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张亭联系体育委员张名启，作为一个田径体育特长生，张名启虽说不会球类运动，但他组织大家踢球的积极性很高。
张名启和张亭两个人在一起吃早饭，他夹了一个速冻肉馅包子塞进嘴里，咀嚼了半天才皱着眉咽下去，一如既往地难吃。
“组织人踢球我没问题，但是找老师这件事我恐怕说不上话。”
张亭喝了口小米粥，眉头舒展开，热热的，肚子很舒服。
“这你放心，我这边找好人了，明天下午就要踢第一场球赛，这两天不充分准备一下，我都害怕上了球场，到时候后卫不行，对面给我这个守门员干趴下。”
“那就行，你这边给老师说好，我直接组织大家去田径场，咱们到时候田径场见。”
两人互加微信，给踢球的人员组群，张名启在群里寻找李真的身影，发现一整个群就没有女生微信，他用私信问张亭：“是不是少了个人？”
“加上你一共15个人，没错啊。”
“我记得有个女生也报名了。”
“哦，你说李真啊。”张亭恍然大悟，在群里拍了拍李真，私信告诉张名启：“这个就是她。”
男生微信？
三朵花？
这也太老气了吧！
张名启皱着眉，尝试加李真为好友，没有反应。
李真私信张亭：“在群里拍我干啥？”
“你好看。”
“你欠干了？”
张亭直接无视微信里炸毛的李真，目光落在准备离开饭堂的李若华身上，喊住他，紧跟过去。
“你昨天咋回事？喝那么多酒。”
李若华不好意思地说：“我和我以前高中同学聚餐，在学校后门的夜市吃烧烤，他们太能喝，给我灌醉了。”
张亭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李若华：“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醉了以后干了啥事？”
“我干啥了？”
“你在宿舍一直念叨一个人的名字。”
“谁？”
李若华警觉地看向张亭，果然不出他所料，张亭说：“李真。”
张亭把手机里储存的小视频给李若华看，眼瞅着李若华的脸色越来越红。
张亭当着李若华的面把视频删掉，和李若华并肩而行：“兄弟，我得和你讲一讲，你这个事我和李真聊过，她很明确地告诉我她不想找对象，她也从来没有找过对象，她来大学，可以交朋友，可以好好学习，但绝对不会谈恋爱，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李若华的眼神黯淡，其实张亭没必要说这么明白，挺扎心的。
“你可以和她先做朋友，你说对吧？周五我们班新生杯首赛，你带点饮料啊水啊什么的，等李真中场休息的时候，给她递个水什么的。”张亭开始出谋划策。
“这不合适吧？”李若华有些犹豫。
张亭瞪着眼睛：“有啥不合适？她和你又没啥深仇大恨，大家都是一个班的同学，她还能把你吃了？我这是在教你和她处朋友。”
李若华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说：“张亭。”
“怎么了？”
“我问你，你和她认识这么久，你对她......”李若华欲言又止。
“我对她咋了？”张亭疑惑地问。
“你对她，在感情上什么态度？”李若华小心翼翼地问。
“我对她能有啥态度，我和她是发小，一起长大的同学，死党，对，死党你知道吗，她是我铁哥们。”张亭毫不犹豫地说。
“男女之间有这种纯友谊吗？”他这句话问得张亭沉默许久。
张亭想到以前的李真，那个身为男孩子的李真，他们认识十几年，打过架，闹过矛盾，记得最凶的一次，张亭扯李真头发，扯下来一大把，害得李真不得不剪短头发，李真用指甲掐张亭的肉，掐出血来，抓得张亭满脸都是红印子。
他们上午打的架，下午就一块到商店买雪糕吃，一个满脸涂了紫药水，一个戴着帽子掩饰被扯掉的头发，晚上还一块打游戏机，打架打得再凶，都不会有隔夜仇。
张亭坚定地说：“有！我和她就是，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和你商量个事。”
“你讲。”李若华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很多都已经记不清了，但断断续续地记得全宿舍只有张亭一直在照顾他。
在他看来，张亭有求于自己，能帮则帮。
张亭将找班主任商量踢球的事告诉李若华，李若华仔细想了想对策，答应了张亭的请求。
——
法学系一班，早八加马原，能学进去的同学有，但是不多。吴军的现任女友赵雅坐在后排，托腮想事。
那个张名启最近怎么不缠着我了？好几次和他打照面都不带看我的。
听说国庆的时候他和吴军比赛游泳，谁输了谁放弃对我的追求，结果他输了，怎么回事啊？以前又不是没比过赛，怎么这次这么老实听话？
不对，这不像他的作风。
她发现从昨天开始，班里新组建的足球小队队员们就不上课了，仔细看了看，张名启也不在。他又不是足球队的人，为啥也不上课？
大课间，赵雅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前往田径场，吴军紧跟其后。
吴军在上课期间就发现赵雅在走神，当时小声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她在想什么？
为啥一下课就往操场走？
去找谁？
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操场，由四百米塑胶跑道围起来的足球场上，正进行着半场球赛。
对抗双方是法学一班的球员，加上替补，上场共有十四位，穿球衣的为一方，不穿球衣的为另一方，七人对抗七人。
张亭和李真都穿了球衣，张亭是一号，李真是十号。
对方射来一球，被张亭挡住，他没有嘴欠地数落对手，毕竟大家都是队友，明天还要打配合。
“这球不错，反应在快点，就能进了。”张亭把球扔给我方后卫，球场很小，两下就传到李真脚下。
作为前锋的李真，接到球之后，一路带到敌方禁区前，结果被敌方两个后卫拦住，只好传给我方8号前锋，一脚开进球门。敌方守门员是15号，是作为替补的队员，他朝李真和8号前锋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