擦了擦眼泪，又觉得自己很傻。
我完全可以顶着压力跟余浩和高杨一起玩，但是奶奶教过我，不能让别人有欺负我的机会，否则对方愈演愈烈，人性的黑暗面会被无限放大。
遇到不对劲的情况直接跑，这就是我的活命指南，他们看到我求饶，一般都会放过我的。
痛失了三百块天价巨款，让我万分悲痛，钱是挣不完的，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拍广告上，渴求那30万让我一夜暴富。
下午接着捡瓶子，也有人给我钱，让我难以释怀的是钱加起来的钱远不如陪别人打篮球多。
不过我不能奢望什么，陌生人能给我钱已经很不容易了，一切都是因为我变成女生，大家心疼我了。
对于身体的变化，我现在没有负担，反而有点乐在其中，唯一需要谨慎的是怕遇到坏人。
我还是没胆子放开手脚花钱，不过小花一点不要紧，奢侈的去菜市场买了棵一块五的酸菜，花两块钱在鱼档买了被机械搅碎的鲮鱼肉糜，拿来焖饭，味道很鲜的！
随着夕阳褪去，夜晚来临，我捧着碗在吃饭呢，准备吃饱回酒店，现在特别想洗温水澡。
大学生老板来了，他小声喊道：“姑娘？”
“啊？我在，怎么了？”
他给我送包子，我对他好感度有所提升，转头冲他露出一个微笑：“有事吗？”
他提着胖墩墩的肚腩小跑到我身旁，我发现他脸色有点潮红，喘息也快，臭臭的口气都吐出我脸上了。
我嗅到了危机感，暗想不妙，正准备逃离，他一把将我扑倒！
我脑袋撞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干什么！”
他喘气连连，表情就像一头禽兽：“从了我，以后让你天天有包子吃。”
大学生不给我回话的机会，说完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急了，咬牙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疯了，这是犯罪！你是大学生……唔唔……”
他一手捂住我的嘴，脸上更兴奋了：“你个臭娘们跟我谈法律？以后我养你，有你这么对未来老公的？”
他撕拉一下扯烂了我的衣服，看到我被内衣包裹的胸部，大学生咽下唾沫，眼里只有贪婪：“乖乖，极品啊！”
我愣了一下，两只小手拼命的打他，但是他根本不觉得疼痛，还要把我裤子也脱了！
我反应很快，死死的抓着裤子不放，再往下一点点他就要得手了，我心里太难受了，准备掏出小刀反抗！
可一个厚重的脚步打断了我的思绪，有人来了！
大学生老板闻声回头，眼睛毫无征兆的往上一翻，压在我身上抽搐几下，像死了那样一动不动。
我躺在地上喘气连连，救我的人用脚背勾开我身上的大学生老板。
我惊魂未定，直犯迷糊，这个角度看他如同看一棵连接天地的参天大树。
等我回过神来，定睛一看，他眼睛像一条咆哮的恶狼！
阴冷的面容和蛮横的肌肉极具杀伤力，浑身上下散发出让我窒息的阴暗压迫感！
我浑身一颤，时隔五年，我没有忘记他，这个狼一样的人体型比以前还要威猛，足以用恐怖来形容。
他的出现让我明白，奶奶是真不在了。
我无法再欺骗骗自己，他一定是知道奶奶收养过我，回来要我的命了。
想起五年前的那深感无能的一幕，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报仇雪恨的机会就在眼前，咬牙跳起来掏出小刀，拔掉刀鞘往他身上刺去！
但是哪有那么简单，电光火石一闪，我手里的刀子不知怎么就掉到了地上。
我惊恐无比，他抓着我的手腕往前一拉，朝我脖后一拍，我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