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弓真野急红了眼,张牙舞爪地冲向北条义时。
“让漂亮的JK闻屁什么的,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这是碳基生物做出来的!”
“恶心!”
“痴汉!”
“大变态!”
星弓真野修长白皙的手掌不顾一切地拍到北条义时的屁股上。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这个玻璃围成的休息室里,刚打开门的山田健一郎,默默地关上门。
又悄悄地打开一条缝。
但休息室里面的两人都对视线极为敏感。三双眼睛的视线史诗级的同步对上。
一只手肘撑着沙发抬起脸的北条义时一脸懵逼。
满脸羞红企图解释的星弓真野捏紧了双手,因为一时之间组织不出来语言而急到直跺脚。
“那个。年轻人嘛,我也理解的……不过是有些特殊爱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山田健一郎心中已经警铃大作,和自己合作的这位拳手好像有让JK打他的屁股这种奇怪的癖好。
“听我解释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没事,我懂的。”山田健一郎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不!你根本就不懂!”星弓真野捏着百褶裙裙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啊对对对。”北条义时开始选择摆烂。
在一阵骚乱过后,休息室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北条义时继续瘫坐在沙发,而星弓真野则气鼓鼓地背过手靠在玻璃门上。
山田健一郎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西装,肚腩处高高地隆起,像大饼一样的脸庞挂着细密的汗珠袖口处的手腕还能隐约看到漏出的红黑色纹身。
经纪人在地下拳场扮演的角色不只是为自己合作的拳手安排比赛,还充当了教练和拳赛赌斗分成之类的复杂角色。
只不过北条义时大师级的拳击技巧并不需要他的帮助,所以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十分简单粗暴。
山田健一郎联系北条义时打拳赛,北条义时上完班顺便来一趟。
打完之后过段时间把拳赛的酬劳打到北条义时预留的账户上。
只不过北条义时因为拳场的规则,前面几场都没有酬劳,所以才格外重视今天的拳赛。
山田健一郎很有专业素质地掏出黑色公文包里的文件:“那就先来分析一下你今天的对手吧,北条君。”
“麻烦你了。”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对对手的蔑视就是对对手的侮辱和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那种小说里瞧不起对手被反杀的桥段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北条义时的身上的。
北条义时接过厚厚的一叠纸,还带着些许温度和墨水的味道,应该是刚刚打印出来不久。
“站立的拳击技巧和高扫腿都十分出色……距离感和拳头的重量也十分不错。”
北条义时迅速扫视着资料,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啧,有点棘手啊,这个人不就是六边形战士吗?完全没有弱点啊。”北条义时放下资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正如北条君所说,这次的对手本来不是您有资格挑战的,据说他在新宿那边的拳击赛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山田健一郎拉过钢制的椅子,坐在上面之后椅子发出嘎吱嘎吱的不堪重负的声音。
“但我和他的经纪人算是老相识,正好他也对你有兴趣。”
“对我有兴趣吗,那个叫加藤昊的拳手?”北条义时疑惑道。
“没错,因为他听说隔壁的涩谷有个打拳赛从不补刀的拳手,把对手打到昏厥就跳下擂台。”山田健一郎犹豫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他认为你很幼稚。”
北条义时耸耸肩:“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搞得太血腥。”
地下拳场之所以能够成为销金窝总不可能靠拳赛的门票来赚钱,这里的拳赛除了给赌狗们赌胜负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就是作为这个地下拳场吸引更多人来的诱人的罂粟花,诱惑着各种各样的人来到这里倾泻欲望。
可能想在这里靠着赌博一夜暴富,可能是想在这里填饱自己的**。
也有的人只是想看拳赛来满足自己对血腥的渴望。
这些繁杂的原因导致了这里的拳赛没有裁判,只有一个规则。
——从擂台上站着出来的人就是胜者。
血腥的比赛就是观众们的兴奋剂,而不遵守补刀这一潜规则,不能给观众们带来足够取悦他们的比赛的人自然会被看做刺头。
“没关系,反正结果不是好的吗?加藤昊接受了我们的邀约,那就行了。”
“说的也是。”北条义时点点头。
“这有什么好的。”安静的休息室里突然飘过失望的声音。
“强者本来就掌握着处置弱者的权利,胜者如何处置败者轮不到他人来置喙。”星弓真野的瞳孔中充满了对败者的蔑视。
“因为前辈很强,所以前辈做什么都是对的。”
绚丽的金色刘海遮住了星弓真野低垂的眼眸,笃定的语气告诉北条义时她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他才没有资格觉得前辈幼稚。”
“星弓,你能维护我,我很高兴,但我想问一个问题。”
“请问吧,前辈。”
星弓真野抬起头,在金色刘海后隐约透出的杏眼安静地注视着北条义时。
就像静谧的冰湖水,泛不起一丝涟漪。
“我没有资格对别人的价值观说三道四。”北条义时接过山田健一郎递过的塑料杯润了润喉咙,“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我输了拳赛的话你会怎么对我呢?”
“……真的要回答吗?前辈,这个答案可能你会不太喜欢哦?”
“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生气。”
“真的吗?”
“你说就是了。”
星弓真野慢慢地吸了一口气,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复杂地看着北条义时。
“我会抛下前辈,去追随其他的拳手。”
“嗯,我知道了。”北条义时点点头。
看着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的北条义时,星弓真野心中有点忐忑,对自己现在的“主人”说打输了拳赛就抛下他什么的……
肯定会被讨厌的吧?
“前辈,不会对我失望吗?”
“有什么好失望的?你觉得这是对的就行。”
休息室里唯一的摆钟时间流动着,呼吸声、衣服的摩莎声、翻动纸页的哗啦声。
星弓真野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毕竟,前辈真的……太温柔了啊。
“前辈,你好像说过自己的拳套戴着不太舒服吧?”星弓真野还是先开口,露出了一如即往充满元气的笑容。
“确实是说过,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星弓真野笑眯眯的不说话,走到柜子那掏出一双能够露出半指的格斗拳套。
随即借着摩擦力吧手套放在波涛汹涌的水袋上。
“这是我送给前辈的礼物哦~”
“自己来拿吧?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