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哪,心里万念俱灰,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被卖到山区里当老光棍的媳妇。
“大小姐,你跟我们回去吧,大哥他派人到处找你。”
我呆了一下,摇头道:“我不是什么大小姐……”
我恍然大悟,是狼!
“他不是我哥,我是被他绑架的!”我极力解释,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眼,没有说话,车辆还在行驶中,我对这条路有印象,是通往狼窝的道路!
我抬手去掰车门,企图跳车逃离,掰了两下门还真的开了!
我低头急急忙忙去解开安全带,旁边那人连忙大喊:“快刹车!”
司机立刻爆踩刹车,我身体向前倾了一下,那人青筋暴起:“别闹了!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被吓出眼泪:“我求求你们了,放我走吧。”
他们自然不会照做,还跟我互换位置,让我坐在中间,左右两个大汉让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车来到这栋洋房外墙,大门缓缓敞开,女仆和狼在洋房大门外站着,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尤其是狼,显得很不耐烦。
我心头一跳,下了车就跑,可这全封闭的大铁门又高又厚,阻挡着我的去路!
为什么呀!凭什么连走都不让我走。
我拼命拍打着门,在我看来这是监狱,也是隔绝自由的大门,两行眼泪悄然从眼角滑落:“放我走!放我走吧,我求求你们了……”
我的哀嚎声无人回应,几个大汉跑了过来:“大小姐,你别任性了。”
两个人上来拽着我手腕,我拼命挣扎,手腕的皮肉被摩得生痛,他们不为所动,把我押到狼和女仆面前。
女仆伸出一张银行卡:“辛苦了。”
“不辛苦,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在公园里捡垃圾,很安静的坐在长椅上,在车上的时候有点叛逆,还企图跳车逃跑,时速60呢,真让她跳了就……”
他没说完,旁边一人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嘴。
狼看我浑身脏兮兮的,眼睛在冒火,我低下头不敢跟他对视,汗毛炸起了一大片,让我不由自主的搓着手臂。
四人看着气氛不太对,连忙说道:“老大,有事再找我们,先告退了。”
几人开车离去,我浑身在发抖,多么期盼他们不要走,让他们替我求情。
我低头不敢面对,与其等狼问起,我还不如主动摊牌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我刚开口,一道残影袭来,狼趁我低头时把所有的怒火凝聚在这一掌里,伴随耳朵嗡嗡作响,我重重砸在地上,眼前一黑。
失去意识前,我看到女仆朝我跑来:“少爷……栀夏!栀夏!”
等醒来时天是黑的,身边有一盏台灯,我一动,女仆醒了:“栀夏?”
我撇开头,不小心压到肿痛的脸亦不痛哼出声,心是拔凉的,胜过火辣辣的疼痛感。
这次挨了一巴掌,下次该动枪了吧……
女仆很温柔地说:“晚上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一下粥。”
目送她离去,我起身上厕所,之后坐在阳台上,围墙外的树林传来窸窸窣窣的蝉鸣,黑暗中隐隐约约有小绿点若隐若现,好像是萤火虫。
晚风很温柔,我抬头瞻望月亮,月色真美,是一轮大圆月,像一张合家欢的大圆桌,上面摆满圆圆的菜碟,可真像一家团聚的样子。
人是活的,心是死的,无尽的心酸感袭来,我闭上眼睛,静静地沐浴一会月光,深吸一口气:“奶奶……”
我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跨过阳台往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