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守一路朝着青田飞去,在一处树林里发现了一队商队。
二话不说,直接落在了这个商队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带头的人看起来神色紧张,行为古怪。不过对方还是硬着头皮走了上来。
“这位爷,行行好让个路吧。”
符守从腰间抽出宝剑,一剑朝着货物劈去。剑气还未接触到货物,货物就自己炸了开来,里面飞出个人影。
“符守,你为何如此苦苦相逼!”
愤怒的声音响彻这片林子,商队的众人瞬间作鸟兽散去。
“天字号第35号囚徒——采花大盗白迪。你祸害众多府上小姐,坏人名声,毁人声誉。打伤官兵,拒不认罪,多次逃狱,罪孽深重。
今又知罪再犯,罪加一等,斩立决!”
其实天字号的犯人本来就是万死难逃其咎,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让这些人死。
不过现在符守可管不了那么多,如今朝廷动荡,无力看管这些人,只能杀之而后快。
“你自己都要被朝廷杀了,为何还如此维护那些狗官!”
白迪落在树杈上,一脸的悲愤。
“我祸害那些狗官的女儿是不假,可那些狗官的公子祸害民女,他们就没错吗!”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你有何种理由,都不能成为你违反大炎律法的借口。”
符守拔剑而出,直指对方。
看着符守严肃的面庞,白迪心中难免升起一阵悲凉。
符守并没有因此停手,反而趁机斩出一道剑气,直逼对方咽喉,力求一击必杀。
咻!
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一枚银针飞来,瞬间击碎了符守的剑气。
符守立刻警惕了起来,目光在四处搜索着第三个身影。
“符守小弟弟,杀气这么大可不是好事哦。”
宣黎歌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轻飘飘而来,随之一个紫色的身影落在了树上。
还是那个眼里有着小爱心的紫瞳女人。
符守马上进入战备状态,并且依律开始细数宣黎歌的罪恶。
“天字号囚徒——宣黎歌,先多次刺杀朝廷命官,后刺杀先帝,刺杀大炎重臣……”
宣黎歌的罪名把一旁的白迪给吓了一跳 虽然他阅女无数,各式各样的都见过。但是刺杀皇帝和朝廷重臣的女人确实是头一次见。
果然玫瑰都是带刺的,还是黄花大闺女比较香。
“这位宣黎歌姐,我可以先走吗?”
白迪自知接下来的剧情多半就是神仙打架了,顶尖刺客vs最强护卫。他这种小角色就应该乖乖退场,但是如果贸然退出的话说不定会惹到哪位大佬。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问一问。
“不要着急嘛,难道你姐姐的事情你就算到此为止吗?”
宣黎歌的话一语点中白迪心思,他整个人如同触电一般定在了原地。
两人说话见,符守已经提剑刺到了他们面前,宣黎歌微微侧身,让符守手中的见几乎是贴着她的身体擦过,然后用右手扣住符守的左手,左手悄悄划过符守的腰间,用力朝着怀中一压。
轻易的将符守整个人拥入了她的怀中,符守反手也紧紧的抱住了宣黎歌。
这一幕把白迪看傻了,高手过招不应该是电光火石之间的比拼,各种狂炫酷帅的招式对打,只要有分毫之差就会落败下风的那种吗?
你们两个抱在一起算哪一回事啊?
符守手中的剑脱手飞出,在空中转了一个弯就朝着宣黎歌的后背刺去。
唰!
宝剑轻易的穿透了两人的胸膛。
卧槽,狠人啊。
白迪怎么也没想到符守居然采用了这种自损一千,伤敌一千的招式。
然后下一秒,抱在一起的两人都化作了纸人 慢慢飘落在地上。
“哈哈,符守小弟弟,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宣黎歌的身影又出现在另一个树上,她悠然自得的靠在树上,脸上轻浮的笑意却是让人生不起半点调情的心思,却是给了白迪一种不寒而粟的感觉。
“你——要阻止我杀掉白迪,还是要阻止我所有的行动。”
符守自知今天有宣黎歌的存在,他想要解决掉白迪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甚至要为此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可以让你杀白迪,不过你可以把二十年前的红池新娘一案给我个说法吗?”
“你想要什么?”
“真相——以及,做你该做的事情。”
符守皱了皱眉头,这多半又是一个有冤情的案子。他也处理过这种案子,奉皇帝之命。
也因为这些事情,他积攒了不少的名声。什么大炎包青天,青天大老爷,皇帝的利刃。
对,还有皇帝的利刃,这里的利刃特指尚方宝剑,斩一切奸恶之事。不过事实上他并没有这么伟大,那都是皇帝的命令。
但是人们是认他的,因为帮他们出头的是他,保护他们的也是他,甚至帮他们翻案的也是他。
大多数的人并不能透过表象看本质。
“行吧,我答应你。”
符守答应了下来,因为他不答应事情只会更麻烦。
符守的身影化作一道蓝光消失了。
暗处,白迪虽然很感动,但那是他也是明白的,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他还是很礼貌的表示了感谢。
“宣黎歌大人,白某在此谢过您了。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吗?”
白迪深深的鞠了一躬,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感谢这支带刺的玫瑰。
没有她的话,根本没有人在乎他的事情。
甚至说,自己注定今天会死在这里。
毕竟符守说到底还是皇帝的人,帮他们也是建立在不忤逆大局的时候,甚至说建立在上面的“顺便”之上。
“有言谢的时间,不如去你姐姐的坟上,上一束她最爱的百合。”
宣黎歌的声音回荡在白迪耳旁,宣黎歌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姐姐……
白迪仰望着天空,这岁月不饶人啊。二十年的监狱生活,他也从一个帅小伙成了中年大叔了。
而他的姐姐,也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现在,还真的能找到姐姐的坟墓吗?
当初自己离家而去,家中已是空无一人。上无老母,下无幼儿,也正是因为这一身无牵无挂,才有了后来放荡不羁的他。
罢了,既然已经有人帮自己了。
在姐姐这件事上,他自然不能自己不上心。虽然他仍不明白宣黎歌要干什么。
不过他这种小人物的命运,本身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