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我经常见不到堂可朵,但她把我捡回家,给我买衣服,还总是额外给我奖金。
这些事都让我非常感谢她。
但不得不说我之前就有点怀疑她在调查什么。
她对太过我宽容了,尤其是把我这样一个奇怪的陌生人带回去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
说她只是好心我并不怎么认为,她的一些表现就好像她也是知道些什么一样。
刚才一回想我又发现这件事里根本就没有知道这件事底细的人是和堂可朵有联系的,可她就是不意外我会在,就好像她知道我会来。
再加上她应该是看不到赛博幽灵的,她怎么会能看到璃奥纳?
最重要的就是她在特纳死后一直没有问我那家伙那么简单就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不应该仇挺大的吗?
“看你的表情你终于是抽出空发现有人在偷偷走支线了啊?那么有趣的看起来很快就要开始了呢,不过想你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动她吧?给你提个醒,她这可是在暗示你她在调查你,所以,你明白怎么做了吗?”
“你的意思是让我先露出马脚吗?她到底调察到哪一步了?”
我说完就发现自己的问题有点白痴了,愚人也露出来十分轻蔑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我: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你不想被人知道的人还没有被知道,况且,你觉得就凭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自然是我想让她知道什么她就只能知道什么,放心吧,这个一样也是为了你做的,而且你马上就会知道了,嗯,想要假期吗?”
好家伙他还有闲心问我假期?
我这是老底都让人给偷摸抄了啊,他是没关系,我回去可怎么办,我又不是扑克脸。
“哎呀呀,白送的假期你还不想要,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到底乱成什么了?唉,别担心,你永远都会有家回的。”
说着他还伸过那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手放在我头顶狠狠揉了两把。
有时我都觉得爱尔莱特丝不是我创造的反而像是我是被他创造的。
很明显愚人很乐意我这样想,不过我却没有他那样心情好。
脑海里全都是堂可朵眯着眼笑的模样,我烦得慌把那笔记本丢在一边胳膊一伸趴在桌子上打算装死。
“哼,你也是小孩子气,不过遇到麻烦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等它自己解决。”
“那是你,我的责任心太强了可做不到那样悠闲,如果我是个完美的那也不至于死这么多次,所以我很不理解既然都知道我不行了为什么还选我,有病一样。”
“哈哈哈,如果他在这里一定会很好玩,不过你还是少数落他吧,那家伙虽然看上去像只小白兔可比我难说话多了。”
懒得理他,这家伙不知道在搞什么研究呲出来的光都快把我搞瞎了,干脆我也不看了把脸往胳膊里一埋闭上了眼睛。
愚人也没有再说话,只不过我却在要睡过去前感觉他放了个东西在我头上。
趁那小东西还没掉下来我伸手去摸,还摸到了没收回去的愚人,他手冰得好像冷冻室里冻了两年半的冻肉。
“你手怎么这么冰?这又什么?”
睁开眼愚人放在我头顶的是一只铁皮小狗。
蓝色的,只有两个眼珠子黑溜溜的,小狗很小放在我手心里我握住它它就不见了。
“我的手啊?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不过你可以理解为后遗症,至于那个东西,边角料,送你玩了。”
我看着到不像是随便搞得。
因为我的手很小,这只狗狗也是真的很小,我目测它应该才十厘米吧,就是这样它可是肉眼可见的精细,甚至上面不是焊接而是螺帽连起来的。
“你好!”
“卧槽!”
我差点没把这狗丢出去,再看向旁边的愚人,他捂着嘴眉毛都起飞了还在那装。
“奶奶的,你要吓死我!你还憋?要笑就给我笑出来啊!!”
“和你一样傻。”
说话的却是停在我手心里的这小狗。
“呃……你可别告诉我这也是副作用?你到底干什么了?”
“难说,没关系,一个小时就好了。”
“所以你做这个是为了不能说话的时候和我讲话?也没那个必要的,你不说话的时候更好相处一些。”
他白了我一眼。
不过看愚人的反应他有这个症状还不止就今天有的样子。
真不知道他到底被做过多少奇怪的实验,就是希望别又是和我有关,我也犯不着被他们捧到那个地步。
“没事,只有一开始而已,后来是我自己再做的,至于我为什么给他打白工——大概是因为我是个合格的‘神’吧,放心,我自作自受的,与你无关。”
机械小狗说话时还在我手中微微颤动着。
我想愚人这么做大抵还是为了我,只是他不想让我有负罪感,就好像这只小狗一样,它的诞生是为我,所以它的一生便也是只为了我。
“可是你是我创造的神明大人,神明的工作是保佑所有的人类,而且你是个独立的个体。”
“那可能我是傻子吧,无所谓,反正也只有你肯待见我这个假神了,这小东西可以用来和我说话,它自己也有意识,你就当它是个人工智能吧。”
“这样啊,那你能猜到我会给它起什么名字吗?”
说着我伸出手指在小狗身上摸来摸去,它的反应很慢,不过我却挺喜欢那样的,太聪明可不好相处。
“喏。”
愚人递给我一把绳子,五颜六色的,我还没说要什么颜色他就从那线团里挑出了黄蓝白三个颜色放在了我的面前。
“你猜我准备了多久?哼,你还能起什么好听的名字,不是月份就是又用你那什么瓜。”
“你为什么不会觉得我给他起好吃的?”
“因为你觉得很土,自己玩去吧,我得赶紧把你那芯片搞定。”
“好吧,那我要叫他北瓜!!嘿嘿,北瓜北瓜!听到回答!”
“真土,不要打扰我,不然就滚去那边自己呆着。”
那还是算了,在愚人这堆莫名其妙的机器里动来动去的着实麻烦,于是我乖乖闭上嘴把小狗放到桌子上捏起了愚人给我的绳子:
“虽然不想打扰你,但你还得给我个能压住绳头的,我想搞个复杂点的。”
“麻烦,你也不至于那么宝贝它。”
虽是这么说愚人还是递给我了一个铁块,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怕不是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忘给我了。
“不是,以前你没问我要过东西,顺便一提其实以前你根本没和我这么亲密过,来这里都是我把你绑来的。”
“呃……那看来你为了讨好本小姐也努力了!你以前肯定连小狗都没有给我做过吧。”
“是个人都会知道带着记忆轮回的人每一次都会改变一些事,算了,你就当我是在讨好你吧。”
愚人的表情毫无波澜,那我估计他是真没想讨好我。
怕不是是看我亲近他才对我好的,也是,一开始这家伙还揍我呢。
就是他不是人也不是真傻子。
胡思乱想着我手不停也没花多长时间就把挂小狗的链子给编好了。
在海底就是有窗也看不明白是白天还是夜晚,我放下链子本想让愚人给我剪短顺便烧个边但侧过头看他紧锁着眉一脸严肃想了想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怕小狗又说话我也没有去逗他,但我又没事干就趴在桌上发起了呆,可能是这几天连轴转太累,也没过一会我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都疼,刚一起身觉得身上一轻,叹了口气我眯着眼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毯子又披回了身上。
身上的酸痛还好说我这个脖子是疼得厉害,疼不说还有点痒痒。
刚要伸手去挠就见不知道跑哪去的愚人端着两杯子又进来了。
“别碰,我刚给你弄好。”
好家伙,好久不听他在我脑子里说话这一说我还觉得有点吵得我脑子涨。
“噗,那不是我吵你,那是你长脑子了。”
“嗯??”
他这一说把我彻底给吓醒了,什么叫长脑子?这家伙不是趁我睡着给我开瓢了吧。
“傻瓜,喏,热可可,自己过来拿。”
“你又开我玩笑爱尔莱特丝!!我真的会生气的!”
不过还是很诚实地起身去拿了热可可,等我再坐会去愚人也端着杯子坐了回来。
“唉,我当然知道你会生气,你的绳子我给你绑好了,可不要再把小狗搞丢了哦,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不可以量产吗?”
“可以是可以,但我不愿意,所以把它戴好吧,用这个联系我不会被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那按他这么说我可得找个好地方挂上,比如我从来不会离身就连洗澡都得放在浴室里的我的刀。
刚说到我的刀我才想起来我刀没了,我去,这要是真没了那维利不得难受死,他现在就是个超级敏感大炸弹,我可不敢刺激他。
而就在我刚想问愚人我刀的时候那个放在桌子上被我用来压绳子的铁块却动了。
它像是个魔方一样裂成了好几块,还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自己转了起来。
我还在吃惊就听“叮”一声那铁块又恢复了原状。
坐在我身侧的愚人“啧”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去拿了那铁块,他按了一下上面凸出来的一块就把铁块又放回了原处。
我有点莫名其妙。
但还没问他是什么意思那铁块又开始和刚才一样自己动了起来,这次愚人没等它出声就拿过去按了。
只是这次他放回铁块时力道大的我搁在桌子上的手都震了一下。
他看起来是生气了,我也不敢问了,不过这铁块反而自己给了我答案。
它保持着裂开的样子但是在上方出现了投影,而它投出来的人是佣兵。
“什么意思啊爱尔莱特丝!既然没在忙怎么不接电话?”
“但凡你有点眼色就知道我为什么不接,有事就说吧,但下一次我不希望你再问同样无聊的问题。”
愚人处理公事的时候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我觉得我要是他的员工我肯定一个月都干不了,不过以他的性格掉进他手心的恐怕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机会。
不过比起观察愚人我倒是对打电话来的佣兵更感兴趣。
“哼,这是紧急事务。”
佣兵撇了我一眼。
“她已经准备动手了,主人的意思是摆平就好不用动手。”