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劳动,承君对清月令的府邸已经熟门熟路。他抱着清月令,来到收拾好的卧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从容不迫的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就在匕首即将切开清月令颈部的时候,昏迷着的女孩猛的睁开了双眼。
承君被吓的身体都抖了一下,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疑。清月令右手推了一下承君的手臂,匕首的轨迹向左偏移,刺进了被褥里。
清月令立刻起身,夺下承君的匕首,用右手勒住了他的脖子。
“你在干什么?”
“削苹果。”
“苹果呢?”
“我吃了!”
“这样吧,我切开你的肚子。如果里面真的有苹果,我就帮你缝上;如果没有,就晾着吧。”说完,对准承君的肚子,直接刺了下去。
“不不不不不不!停!不是苹果,不是苹果。我想杀您换赏金。”
“哦!这样啊!”清月令扔掉匕首,“真遗憾,你又失败了。”
“您是在装昏迷吗?”
“对。”
“为什么?’
“因为我想逗逗你。”
“所以才问你为什么啊!”
“我的恶趣味。”
......
两个回答让承君哑口无言,再加上脖子被勒的难受,他只能轻轻抓着清月令的手臂,服软求饶。
“凤仪大人,我已经没机会伤害到你了,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您的手臂还在流血......”
清月令放开承君,用力一推,将他推到门边。既然你一直在旁边跟着我,为什么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不出来帮我呢?
“我说过了啊!跟在您身边的目的是为了杀掉您。”
“就不怕我这颗人头被别人抢了去?”清月令查看自己手臂的伤势,在碰到伤口的时候,她没有顾忌形象,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清月令是故意的,他希望承君能主动给自己使用治疗魔法。
这点伤势,不精通治疗魔法的清月令完全可以自我治疗,可一旦释放魔法,近在咫尺的承君一眼便会看出清月令的魔力已经油尽灯枯。
不是虚弱,而是几乎枯竭。
清月令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故意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承君没有上当,他丝毫不提帮助治疗的事情。他想知道清月令还有多少魔力,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下手。
两个人都心怀鬼胎,视线也仅仅交汇了一瞬间,便十分默契的各自撇开了。
清月令知道自己的伤势不能拖下去,迟迟不动手,一样会暴露自己魔力枯竭的事实。于是开口问道:“李衡心是怎么知道我魔力枯竭的?”
依然是试探。
“李衡心是谁?”承君马上反问。
滴水不露的回答,让清月令略感焦躁。“刚刚的杀手。”清月令说道。“承君,你立刻去现场看看,李衡心应该没死,他带过来,我要审审他。”
“现在?”
“现在!”
承君立刻应允,小跑着离开了房间,没有丝毫的留恋。
清月令注视着承君,直到他消失在视线中,这才松了一口气。自从怀疑承君有问题以来,多次的试探均没有拿到实质性的证据。清月令甚至有些反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太多疑了。因为他的很多行为,很多不合理,都可以用“刺杀自己”来解释。
清月令没有妄下结论,她决定在观察一些时日。趁房间无人,她连忙施展起治疗魔法。
魔力不足,只能先用最低级的治疗魔法止住血。之后,清月令还连忙换了身衣服。
毕竟上面的血迹已经没法用清洁魔法消除,这也会让承君产生怀疑。
很快,承君就将李衡心带了回来。杀手已经浑身是血,好在还能自己走路,显然伤不致命。
“跪下!”
承君踢了李衡心一脚,杀手应声跪下。
“其他人呢?”在审问之前,清月令问承君。
“有两个当场死掉,其他的已经被赶来的卫兵带走了。凤仪大人请放心,我们会处理好的。”
清月令点点头,然后将视线转到李衡心身上。“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李衡心虽然满脸是血,是表情上更多的不适痛苦,而是难过。“幸亏凤仪大人没有使出全力,不然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是......我的兄弟们......”
“杀手被杀,也没什么冤屈和惋惜吧?”
李衡心低下头,拒绝回应清月令的这句话。
“说说吧,谁雇佣的你。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魔力不足的?”
李衡心突然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愤怒。“有人想要害我们。”
清影看了承君一眼,说道:”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吧。借你们的手。”
“凤仪大人,栽在你的手上,是我罪有应得。我和弟兄们虽然是杀手,但是有仇依然要报。我希望您能查出是谁暗中操纵了这件事。”
清月令点点头。”就算为了我自己,我也会调查这件事的。”
李衡心将自己兄弟们在酒馆听来的消息,转达了出来。然后问:”那几位客人显然是故意说给我们听的。他们会是谁?十二楼的人吗?”
“那可不一定。”清月令说道。”说不定就是你身后这位军方的特工呢,毕竟我的头......”女孩伸出纤指抵着自己的头。”可是值一个亿呢。”
听到这话,承君尴尬的咧了咧嘴。
“最后,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嘛?”清月令问。
李衡心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确实有想说的,但恐怕,这句话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是什么?”
“我想加入天青罪魇。”
清月令也叹了口气。”抱歉,现在的你......没机会了。承君,把他带下去吧。”
特工领命离开。不久,得知消息的玉菱,就派了几位亲卫队的成员,守在清月令的房间外。
至少,这可以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