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餐时间,女仆来到我房间里,她的笑容很灿烂:“栀夏,少爷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物,你快去看看吧。”
我对于狼的一切不感兴趣,女仆直接推我到餐桌上,狼跟我四目相对,我下意识眼神闪躲想要逃走,女仆拦住我的去路:“先看看嘛。”
女仆从狼旁边拿过公文袋,让我打开。
我绕开女仆撒腿就跑,我跑回房间,不一会,女仆来了,她抱着档案袋,小心拆开,很是欢喜地说:“栀夏,你可以去上学了!”
她拿着档案袋靠近,期待我露出开心的笑容,我确实愣了一下,又上床用被子裹紧自己,貌似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波澜。
女仆掀开被子,把一堆文件倒在床上:“这里有你的身份证,学生证,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北高的学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报到。”
我偷偷看了一眼,身份证写着叶栀夏,其实我跟狼是同姓叶,我只告诉他们自己叫栀夏,他加上一个叶字,无非就是先入为主。
“不想去学校吗,那我收走咯。”女仆顺势开始收拾东西,我急了:“别……”
我中了女仆的欲擒故纵,三番四次吃她哄小孩这一套,同时这也是我一直以来渴望的,还以为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女仆拿起学生证塞我手里:“栀夏,开心不开心。”
我颤抖着手看向学生证,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内心很纠结,不知道怎么去衡量,自己杀不了狼,还被他装上追踪器,真是太难受了,以后我的人生都会活在他的阴影下吧。
还是去上学吧,能减少跟狼的见面机会,这会我有了正式的身份证,再找份兼职,赚点钱,然后就远走高飞吧,顺利的话我也妄想着能上大学,能把狼杀了让他以命抵命就更好了。
我敲定了主意,挤出个微笑回应:“开心。”
女仆说我笑得不真诚,但她没追究,这下子我也是北高的学生了,不知道会不会见到高杨他们呢。
等到第二天,她带我去报名考驾照,我不明白这是为何,她说要让我学会开车,以后给车我开。
后面女仆又带我去买文具,剪头发,我不愿意把头发修短一些,女仆让理发师把我的前面的头发给铲掉了,看得我好心疼,进理发店前是五五中分,现在变成圆弧形刘海。
“感觉原先的更好看。”我捋着刘海自言自语。
女仆微微一笑:“这样才像个学生。”
其实女仆另有目的,她不希望我太抢眼,我不知道她是这么想的,总之现在也超级可爱,走在大街上还是很抢眼。
我在没有基础知识的情况下入读高二,女仆说让我放一百个心,她会辅导我学习,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什么都会,上能厅堂下能厨房,很厉害的一个人。
到了天蒙蒙亮,我站在全身镜前,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短白衬衣、长度恰到好处的黑色宽松褶皱裙,胸前还有条粉红色的小丝带,浑身青春洋溢。
我忍不住抬手触摸镜子,镜中的人同样惊讶,我的文化程度仅限于捡来的六年级的课本,肚子里没多少笔墨能去形容自己的惊艳,大概是男人看到都会悸动,包括我自己,心脏扑通直跳,好像谈恋爱了一样。
我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太不可思议了。”
我梳一下头发,坐到梳妆台前,赫然发现镜子上贴了一张便签。
“别回头,奶奶不在了。”
我愣住了,谁留的纸条?怎么感觉这字迹有点像自己的?
女仆敲了敲门,我被吓了一跳,迅速撕掉便签塞进口袋。
她拿着一条安全裤进入门内:“栀夏,穿个防走光用的,伤口恢复前体育课你都不能上。”
“嗯。”我脱下内裤,女仆弯腰扯住:“一起用的。”
“原来是这样。”我开始觉得女人麻烦了,穿那条安全裤就简简单单的,为什么还要穿内裤呢?
我和女仆一起下楼,准备吃她做好的早餐,狼也在饭厅,他直勾勾盯着我看,目光依旧凶狠。
我小心翼翼的入座,感觉肚子的伤口隐隐作痛,埋头迅速吃完那一碗汤面,撒丫子走人。
女仆在我身后喊:“栀夏,锅里还有很多面条。”
我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站在门口等女仆,脖子上的小领带我整理一次又一次,狼和女仆是同时出来的,我下意识面对着墙壁,回避这头恶狼。
“栀夏,少爷说顺路送你哦。”
我一惊:“我我……我不去上学了。”
我支支吾吾完,转身要往楼上逃,狼一把揪住我头发,我痛叫一声:“疼!”
狼更加用力扯我头发,我抓住头发往后拉,极力抗拒:“你……你放手!”
我感觉头皮都快要掉了,痛到泪水在眼眶打转,女仆急说道:“少爷你先放手。”
狼突然松手,我趔趄几步一屁股摔倒在地,疼到脸色发绿,一大早的好心情全没了!
狼自己离开。
我站起来揉揉屁股,所幸无大碍。
坐上女仆的车,摸着藏在衣服下的玉佩,闭眼默念——致奶奶,我在去往学校的路上,出门前狼还在折磨我,希望我有一天能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