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疯子！”
我歇斯底里的大声怒吼。
“没错，我就是疯子，我们都是疯子！啊哈哈哈哈……”
我算看出来了，这小女孩是没救了，她已经彻彻底底融入自己的世界，成了一个杀人狂了。
落入这个疯子的手里，我和聂小颖恐怕都不会好过。
“哥哥你不是也和我一样，杀了那个男生吗？不愧是顽强抵抗了一年的蛀虫，好利落的手段。”小女孩再度开口，“连我都想和哥哥学上两手了。”
蛀虫？抵抗？难道说……她是感染者？
小女孩明显可以窥探我的内心，恼羞成怒，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明明这么娇小柔弱的身体，力气却大的好像一辆重型挖掘机。
钳住我的小手也好像老虎钳一般，我根本无力挣脱。
“哥哥……”小女孩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嘴角都要咧到后槽牙上去了，十分恐怖，“不要……”
“妄图揣测我！！”
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小女孩钳住我的手陡然用力。
我整个人都因为严重缺氧动弹不得，脸部充血，眼球好像要炸了一般。
没办法了，既然打不过，那就攻心！
“呵……说的可特么好听……咳咳，你不是也一样，杀了那个，那个”我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蛊惑着她。
“住口！！”
果然，她急了。
那小女孩的精神异常坚定，却又异常脆弱。我是在赌，一场豪赌。
赌究竟是她精神先行崩溃还是我先承受不住死去。
有效果，那我就再添一把火！
“那个老伯……呵呵呵嘎嘎嘎。”我嘴角流血，发音都有些不准确了。
“够了！！！”
小女孩钳住我的手再次用力。
我的眼睛不自觉的翻白，眼前直接失真，过往的回忆也好像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播放。
我快承受不住了，但同时，她的精神也濒临极限了。
“他对你多好啊？嗬嗬嗬嗬。你却杀……杀了他！！”
我拼着声带直接被捏碎的风险，用尽全力咆哮道。
“你别说了！”小女孩直接放开了我，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摔在地上，大口喘气。
我赌赢了，小女孩的精神先行崩溃了。但我现在还不能杀她。
她的气息和体内的能量十分不稳定，根据先前小女孩的攻击强度看，我此刻的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成为点燃她这个不稳定炸弹的导火索。把我和聂小颖，乃至整个空间都炸的渣都不剩。
而我能做的，只有从精神上彻底杀死她。尽管她十分可怜。
但她同样也是我的敌人。
对立场不同的我和小女孩双方而言，最大的仁慈，就是将对方赶尽杀绝。
这就是现实，谁都改变不了。
……
小女孩痛苦的嘶吼和咆哮持续了差不多几十分钟，戛然而止。
她突然如提线木偶般，利落的站起身，脑袋也不正常的抽搐，大张的眼睛中充满了杀意和病态。
“哥哥可真是巧舌如簧，好口才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小女孩周身释放狂暴的雷光，直接将我击飞。
“呵，可不是我巧舌如簧。这些可都是事实！盘踞在此，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幸存者的你，甚至直到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你都在折磨着他们！你的行为，又和那些恶魔，有什么区别？”
此刻我也上头了，红着脸对小女孩咆哮。
“哪怕那些恶魔犯下的罪行再罄竹难书，也不及你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最起码你还活着！！活到了现在，被你杀死的无辜的人们，他们呢！？”我继续愤怒的咆哮，“变成这新生桥下丑陋的怪物，每时每刻都在经受着折磨无一日安生！而你在干什么？心安理得的缩在这狗屁地方，无时无刻不再顾影自怜回忆你自己那点破事！”
我的胸口急剧起伏，情绪激动。甚至还吐出了几口鲜血。
……
“呵呵哈哈哈，”小女孩也站起身，大声的嘶吼，诉说自己的冤屈和苦衷，“你又懂些什么？在这大言不惭！”
“你确实不懂，那我来告诉你……在我给你展示的记忆后，我确实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但是那群禽兽，那群畜生，带着一群人。残忍粗暴的夺走了我的身体……整整一天一夜。甚至直到这病毒爆发，他们自相残杀的时候，其中一个人恶心的**还放在我的身体里面！！”
“那东西好臭啊，我好疼啊，身体好像都被撕成两半了，直到现在，我还时不时的会感到抽痛……我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换来的却是他们愈发恶心的淫笑和愈发旺盛的**！他们甚至还拍了照片，拍了视频，当着我的面发到了网上。”
“点击率很高很高，而那些网上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所谓的救赎者们又在干什么？他们污言秽语肆意嘲讽。呵呵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哈……甚至还有，顺着IP地址赶来，冷眼观看。”
“你又知道些什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态度。在这和我狗叫。”小女孩的语气突然低了下去，“你知道吗？当我感染病毒，变成那丑陋的怪物扑向他们的时候……他们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精彩吗？他们甜惺惺的血液有多可口吗？他们道貌岸然的人皮下，那颗心有多黑，那脑子又有多臭吗？人类本就不配生存下去，人类不过是这个星球的蛀虫，病毒罢了。谁都这么认为……她，他，他们，你们，都认为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对吧？就因为我是个异类，是个无父无母没有依靠的孤儿，是个站在你们对立面的狗屁感染者！”
“就因为你们是大多数，你们是同类……就对身为异类的我们，生杀予夺赶尽杀绝！！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宣扬着你们那狗屁不通的理论！所有不被你们接受的人都会被你们送上断头台绞刑架……”
“相比之下，到底谁是恶魔？谁是魔鬼？谁的罪行罄竹难书？啊？回答我！！”小女孩歇斯底里，双眼通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