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小雨姐，我做的都是合法的事情。”程千岁对着护士长笑了笑。
小雨看着程千岁腰间的破损与伤口，她心知肚明：“行吧，记得提前去缴费，你妹妹的药一刻也不能停。”
“嗯。”
……
七楼心脑血管科，主治医师办公室。
“你母亲的情况不是很好，心力衰竭、呼吸衰竭的情况十分严重。由于送医时间过晚，已经错过最佳救助时机，恐怕……”
程千岁心里咯噔一声，嘴唇颤抖着问道：“医生，你的意思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吗？”
医生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病例仔细看了看：“大体上是这样的，患者各个器官功能严重衰竭，不借助现有仪器的话是无法维持生命体征的。”
“目前就是看你是否选择继续维持了，不过这个费用……”
程千岁站起身鞠了一躬，说道：“我明白了，谢谢医生。我……去和我妈说说话。”
“尽量不要超过十分钟，否则患者呼吸会出现问题。”
“我明白了。”
洁白的病房里，空气中布满消毒水的气味。面容苍老的女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空气中只听得轻微的呼吸声。
“妈，千岁来看你了。”
程千岁呆滞地站在病床边，轻声呼喊道。
“天岁那边没什么事，下午我就去把天岁下个月的药费缴了。”
女人没有回应，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就站在自己身边，她觉得好累。
“不说话也好，免得自己喘不上来气。医生说你的情况有特效药可以治好，但是很贵。”
程千岁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没事的，等我攒够了，妈你就能好起来了。”
“我先走了，妈，好好休息。”
程千岁松开手，正要转身自己的手又被紧紧抓住。
虚弱的声音从自己背后传来：“千岁……要是妹妹的药钱给不上了，就别治妈的病了。”
“还有……要好好吃饭……”
少女愣在原地，许久没有言语。良久，她挤出几个字。
“我会的。”
……
生存积分兑换所。
明媚的阳光肆意地倾洒在大地上，宽阔的兑换所大厅人来人往。
生存积分是整个世界公认的流通货币，可以兑换许多稀有的东西。
不过，一般参加一级游戏的玩家绝大多数都是冲着积分可以兑换钱来的。
一点积分十万炎币，大炎不变的规矩。
“你好，换炎币，全部兑换到卡里。”程千岁伸出手腕，对窗口后面的专员说道。
专员拿着一个扫描器扫了下手环，应道：“好的，共五点生存积分，兑换为炎币五十万元整，请将银行卡给我。”
程千岁递出银行卡，很快积分兑换便完成了。
她收起银行卡，起身刚要出去，忽然头感到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趔趄，晕倒过去。
“诶！小姐？！”后面的男子刚要去扶，门口突然轰鸣作响。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闯了进来，他的手心燃着炽烈的火焰，大声吼道：“都不许动！把积分交出来！”
窗口后的专员十分淡定，见怪不怪地说道：“先生，先把这位小姐扶起来吧，地上凉。”
“嗯，那个家伙也造不起什么波浪。”
说着，男子将程千岁从地上扶起，靠着柜台坐好。他刚一转身，一道喷薄的火柱便直冲他而来，热浪先一步扑上男子面庞。
男子立刻一抬手，泥土从地下破开瓷砖立起一道土墙。“兑换所的安保呢？”
说着，他的视线便绕过土墙，看见了哆嗦着蹲在墙角的安保。一身制服皱巴巴的，帽子也没有戴正。
男子咋舌一声：“江桥兑换所负责人是……王科吧？该请他喝一杯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闯入的人颤抖的嘶吼声音：“老子说了都别动！你个小白脸还动？！”
男子挥手撤去土墙，脸色阴沉道：“一级能力者就敢来兑换所撒野，兑换所的负责人难逃其咎。安保只有一个无能力者，王科想来以权谋私不少。”
“你也是，危害公共治安、滥用能力，当罚。”
他弹一响指，闯入者的身躯瞬间没入土地，留个脑袋还在外面。
“本来只是来换点修行之物，却撞上这般事件，回去让爹多注意下城里治安才是。”
男子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喂？兑换所，遇上事了。嗯，已经回去告诉过我爹了。把兑换所负责人也一并带过来，给你五分钟怎么样？”
电话那头年轻的声音苦笑道：“五分钟？黍米大少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黍米笑了笑：“以你的能力，五分钟已经是散步了不是吗？”
“要带个人，还得考虑行人安全跟街道的损失，五分钟可难了。”
“好了，不开玩笑。五分钟，我要看见你跟王科。”
“明白队长！”
黍米放下手机，走到柜台前说道：“女士，这五分钟的期间就请处理一下我的事务吧。”
五分钟后。
一个身形高大文质彬彬的男子拽着大腹便便的胖子出现在兑换所门口。
“队长，炳纹报到。”
黍米在一旁等候区站起，走到男子跟前：“炳纹，那边有个女孩晕了过去，去看看什么情况。王科这家伙交给我，那个安保也给我逮住。”
“明白。”
说着，黍米笑吟吟地拍了下王科的肩膀：“王负责人，兑换所经营得很好啊。”
“哪里哪里……”王科没办法，硬着头皮陪笑道。
黍米收起笑容，昨夜的事他还没有缓过来呢，心情可谓是差到极点。
“安保是你什么人，如实交代。我不介意在兑换所门口多一个脑袋。”
胖子王科哆嗦一下，颤巍巍地说道：“我……我侄儿。”
黍米点了点头，指着安保命令道：“叫上你侄儿，准备去警察局报道吧。”
“大人，我……”
“徇私枉法，置兑换所这样的重要场所于不顾，一级能力者都敢于来打劫。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胖子迟疑一下：“没……”
炳纹走了过来，推了推眼镜，笑道：“队长，那女孩没什么大碍，有点低血糖，早餐可能没吃好。”
“早餐没吃好可是大事，先把她带去分部休息。之后等她醒过来有力气了再联系她的家人吧。”
“好！”
……
江桥雨蓑分部。
炳纹敲了敲破旧的木门：“图雅队长，您还在吗？劳烦给咱开个门怎么样，咱这不太方便。”
“哟，炳纹和黍米都回来了。嗯？这是……小猫？怎么回事呀？”图雅打开门，黍米架着程千岁站在门外，反倒是图雅吃了一惊。
黍米把程千岁放在沙发上安置好，回身关上木门。
“小猫？你挑中的新人？居然这样遇上。”
图雅在办公椅上坐下，转了个圈：“我挑中了，小猫不肯来。谁知道被你们架来了。”
“炳纹看了看，应该只是低血糖，不是能力反噬之类。你这里有糖吗？等她醒过来给她。”
图雅从办公桌抽屉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放在桌上，黍米接了杯水放在糖旁边。
“队长，大队长的电话。”炳纹递过手机到黍米手边。
“喂，爹。”黍米接到手里，“在分部，图雅炳纹都在。还有个市民，因为低血糖晕了过去，还没醒呢，我接到分部让她休息。”
“嗯，解决了。爹，记得好好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