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想起来，是不是我的一句话害的她变成这样了……”黑暹罗叹着气。
“发生什么了？”茗佐淮说道：“据我所知，夜冥现在是幻思社的顶流，确实是进入到公司里面了。”
“是的。”黑暹罗调整了一下情绪：“彼时的幻思社正面临对家公司的冲击，市值一落千丈，当时还没有和冰冻眼有任何联系，即便如此应聘进入幻思社依旧很难，但是忧却成功了。”
“看来夜冥是有能力的。”茗佐淮能感受到。
“她从没告诉过我她是如何通过试播的。作为幻思社的四期生，她获得了自己的新皮套，如她所说，那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夜冥小月就这样出道了。”黑暹罗说道：“不仅如此，刚刚进入幻思社的她马上就迎来了公司上的一次大变革：冰冻眼的老板彼时打算让自家孩子历练历练，于是把公司百分之十股份交给了他的女儿，而短短一年后，他的女儿就靠投资控股了百分之六十的公司股份，已经彻底架空了她的父亲，而这个孩子看好虚拟主播业，所以收购了幻思社。”
“星见悠，对吧？”茗佐淮总算能插上话了，之前茗佐淮买过冰冻眼的股票所以仔细了解了一下。
黑暹罗点了点头：“也是进入职业的世界后，忧开始有了变化，曾经那些被她不耻的手段全部都被她用上了，这也造就了今天的她，博人眼球的手段吸引来了大批的观众，而她的游戏天赋又成为了把观众转化为粉丝的关键，忧爆红的速度之夸张可以在虚拟主播历史上青史留名了。”
“星见悠也是个很有手段的人。”茗佐淮说道：“她依靠公司和律师团可干过不少不讲理的事情，估计夜冥能走红少不了她的帮助。”
“这是当然的。”黑暹罗回答道：“但是您也不能否认忧的能力。”
“没有否认啦。”茗佐淮解释道。
“那就好——”黑暹罗满意地笑了笑，但是又转为了悲伤：“但这也是我们关系走向恶化的开始，我越来越没办法接受改变后的她，最后起了争执。”
茗佐淮发现了黑暹罗矛盾的点，如果想在这世上立足，一个理想化的，绝对道德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劝解道：“黑暹罗小姐，有时候一些改变是不可避免的，一个人很难扭的过整个体制。”
“但是最低的底线也要守住吧。”黑暹罗生气地看着茗佐淮：“璇音聆花事件您应该知道吧？”
“啊，听说过，艺人自杀……但是牵扯的人很多，最后草草结案了。”茗佐淮说道。
“我可以清楚地告诉您，茗警官，这件事是夜冥害的。”黑暹罗愠怒地说道。
“什……”茗佐淮吓了一跳，这是要牵扯出第二起杀人案了吗？
“夜冥的一次直播中散播了聆花的不实谣言，或者说整件事都是夜冥捏造的，彼时的聆花正处于事业低谷期，本身就被一些绯闻缠身，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在这个时候，夜冥在直播中捏造了聆花是坐台小姐且有严重性瘾的事情，导致聆花遭受了严重网暴，最后聆花自杀了，网络上对夜冥的评价两极分化，又扩大了她的知名度，像这样的事情不止一件。”黑暹罗生气地控诉着。
“那黑暹罗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呢？”茗佐淮问道。
“那还用问……聆花是我朋友啊。”黑暹罗低落地回答道：“她什么都和我说的。”
茗佐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从公司控制了云城后，为了方便牟利，许多限制法规都被取消了，一切都为消费和娱乐让道，所以聆花的案件已经没有法律可以作为依据了。
况且，估计证据也被幻思社的公关处理掉了吧。
黑暹罗垂下头，低落地靠在天台边的栏杆上：“现在的她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来，如今连我也被当成了目标。”
“你们自聆花案之后就绝交了吗？”茗佐淮问道。
黑暹罗点了点头：“我们到最后也没见一次面，在网上吵了一架后就彻底决裂了。”
“这样……”茗佐淮心情也变得不好了，他叹了口气。
“但是，我并不是没想过去阻止她这件事。”黑暹罗抬起头，目光坚定：“我已经见过另一个挚友堕入地狱了，我不会再让夜冥重蹈覆辙。”
“另一个挚友？”茗佐淮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不，那是另一件事了，茗警官，我们先解决夜冥的事情更好。”黑暹罗看向茗佐淮，双眼闪烁起蓝色的光芒。
接着茗佐淮就收到了一个又一个文件，密钥，全部都是和夜冥相关的，从真名到住址，每天的活动记录，网络活动记录，最夸张的是居然连夜冥家的密码和账号密码都已经掌握在手了。
“这是我能找到的关于夜冥的一切，我已经制定好计划了，不过您介入了，计划也许可以暂时搁置几天了。”黑暹罗似乎从低落中恢复了过来，元气的样子又回到了她的脸上，这可能就是偶像的能力吧。
“喂，你不怕我把她抓进监狱吗？”茗佐淮感到一丝恐怖。
“不会，您做不到的。”黑暹罗微笑着说道，茗佐淮感到一丝寒意。
“我能问一下你那个计划是什么吗？”茗佐淮感到又害怕又好奇，什么计划会需要这样全方位地监视一个人呢？
“我在这里说了怕您把我抓进监狱。”黑暹罗苦笑着说道。
“我保证我不会，你有那么强的黑客能力，应该知道我把所有电子设备都关了对吧？”茗佐淮说道。
黑暹罗想了想，犹豫了一下，最后说道：“我打算好好和她聊聊，如果不管用的话……就暂时监禁她。”
黑暹罗说这话的时候还是满脸的少女羞涩，茗佐淮感觉恐怖感因此加剧了不少。
“放心吧……我会妥善解决的。”茗佐淮说道。
就在这时，天台上来了另一个人，天台的门突然被打开，让黑暹罗和茗佐淮都吓了一跳。
“还聊呢，一会狗仔抓到你们登报就麻烦了！”
那是另一个少女的声音，两人定睛看去，她金色的头发随风浮动，夜晚也遮不住她朝阳一般的个性，原来是秋涟。
秋涟在这三年间身材变得成熟了起来，虽然还是一副小孩装熟的样子。
黑暹罗笑了笑，对茗佐淮点了点头：“那就交给您了。”
“啊，谢谢配合。”茗佐淮回答道。
“快点吧，你经纪人在下面等你呢，今天晚上我们不是还要排练吗？”秋涟催促到。
“是是——”黑暹罗回答着，对茗佐淮挥了挥手：“那再见了，茗警官。”
茗佐淮点了点头，目送两个女孩下了楼。
“拜拜了茗警官~”
命川院的声音马上在茗佐淮耳边响了起来：“嘁，装什么清纯，居然还反向骇我……”
“命川院，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茗佐淮得意地说道。
“你这么中意她你和她合作去呀？”命川院不满地说道。
“行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夜冥家吧。”茗佐淮说道。
“闯空门？”命川院问道。
“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茗佐淮说完，就往楼下走去。
“这个黑暹罗绝对脑子有问题，又是跟踪又是考虑监禁，还说夜冥疯了……她自己脑子也不太对吧……”命川院自言自语地说着。
“是是……你就是嫉妒人家吧？”茗佐淮无奈地问道。
然而他刚问完，自己的义眼就被强制关机了，一头撞在了门上。
“呃......”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念叨着：“你这死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