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
回到了大黑那边,岳茯苓顺手就取出了一些糕点,扔给了貌似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变得萎靡不振的小白灵。
“FAFAFAFA(就这些么,我可是干了两份活呢!)!”大吃货一边吐槽着,一边还是用爪子把糕点都扒拉到了自己那边,生怕岳茯苓反悔了。
“就我们这个吃法,能省就省,要不然还没到地盐风谷就得把家底吃穿。”
岳茯苓看着围绕到那个大胖子主事边上的修士,他们原本愤怒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虽然还是面露怨气,但这些情绪明显是冲着符槐风以及熊妖,与大胖子主事已无关联。
“FAFAFAFAFA(你让他看见了灵凤样貌的你,然后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好了吗)?”
岳茯苓耸了耸肩,然后仰躺在了大黑的身上,轻笑了一声。
“该有的话术他其实都知道,商会的话事人不是什么铁憨憨,他无非是被那两拨人架着,一时间骑虎难下罢了。”
“所以我给了他自信,让他明白他其实可以从中抽身,无非是跟别有用心者的联系当断即断。”
洛水,孟衢,碧岭三城本就跟天眼猕猿不对付,避风塘既然在三城都有根基,原则上跟天眼猕猿的势力自然也要保持距离,因此他根本就不用在意熊妖那边。
至于玄灵宗,说到底符槐风终究是一面之词,大家之前之所以相信他是觉得没有人会假冒三古宗的人在外招摇撞骗,到时候东窗事发下场可不会好到哪里去。
眼下,身为商团的组织者,他可以在这时质疑符槐风的身份是否属实,而且符槐风为了保护玄灵宗的名声,一定会选择故意露出破绽,假装自己其实不是玄灵宗的人。
到这一步,再搬出灵凤这个隐藏杀手锏,告诉大家队伍里其实有灵凤一族的人跟随,方才的事情也是灵凤族人出手解决的,以此稳定众人的情绪。
这样一来,这口锅不就跟避风塘毫无关系了么?
这便是梅由千听见的详细的计划,他也是这么做,并且这么找人通知符槐风的。
权衡利弊,这个结果是所有人都愿意看见,因此当那些修士准备将怒火撒在某个“坑蒙拐骗”的修士身上时,符槐风跟熊妖早就带着人匆忙离开了这里,让他们扑了个空。
“灵凤前辈果然是有办法。”梅由千好不容易将众人安抚了下来,终于能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上一口水。
“就是不清楚灵凤前辈……为何要让我劝住那些护卫,继续前往地盐风谷啊……”
而冷不丁的,梅由千屁股都还没坐热,一个声音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这次可就不是灵凤了。
“那位灵凤前辈,还没走么?”
“还没走呢——”梅由千下意识地接了半句,紧接着忽然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赶紧转过身来看向了那个男子,“你……岳公子并未随他们一起离开?”
“在为何要跟他们一起走?”岳丘鸣平静地摇了摇头,“在下加入商团是打算寻找一些奇异之兽的,他们要做的事,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那只灵凤长得是何模样?”岳丘鸣十分在意地问道,“那可是传说中的灵凤啊。”
“美若天仙,美——”梅由千倒是没瞒他什么事情,不过他这会儿想要回忆回忆女子的样貌时,却不由得微微一愣。
脑海中关于那名灵凤女子的印象变得相当模糊。
这明明也没过多久,他怎么一下子就想不起来了?
“我好像忘了。”
“忘了?”岳丘鸣有些在意地看了他一眼,尽管心中有几分疑虑,却也只是摸着下巴喃喃道,“只知道,是一名女子么?”
——
——
“是一只狐狸。”
“一只狐狸?”
听完步青茗的描述,步晔笙不由得愣了愣。
他大概能猜到,那些人族一定是动用了某种阵法将步青茗关入其中,而自己则察觉不到小妹的半分魔气。
当然,能破开阵法的,肯定不会是他手底下的那些雾魔跟魂狼,在他的猜想中,应当是那位灵凤一族的朋友做的。
不过,步青茗却给他带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对啊,就是一只狐狸,我当时瞥了一眼,还以为它是哥派来救我的。”
“那只狐狸……狐妖的实力如何?”
“实力我倒是没怎么注意。”步青茗思索道,“但它能破开那个法阵,实力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很可能在你我之上。”
步晔笙不由得哑然失笑,“你这丫头的运气,还真是令人费解。”
“之前敢盗取四镇山主之力还让你成功了,现在又频频遇上贵人相助,怪不得你就一条命还能作到现在。”
闻言,步青茗有些哀怨地看了眼步晔笙,“你是我亲哥吗你,你亲妹妹都要回去蹲水牢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那不都是你自己给自己捣鼓出来的?”
“唔……”
见这丫头终于像是意识到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步晔笙才忍不住叹了口气,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算了,不逗你了,魔主大人有言,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的机会!?”步青茗一听这话,立刻变得精神了许多,“魔主大人要我做什么!?”
“暗殿近来在地盐风谷附近加派了许多人手,这不是常规的调度,而是别有所图。”步晔笙沉声道,“魔主大人想让你找办法混入地盐风谷中,调查他们意欲何为。”
“刺探情报?这事我拿手。”
“还有一件事。”
“还有啊?”
“如果有机会的话。”步晔笙从百宝袋中取出了一幅画,交给了步青茗。
画上之人,乃是一只狐妖。
墨瞳狐妖。
“弄清楚,他们是否已经找到了那位狐主。”
——
——
“阿嚏,阿嚏!”
不知道为啥,岳茯苓在同一时间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天气好得很,压根不存在被冻出来的,难不成是有人在咒她?
岳茯苓吸了吸鼻子,继续闭起了双目。
——这样一来,这趟地盐风谷之旅,应该能顺顺利利的进行下去了吧?
只要自己运气别太差的话。
啊咧,她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很恐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