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年前的战争,使我们精灵一族背景离乡散落在坎奇亚大陆的各个地方,而我们的祖先罗亚领着一支队伍定居在这座小岛上慢慢繁衍生息,最终形成村落,我们的村子背靠西方太阳自此落下,我们就被外人称为[日落使者],将我们这里称为[日落之处]。”老者说罢端起烟竿深吸一口,随后开始吐雾。
跟前的几只小精灵显然是没听够,便缠着老者。
“穆登爷爷再讲几个故事吗。”
“是啊,我们还没听够~”
小麻雀们又开始叽叽喳喳了,穆登虽已不胜其烦,还是乐呵呵笑着,表示就再讲一个,穆登吸了几口烟开悠悠开口:
“传说某岛地下埋着一座神庙,里面贡奉着最原始的神被我们称之为始原神,那神本天性善良后不知为何自坠入渊,将罪恶;灾祸以数倍的方式投入人间,但这一切都被他弟弟世神看在眼里,随后世神以藤条缚住并砍断他一条手臂将他封在某岛下,直到…”
“直到什么?”
几只小精灵异口同声,但穆登显然是心虚了,装作呛了口烟就推说忘了。
这一切都被屋后的洛夏看在眼里听在心里,但也只生出了句埋怨话:“穆登这老爷子尽往外说,生怕不被发现。”
洛夏心里合计了一会儿,发现离出发时间不远了,便扭头进屋准备明天的事。
洛夏生得金发绿瞳,如是过去常人一眼过去便以得是精灵,只是今非昔比,虽然[日落之处]是精灵的乐土,但百年孕育后还能有洛夏这样纯种精灵属实难得。
他在成年后也接手了父亲的职业成为风车管理员,但为常人不知的是,他父亲一直致力于返回精灵故土,重建精灵国度。
经过百般尝试后洛夏的父亲发现了唯一的方式,解除封印唤醒始原之神。
“精灵是始原之神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眷属。”这句话永久烙印在洛夏的脑海里。
“就算背负欺世之罪,对吧。”洛夏受父亲影响也将父亲的目标当成自己的目标。
出发的时间就在明日。
……
竖日,沥沥雨声中洛夏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支伞出门,一步一步踩着湿润的草地走到风车。
他想向一个人告别,那个在他父亲离开后仍然照顾着他的叔叔阿勒,因为他每天都会站在风车台上,眺望远方,那是[家]的方向,今日虽有沥沥小雨但阿勒仍然淋着雨站在台上。
在风车内看去小雨濡湿了他的头发,迎面吹来的海风中夹杂着海盐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这时叔叔的身影显得很单薄,洛夏想说些什么但就是开不了口,他明白叔叔眺望的是东方,那是以前亚尔蒂罗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个精灵的国度!独属于精灵的国度!那里土地肥沃,四季如春,还有着成片的城镇和村落,那曾住着居民都可都是精灵!
只是…一切都回不到过去了,现在他们只能看着太阳升起,望眼欲穿。
阿勒静静的站了会,长叹一口气,回头就发现洛夏站在他身后,心里有些尴尬,就先开口:
“今天就出发?”
阿勒知到洛夏的目标,而洛夏眼神有些飘离。
“是,就在今天。”
阿勒看着他无奈一笑,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洛夏的思绪早起飘到更远的一方,不知觉中雨已经停了,刚刚沐浴了一场的小岛上散发着青草与泥土混杂着的特殊气味,洛夏吸了一口,觉得精神振奋,方才余下的困意一扫而空,晃悠悠地说着:
“该出发了。”
随后二人下了风车,阿勒拍了拍洛夏的肩膀嘱咐着:“出海后随风而去,自西而起的风会告诉你自然之灵的命运,暮风而去。”
洛夏郑重告别后,将风车门锁上挂了告示牌,独自一个向海岸走去。
海岸边早已经有阿勒叔叔备好的小船,洛夏踏上小船解掉缆绳扬起海帆,听凭风向,让风带着他向远方驶去,行中洛夏不禁回想道:“精灵们已经数百年没有扬帆起航了。”
洛夏于海中飘荡静静等待风的方向。
“啪——”
指挥团长埃菲将报告单狠狠的甩到桌上,指着面前瘦弱的小老头大骂:“明知到前线战事吃紧,竟然还敢在这时候贪污军费!?”
埃菲抓起单子甩到小老头脸上,小老头往后踉跄几步颤颤的回到桌前:“埃菲大人,这事我们一定好好处理!就是…”
小老头搓着手,眼瞳一转。“我想替兄弟们打听下前线的具体情况。”
埃菲缓缓坐下,按着额头。
“现在前线的情况非常糟糕,刚刚派上去一批精锐部队,不到一天就被打下来了,我们检查了伤势情况,最轻的都是断臂少腿的,以现在的状态恐怕撑不到年半。”
“这…”
埃菲摇摇头,挥了挥手示意小老头出去,小老头也识数自然退了出去,埃菲一个望着窗外,不远处升起的狼烟,滚着太阳,不知为何此时太阳亦是鲜血如此炽热,而前线的勇士们在强大的攻势下仍一遍一遍的发起反冲锋,尽皆挥散着自己仅有的一腔热血。
在反方向的更远处一座神圣巨大的都城座落于此,教堂的唱诗班依旧讼唱着天父,疏不知恶魔的手已然伸向他们,看似庄严的神父祈福时如此庄重,可他却明知天父被众神裁决落入无尽深渊,城下贫民窟中的乞丐们仍在叫苦,唯有骑士团坚守道德礼法却被它们囚禁,墨守成规不能自拔,国王的皇冠早已失去应有的荣光。
……
夜暮已然降临,洛夏依托着风向,逐渐往一片未知的海域靠近,他从包中找出油灯挂在船杆上,借着微弱的灯光前行。
洛夏自背包中翻出一本泛黄的书与一本笔记,书上写着《神决录》上面详细记录着数百年前时[渊前神决]的过程,而笔记则是洛夏父亲摩克所写上面清楚写着各个国家的历史、风俗、建筑和其国旗,至于摩克为何知到这么多,洛夏也并不明白,也正无意间洛夏翻到一个国家:德尔克。
笔记上记录德尔克幅员辽阔,信奉天父但又与奥欧战神普修有瓜葛被降下神罚,至于神罚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洛夏在本页下方发现一行小字写着:“普修手持八把神匙,掌握人间战争与结果,其中一把名为[矢志],对于唤醒始原神有关键作用。”
洛夏稍有惊愕,合上笔记看向船帆,帆上染有一抹显眼的绿搭合着白银色勾出一幅鹿的图案,洛夏手握帆的一角,双眼炯炯有神对帆上的图案有着崇高的敬意,渐起的西风将一叶小舟推向东方。
……
约德尼帕港囗上一艘巨大的商船停留在此,水手们一遍遍的从船上将成袋的金币与成箱的宝石卸下,艳阳高照中他们汗如雨下,在港口边是一座繁华如国都的城填:普沐,船上的水手就是在向这里运着金币与宝石,与之相对为他们卖命的工人却连一个金币都落不着几个钱都被打发了事。
可今日却不同寻常,没干多长时间乌云便堆满天空,水手们本应庆幸可以少晒一点太阳,可乌云却不知到有多少厚仿佛随时要压在头头上显得十分压抑,随即不久便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冰凉的雨滴打在工人身上将方才的燥热洗尽,便更是卯足了劲。
突然间船开始左右摇晃,开始只是轻微的,也并未在意毕竟海上潮起潮落有摇晃也很正常,但没过多少时间他们便发觉不对,摇晃开始愈演愈烈,许多工人失去平衡倒在船上金币散落一地,又有无数未被搬过的金币成袋摇倒金币全都倾入海中,把岸上的商贾们看得叫苦连连。
“咔!”
一声巨响后连接板直接断了,掉入海中,随即“噔噔”几声绳子也断了,岸上的人们开始大呼小叫,此时船的摇晃更加激烈,几乎快与海贴平了,就在这时摇晃停止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船上幸存的人刚要站起身。
“空!”
又一声巨响后船开始下沉,岸上又开始沸腾,无数人呼唤尖叫甚至跪在地,他们当中有人是因为丈夫,因为孩子,还有的或许是金钱,这艘巨大的商船在一片尖叫之下沉没了,一时间岸上议论纷纷但不等他们议论出结果,雨愈加猛烈,风也开始狂啸,滴滴冰雨打在脸上阵阵作痛。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看!两边的海岸!”
人群齐刷刷看向了海岸,一时间若不是近在眼前,人们宁愿信息是梦,无数的类人生物逐个爬上岸来,尖啸着向人群冲来,冲来时人们发现那些东西手上有武器,人群四散而逃,而那些东西也正如所想般见到人就挥动武器,有的士兵奋力抵抗,但他们绝望的发现那现东西被刺穿时也不会死亡而是愈加疯狂,短短几分钟内本喧闹的海岸就乱鸦群飞,尸横遍野湛蓝的海水也被染上赤红。
而在更远的海岸洛夏托着小船上了岸,愈大的风使这个工作变得无比艰难,而洛夏更是拼命逆风而行,最终桅杆成了二者竞争的牺牲品,在“咔”一声后桅杆断了,洛夏急忙丢下绳子将杆上的旗帜卸下来装入背包,同时心中一片哀嚎:唉,杆断了,出不了海了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快!快逃!”
一声声的悲鸣把洛夏的注意力拉到前方的海岸上,只见一波波的人拼命的向他这边跑来,洛夏不明所以,而那些人看到洛夏便叫到:“你还不快跑!不要命了!”
洛夏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看见人群最后的人被方才的类人生物刺死才反应过来拼命逃跑,但为时已晚,洛夏被从后页来的生物踢翻在地,回过神时一根尖锐的长矛已经指着他的鼻子了,他向后退去恍惚间是摸到什么东西,待长予刺下时,洛夏将那东西往将一甩。
“当——哒,哒,哒…”
秒针跳动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拉出,他惊愕的看着眼前的类人生物仿佛失去目标一样无头乱撞,洛夏才看了眼手中的东西,是块怀表,上面的时钟正逆着走,洛夏似乎明白了什么闭上杯表向着人群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